“方兄,你能不能扶我回去?”
方泽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十分难受,看样子,是真的山了,唤了一声,“夜莺!”
月光下。
一身穿黑衣的女子缓慢地走来。
她身材妖娆,细看,眉眼间带着锐气。
梅香不由地想问,这人是谁?直到她上前扶住了离禾,梅香这才恍然,原来,方才,他叫的是她的名字。
夜莺?
她何时跟来的?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听到?果然,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方泽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她,而她发现不了。
不知为何,与方泽总有差距。
夜莺扶着离禾,心情有些烦躁。
她走得有些快,离禾跟不上,又开始喊痛了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她打了一下他的背,“还疼吗?”
离禾感觉自己再喊痛,她会直接下手让她更痛,于是深深地憋住了自己的喊痛声,等他躺在床上,越想越憋屈。
他何曾这么憋屈过?
那些来找他看病的人,哪一个不是看着自己的脸色哄着他?她竟然这么对他,简直不可理喻!
“哼!夜莺,你最好不要生病!”
因为激动,扯到了背,他不由地再次喊痛。不过这次,夜莺不在身旁,他喊痛也无人管,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
离禾拿出一瓶止疼的药丸。
幸亏,他早有准确,不至于今晚睡不着。
梅香回到住处后,从药柜里找出了一瓶药,递给了夜莺。
夜莺接过。
方泽对她嘱咐:“夜莺,一会儿,帮他上下药。他一直很爱他神医的名号,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把自己的生病的样子露出。明后两,估计,他都会关在屋里。这两,你好好照顾她,等他伤稍微好一些,你再跟上我们。”
夜莺不解。
“可是你的安全。”
“这你不需担心,陈婶明早来这里碰头。”
夜莺这才放下心来。不管谁来,只要有人护着他,总比他一人强上许多。
“你……”梅香想问他夜莺的事。
明明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过她的人,可却在今晚碰到,而且观察她的装扮是黑色,梅香得出一个结论:她是暗卫。
暗卫?
她不是没有听到过。京都的达官贵人,但凡有点手段的有点银子的人都会暗中培养护卫。他们不敢名目仗胆的培养,只会私下里培养。她记得淑妃身旁就有,而且不止一个。
方泽也有暗卫。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官场真的凶险万分吗?”梅香不由地问出了自己长久没有问出的话。
方泽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
“称不上凶险万分,但提心吊胆倒是有的。官场不如商场,输了一场可以重来,官场一旦输了,那就是永久的输了。”方泽对她。
“那方泽你输了吗?”梅香不由地问她。
先来,她不知道,可这两,梅香左右耳朵都有听到方泽不是辞去的国师,而是被人罢免的。自己辞去和旁人罢免,这是两个概念。梅香希望是前者,可如果是后者,他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