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
醉香楼二楼厢房外围满了男人。
“没想到,倾倾姑娘居然被这呆小子逗笑了。”
“是啊,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也栽个跟头,还费那劲干嘛?”
老鸨手拿丝绢,把男人们轰开:“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是人家逗笑的,下次你们机会还多的是。”
厢房里,刘倾倾双眸闪烁,轻咬朱唇,手指不断的玩弄着丝绢。
闫烬野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心想余布营怎么半天还不喊救兵过来,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刘倾倾见闫烬野半天没有动静,于是向前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酥胸半露,气势磅礴:“闫公子,你在那傻站着干嘛?你我坐下吃两杯如何?”
柳倾倾每进一步,闫烬野就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只觉口干舌燥,烈火中烧,脖颈处流下了汗珠:“柳姑娘,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
柳倾倾笑得花枝乱颤:“闫公子,那你想怎么冷静呢?”
闫烬野往后一腿,感觉已经贴着床沿,退无可退,柳倾倾双峰已至,暗香袭人,闫烬野维持不住平衡,贴坐在了床上。
柳倾倾顺势扑了上来,压在了闫烬野的身上:“我早就发现,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了。”
闫烬野脑速飞快,稳了稳神,想尽办法周旋着:“喔?何以见得?”
柳倾倾又是一笑:“你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后面,却一直偷偷看我,是也不是?”
闫烬野苦笑了两下,心想,那是觉得你很可疑啊。嘴上却说:“那是当然,毕竟柳姑娘的美貌倾国倾城。”
柳倾倾扭动腰肢,手指在闫烬野结实地胸膛上划了两下:“你们男人嘴里不知有几句实话,不过我喜欢。”
闫烬野心觉把柳倾倾哄乐了,心中一亮,问道:“柳姑娘,这醉香楼可是有了你,生意才如此红火?”
柳倾倾撩了下耳旁的头发:“那是自然,谁不知道,这洛河镇的男人来醉香楼,都是为了见我一眼。”
闫烬野眼珠一转:“柳姑娘说笑了吧?今日虽然满座风生,可也不至于整个洛河镇的男人都来了吧?”
柳倾倾在闫烬野的脸蛋上轻轻拍了一下:“呆瓜,醉香楼在这多久了?只是今日迎客吗?整个洛河镇的男人,不知来了多少回了。”
虽说这床话不知多少真假,但闫烬野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柳倾倾伸手去抽闫烬野腰间的束带:“闫公子,良辰吉日,你却一直在说话,是喜欢我亲自动手吗?”
闫烬野不自觉得按住了束带:“等….等一下。”
“还等什么?这么害羞?今天让我来教一教你。”柳倾倾脱下了罩在外面的丝袍,丰肌秀骨,巧露香肩。
“嘭!”忽然房门大开,狂风四座,月华下,白衣女子,袖袍飞舞,一柄长剑银芒闪闪,正是苏妍。
门外,老鸨、护院已是东倒西歪,躺在地上。
“喔?”柳倾倾笑眼嫣然:“是哪家的姑娘,要来此作乐啊?”
苏妍看了看闫烬野,寒气逼人:“他是我相公。”
柳倾倾笑得更开心了:“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相公?”
苏妍二话没说,冲上前去拉闫烬野,柳倾倾抬手一拦,苏妍轻推一掌,想把头牌震开,没想到对方也一掌迎来,力道竟不在苏妍之下,苏妍吃惊的看着柳倾倾,一个青楼女子,竟也有如此灵力,这个柳倾倾果然有问题。
柳倾倾笑着抽掌,往后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丝裙飞舞,竟然轻轻落地,这乃御灵阶凌空御气之术,此女子道行不浅,苏妍在窗口探头,大喊:“快追!”
黑暗里,墙面地板冰封所致,柳倾倾刚碰到地面的脚也被冰牢牢冻住,回头一看,玄云门灵医馆首座弟子李心水,从暗处缓缓走来:“你还想往哪里跑?”
柳倾倾手掌聚力,发出阵阵红芒,裹着黑气,融化了冰封,李心水眉头聚拢,这是魔道的招数,柳倾倾把黑气凝聚在脚底,一步十里,飞速逃离。李心水也紧跟着脚底凝冰,追了上去,此事既然跟魔道扯上了关系,定不能轻易放过。
闫烬野走近窗前,见柳倾倾如此厉害,也是吃惊,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苏妍:“你没事吧?”
苏妍回首,眼眶湿润,抽了闫烬野一巴掌,走了出去。
闫烬野捂着脸,站在原地,愣愣出神,生什么气啊?我这不是没受伤吗?
门外,官兵已致,杀气腾腾。
天空已灰蒙,李心水追了一夜,柳倾倾也甩了一夜。
柳倾倾在城中昨挪右闪,专走犄角旮旯,想把李心水甩掉,可李心水不仅道行高深,头脑更是冷静机敏,怎么甩也没甩掉。
李心水也心知,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就再也找不到线索了,现在也渐渐追至郊外,说明附近肯定有柳倾倾的老巢,说不定还有其他魔道的人。
追至一片枯林时,眼前是一片泥泞的沼泽,李心水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柳倾倾只是一闪,居然消失不见了。
李心水环顾四周,全是沼泽泥潭,只要步入,就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这妖女,究竟用了什么法术消失不见的呢?
洛河镇,县府公堂。
一大早,就有人击鼓鸣冤,击鼓者,头戴花枝,身穿彩绿,乃是醉香楼老鸨。
耀知县匆匆忙忙穿好衣帽,来到堂上:“何人击鼓啊?”
老鸨跪在堂中,可怜兮兮:“知县大老爷,您一定要为民伸冤啊!”
“所谓何事啊?”耀知县有些不耐烦,这青楼是非地,有礼难得说,何况一大早,自己都还没睡清醒,就要被迫查案。
老鸨含泪抽泣,诉说了起来:“昨日,两富家子弟,说是从临县过来,其中一个,博了头牌欢喜,当晚由柳姑娘侍寝,没想到半夜忽然来了个女子,声称是那男的的娘子,硬闯醉香楼,打伤了我的护院,吓跑了所有的客人,最重要的,她还打伤了我的头牌柳姑娘,知县您知道我这醉香楼能有今日全靠柳姑娘,上次你们官爷来也…..”
“行了!”耀知县皱了皱眉头:“情况我已知晓,不必多言,来人啊,把昨日大闹醉香楼的人带上来。”
不一会,闫烬野和苏妍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