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画押过后,朱棣和钱有道的心情甚佳,钱老板眯着眼,他攀上皇子这条大腿,生意兴隆不说,就连渠道费都省了不少,有皇子帮忙宣传做全国推广,何乐而不为?他原本就小到看不见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殿下,马兄弟,以后,你们去醉仙楼,我钱有道买单,不劳各位破费了,嘿嘿,我刚刚从马兄弟那里学了一个词,叫什么?股东是吧?你们都是我醉仙楼的股东,我自然要用最高规格招待你们。”
“钱老板大气啊,我朱棣定会鼎力协助,让醉仙楼的酒在整个大明的境内流传!”朱棣开口,让周围的侍从给钱有道以及马三保的酒杯满上美酒。
酒过三巡,醉仙楼的钱有道老板和朱棣以及马三保三人,横七竖地躺在院落内,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好在侍从们将三人送到了房间内,否则在庭院内过夜,第二天三人必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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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马三保捂着脑袋,本就不胜酒力的小身体加上宿醉的缘故,他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就连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少爷,早餐已经给您备好了,四殿下去朝堂上朝了,让我多加吩咐您,想要吃什么都可以说,饭菜不和胃口可以换。”侍从站在了马三保的身边,为马三保换上另一套衣服,并将早餐送上了房间。
早餐依旧豪华无比,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马三保不得不折服于皇子的财大气粗,寻常百姓家,可能赚一个月的工钱才够吃这一顿早餐,而皇子就不同了,奢靡的生活彰显皇子的气派,哪怕是前世,马三保都没有吃过如此奢华的早餐,在他的印象里,早餐就是稀饭配咸蛋或是豆浆油条,没想到,这皇子却准备了宫廷御用糕点,颠覆了马三保的印象。
洗漱一番,吃过早餐,马三保带着几个护卫无趣地在南京城内找铁匠铺,他现在最想打造的就是子弹,从朱棣那里要了不少的火药和铁以后,他缺少的就是子弹,枪的威力虽然大,也是有子弹的陪衬,没有了子弹,枪就缺少了威慑力,他准备的子弹本就不多,子弹更是消耗品,不像弓箭可以从别人的身上拔下来。
“小兄弟,打铁吗?我们这里的铁器啊,那可是全京城最负盛名的,你可以随便问问京城的百姓或者官老爷们,没有一个不喜欢我们家打造的铁器。”铁匠铺外,有一小兄弟吆喝着,对马三保使眼色,他看马三保身着华贵,倒是希望马三保能够花钱买点铁器。
“你们有空的铁匠台吗?借我用用?我可以给你们租金。”买现成的铁器,马三保没有兴趣,明朝又没有子弹卖,他身上带着他当初在云南境内打造子弹的模具,急需打造子弹。
“有是有,哎,自己打造不如买我们家现成的铁器。”显然铁匠铺的小兄弟有些不乐意了,他以为自己会遇到一个阔少,没想到,他遇到了一个抠门的要死的马三保,马三保丢下了一个时辰的租金,一声不吭地跑到了铁匠台内将自己锁起来。
“一文钱也不多给点,真小气啊!”铁匠铺的小兄弟看着马三保的背影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少爷,这也太抠门了吧?”
铁匠台上,熔炉散发着热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外界已慢慢入冬,而房间内却颇有夏日的氛围,在马三保的指挥下,侍从将铁块丢入了熔炉之中,这些侍从都是跟随朱棣多年的侍从,也有的见识过马三保的AK,自然明白马三保的用意,别人打造军火是死刑,马三保就不同了,马三保那可是朱棣麾下钦定的再世诸葛,他做什么,侍从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铁锤敲击铁器的声音在房间内此起彼伏地响起,在马三保的教导下,几个护卫也简单地上手,帮马三保打造子弹的外壳,马三保自然不敢让侍从玩火药,这几人都是粗人,打造外壳还好,装填火药定会帮倒忙,火药的用量只有马三保本人清楚。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一半,马三保的子弹倒是做了百来发,这是大明,并非他那个有流水线工艺的时代,他甚至想要提议朱棣开一个军火厂子,不过呢,他还是不想自己的工艺泄露出去,这是他在朱棣身边混的风生水起的仰仗,若是太过于张扬,说不准啊,自己就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了。
一时辰的时间说快也快,马三保还意犹未尽,沉浸在打铁的世界中,他的房门被敲响,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成批成批的子弹,他倒是舒了一口气,三百发子弹倒是足矣应对突发事件,未来上战场,枪这玩意,本身就是用来威慑的,他可不想用来大规模杀敌,对古代的战争他再也了解不过了,每次出战都是数万精锐,他拿的不过是AK,不是机枪,可没有那么多子弹用来消灭敌人,战争最重要的还是俘虏,枪是用来击毙敌方首脑的,而非是用来屠戮众生的。
才出铁匠铺没有多久,朱棣的护卫就感觉到了周遭的不对劲,这些人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应对一些突发状况自然是敏感无比,他们环顾四周,感受着马三保感受不到的威胁。
“马少爷,请您稍微停下脚步,周围有杀气,似乎是针对我们而来,这里是大明国都!不知何人竟然如此嚣张!”护卫们挡在了马三保的周围,紧张地看着周遭,在马三保的眼里,周遭看似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百姓们来来往往,街上叫卖的贩子们也卖力吆喝宣传自己的产品,去酒楼的照样去,就连官府的马车也在路上经过,并未有丝毫不妥。
“使我们多虑了吗?”站在原地的护卫们观察了四周,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就在他们放下警惕的瞬间,一根箭羽无声无息地穿过一户人家的大门,射向马三保和护卫。
“少爷小心!”一护卫用身体挡在马三保的跟前,肩膀中箭,血流不止,此人皱着眉头,伸手就要拔下射在体内的箭头。
“别拔,等会我帮你取出来。”马三保在身后阻止了护卫的举动,在古代,不少的武夫就是因为动手拔下身上的箭羽导致伤势加重,显然,他们对医学并没有特别的了解。
“有刺客!”护卫们站成一圈,将马三保包围在内,在大明国都街头刺杀朱棣的心腹,刺客显然非同寻常。
“给我留条缝,让我看看刺客到底在哪。”马三保开口,他从侍从间留下的缝隙观察之前此刻射箭的方向,那不过是处寻常人家,因为箭羽射出,导致房内的百姓们担惊受怕,生怕受到连累。
“找到你了!”马三保眯着眼睛,在那户人家里,他顺着大开的院门,看到了在后方街区内的屋顶上屈膝下跪的刺客,刺客似乎也是发现了马三保的眼神,搭弓并做好了放箭的准备。
“让开!”马三保推开护卫,端起手中的AK瞄准远处的刺客,枪口冒出火光和青烟,一枚子弹顺着枪膛射出,然而,这颗子弹,射偏了,射在了刺客的脚边,并未射中半跪着的刺客。
马三保此举无疑是打草惊蛇,刺客受到惊吓,顺着屋檐跳走,不给侍从们追击的机会,转眼间,刺客消失不见,马三保同样懊恼,关键时刻,自己竟然打偏了。
“哎,距离太远,下次还是准备打造狙击枪好了。”马三保气急,将子弹壳一脚踢出数米,并在护卫的陪同下,回到了朱棣安排的院落内。
“什么?有人在我大明国都行刺?何人所为?竟如此胆大妄为!”朱棣勃然大怒,听闻南京城内有人行刺,更是有些担心地看向马三保。
“我没事,就是你的护卫,中了一箭,将他安置好,我来帮他取出箭羽,绝对的无痛,无伤,殿下帮我准备一些药材,还有手套和酒,手套越薄的越好,酒越浓的越好!”马三保开口道,将需要的材料都记在了纸上,前世,他难免会受伤,不少情况下都是自己进行简单地处理,虽然他不会做大手术,但是处理伤口这种小事,他在熟悉不过了,甚至连简单的麻醉剂都能够调制出来,他的麻药不是内服的,而是外敷的,目的就是减少伤痛。
在侍从带来药材后,脸上带着怒意的朱棣同样惊讶于马三保调制麻药的手艺,眼前人在朱棣看来简直是万能的,能作诗,能打仗,能经商,甚至连疗伤都能做到,朱棣对马三保更加佩服不已“贤弟,我一定会帮你查出当街行凶的刺客,你就放心好了,你在我朱棣麾下,我朱棣,罩着你!”
听闻朱棣的话,马三保心一暖,不禁回想起曾经中学时期,那些混社会的大哥对小弟们说的话,而朱棣的霸气,丝毫不输给那些混社会的大哥,有朱棣这尊保护伞罩着,在仕途上,自然是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