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还没有完……

这时，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现身，自称姓姜，问莫小凡道：“小子，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鱼越来越凶了吗？”

莫小凡：“为什么？”

“哈哈……，我告诉你吧，这个世界上的陆地都将沉没了，海族崛起，人类将遭遇灭顶之灾！”

莫小凡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老头，不无奇怪道：“陆地都沉没了，你还笑得出来？”

姜老头一瞪眉毛，说道：“我这是高兴的啊，高兴我又出来了……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事了。我就问你，明天你想不想多钓鱼？”

“多钓鱼？想啊！但那些鱼贼精了，都不上钩的……”莫小凡答道。

“哼，怕什么？”姜老头捋须笑道，“你甭管它们愿不愿意上钩，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保管它们上钩。”

说着，姜老头随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根钓竿。

莫小凡顺着钓竿望下去，见那钓线的末端，竟然是一根针。“特喵喵的，这姜老头骗谁啊？这直钩还能钓到鱼的吗？”

莫小凡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去去去，不要影响我练武。”

这么一说，莫小凡仿佛又置身在那些刀剑遗迹前。他比划着早上的那道剑痕，挥着菜刀，就要劈下去。

那姜老头立马拦住他道：“哎，你等等，我这诛仙剑法使的是菜刀吗？”

“不使菜刀，使什么？”莫小凡道，“你瞧瞧，这么阔的刀痕，明明就是神仙用菜刀劈出来的。”

“噗！”姜老头一个无语，差点把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他是见过无知的，但还没见过这么无知的年轻人。难道说，在这么一个小渔村里，这个年轻人从来都没见过刀剑？

“哼哼哼……”

姜老头待在一边，就看着这个莫小凡，把附近数百公里内刀剑遗迹中的招式都练了一遍。感情在这莫小凡的意识中，这些或是剑痕、或是刀痕的遗迹，全特么都是用菜刀劈出来的。

姜老头看得很无趣，偶尔地点了一下脑袋，更多的都是在摇头。

等莫小凡都使完了，姜老头手指一戳，朝莫小凡的脑门戳去。莫小凡吃了一惊，举起菜刀，想要格挡。

可是，这哪是他能挡得住的？

脑袋一阵炸裂感，莫小凡就醒了过来。

此时，屋外的天已微微泛白。莫小凡略皱眉头，想要记起什么，但什么都记不住了！他侧过头，看见楚楚仍然蜷缩在地上，熟睡着，只是眉头紧锁，脸畔上还残留着两行泪痕……

火炉中的柴火早已烧完了。莫小凡重新引燃了柴火，将昨晚吃剩下来的石头鱼鳞，哦，准确来说，是青甲鱼的鱼鳞给扔回了锅中。

不一时，鱼腥气四溢，楚楚也醒了过来，眼角噙着泪。

莫小凡捞起一块鱼鳞，放进嘴里，咯嘣嘣地嚼了起来，说道：“这青甲鱼鱼鳞的味道还不错，是你姐姐用生命换来的。你把锅里的鱼鳞都吃完，晚上我带鱼回来。”

说完，莫小凡在屋里找了一把菜刀，拖起小齐的钓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了门，莫小凡心中有一种油然的感觉，他非常渴望去昨天的剑痕遗迹处，再看上一看。

这时候，天还没完全亮堂起来，路上也没有人。莫小凡拖着钓舟，一直来到了遗迹的地方。

这一道剑痕好深！

当然，在莫小凡的意识里，这是一道刀痕，神仙用菜刀砍出来的痕迹。

传说，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有两位神仙在天上打架，在方圆数百公里内留下了数百道遗迹。当时，凡人的死伤无算，到处哀嚎声一片。

想来，那神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顾惜凡人死活的。所以，这些遗迹遗落在这儿，倒也没什么人去学。

莫小凡之所以对这些遗迹感兴趣，那纯粹是因为它们对他打架有帮助。很小的时候，莫小凡就死了母亲，十多岁时又死了父亲、哥哥，所以经常被村里的孩子们欺负。

于是乎，莫小凡就拎来了家里的菜刀，说要学神仙的手段。说来也怪，自从莫小凡观摩、练习这些或砍、或劈、或挑、或刺……的痕迹后，他的身体素质提高了许多。别看他精瘦精瘦的，浑身都是精肉啊！

最开始，他的抗击打能力提高了许多，能扛得住五六个男孩轮番的敲打。后来，莫小凡的身形也渐渐灵活了起来，没有小朋友能逮到他。

说实在话，莫小凡不想被人打，也不想打人。有一次，他只是把一个男孩打出了鼻血，那个男孩的父母亲、爷爷奶奶就找上了门来，狠狠地数落了他一番。

莫小凡不喜欢这种憋屈的感觉，他渴望真正的自由！

……

站在剑痕遗迹前，莫小凡不自觉地挥起菜刀。这一刀与往常不同，莫小凡能明显地感受到。

到底是哪儿不同？

莫小凡觉得，似乎有一种油然之势，当年的神仙想必就是这么砍的。

一刀砍出，自己的身形，周围空气的流动，远处的海浪声……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帮助自己使出这一刀。

这真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呼！”

刀出风随，地面的石头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微不可察的白痕。

莫小凡微微地闭起眼睛，他似乎能在脑海中同时勾勒出那10道峡谷裂痕。这每一道痕迹，他去一次不容易，通常都要练上好多天。

哪知今日，竟然有一种心领神会的觉悟之感！

“呼！”

“呼！”

“呼！”

顺着脑海中的峡谷剑痕，莫小凡一连挥舞了10刀。

“诛仙10式！”莫小凡不自觉地吐出了这样的字眼。

“等等……什么叫诛仙10式？”

莫小凡摇晃着脑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吐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名称……

“难道……难道那神仙使的就是这诛仙10式？”莫小凡挠了挠头，“不对啊！我记得这峡谷裂痕一共是319道，为什么我只记得这10道？难道说，当时两个神仙打架，我只学会了其中一个神仙的，还有一个神仙的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