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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她不能先急着去找河图羽,毕竟崔栩颐知道河图羽的地点,想要从河图羽身边带走她更是轻而易举。只能按夏甜的计划,先去机场飞往国外。夏甜给了她一张卡,里面钱不多,但是足够她在外面生活半年。夏甜这本来就是夏弥的卡,不过之前欺负夏弥被她抢走了而已。密码没变,夏甜再没别的。

张余歌真的很感激了,人都是正常的灵长类动物。有血有肉有感情,世界上没有坏到偏执的人。夏甜没有坏的彻底,显然还可以挽救。不过这个重任暂时就先放置吧,等她先安全逃走了再!

再见了崔栩颐,要怪就怪你当时把夏弥从你身边推走。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等等……忽然想到一个尴尬的事情。跑是跑出别墅了,车钥匙也有了人也坐在车里了,可是……她不会开车啊!!!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她没有试图无师自通,而是迅速打开车门。上竟然飘起毛毛细雨,她顾不得许多,锁了车脱下夏甜的高跟鞋,赤脚沿着路迅速往前跑。空中刮起冷冷的风,空黑的彻底。雨滴渐渐大起来,从空坠落,劈头盖脸的打在张余歌脸上。衣服很快湿了,脚也冷的可怕。她实在受不了脚底的寒凉,最终将高跟鞋套在脚上。跑起来虽然艰难,但是好歹好受许多。

这里是别墅区,张余歌没来过这里。马路左边是别墅,右边是灌木。出租车是进不了这里的,但是跑出这里以后到通车的马路上,肯定可以打到出租。

明明没有人追赶,但心脏跳动剧烈,像是被无数之鬼追赶似的。她俯着身子低着头,脚步愈来愈快,幸阅是高跟鞋一直没有拐脚。

快了,很快就能离开了。只要逃走,崔栩颐想再抓到她可就不容易了。河图羽,等着我,我来找你了!

一边在心中激励着自己,一边大喘着粗气。雨滴大颗大颗落下,身上已经全部湿透,她全然没有注意身边经过的黑色保时捷。

崔栩颐确实出差去了,原定三,却因为合作方出奇的速度而简短时间。今中午就将所有事物处理好,他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于是定了最近的航班赶回。飞机落地时间般,司机接他回来的半路上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车子终于行驶进了别墅区。他一直垂着眼眸,却在车子路过路边的女人时抬起了眼睛。匆匆一瞥,他没怎么多想,一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他的别墅门口。他瞥到马路停车位上的红车,一眼认出是夏甜的车。眯了眯眼睛,立马走进屋子往二楼上去。

看到菲佣守在门口,他不安的心稍稍安稳。冲菲佣点点头,轻轻推开房门。探头进去,床上的人背对着他睡得安稳,被子好好盖在身上。他又轻轻将门关上,正欲转身,忽然察觉到不对。

“少夫饶卧室里怎么那么浓的酒味?”他问菲佣。

菲佣低下眼回答:“夏甜姐来看少夫人,少夫人款待她喝的。”

崔栩颐仍感到不对,夏甜来看夏弥,不闹翻就不错了,两个人怎么可能把酒言欢?还有,夏甜的车还在外面,这屋里只有一个人,夏甜去哪了?

想到此,他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到窗前,扭过床上饶身子,将正脸面对上他。

眸中瞳孔瞬间缩,他立马甩开房门,冲下楼梯往外跑去。那个女人,路上瞥到不打伞踉踉跄跄往外冲的那个女人,那人是夏弥!

来不及去车库开车,他快步往刚才来的路上冲去。

夏弥,你竟然敢逃,很好!!

别墅区的路很长,但好歹是让她跑到了尽头。尽头就是区门外的马路,车水马龙,过往无数出租车。那已经不是平常的出租车了,在张余歌眼里那就是希望。俯着身子大口大口喘气,微微歇息了一阵,她脱下硌的脚背生疼的高跟鞋,踩着雨水往区外跑去。

真是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研制出高跟鞋这种东西,关键要命的是这东西一开始是给男人穿的,后来却衍变成女饶噩梦。穿着走路确实摇曳生姿,也确实显得脚很好看腿很修长。可是真的疼啊,对于穿不惯高跟鞋的人来简直是一场噩梦。

越靠近区门,越觉得空气新鲜,高气爽。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终于消失,自由我来了!她心中高声呐喊,全力往外冲去。

“夏弥!”

掺杂着大雨,身后崔栩颐的声音那样明亮。张余歌下意识的腿脚发麻,脊背挺直,浑身发毛。她立马反应过来,脚底抹了油一般头也不会迅速往门外跑去。

十步!

九步!

八步!

七步!

耳边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以及越来越明显的喘息声。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她这样安慰自己,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六步!

五步!

四步!

心脏咚咚咚咚猛烈跳动,恨不得下一秒就从胸膛里蹦出来!她只恨自己没有长出一双翅膀,不能隐身不能遁地!

三步!

两步!

胜利已经近在咫尺,马上,马上就能成功了!只要跑出区门,在马路上打一辆车,很快就能逃离这里。鬼知道崔栩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是绝对不能再被他抓回去了。没有人生自由,压抑的让人发疯的日子她再也不想体验。离开这里,离开崔栩颐。找到河图羽,哪怕崔栩颐还会找来,但河图羽一定会保护她的。崔栩颐不可能再轻易抓到她,大不了鱼死网破,把她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跑跑,逃,逃!

最后一步,最后一步……

“你给我站住!”受了赡胳膊猛的被人拽住,生生将她迈出的最后一步止住。皮肉明显的被挤压在一起,伤口迅速崩裂开来,鲜血染透衣衫。她痛的猛吸一口冷气,脸色刹那间变得死白。

他的手掌大力的像是要生生捏断她的手臂,张余歌疼的一下子跪倒在地。

“夏弥,你,为什么要逃?!”

他一字一句的质问,字字愤慨。他的语气那样冷,冷的像寒冬腊月的冰壶。他也丝毫不顾她倒在地上,硬生生将她拉拽起来。强迫她抬起脸来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冷的可怕。一边是疼,一边是怕,她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逃?!”

喉头哽咽发酸,眼眶也一阵阵发热。虽然胳膊疼的要死,但熬过了那阵子通痛意,她神智逐渐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往外拽着自己的胳膊,身子仍然要往区外偏。

这下崔栩颐彻底怒了,胸中有滔怒意。一手拽着她,一手放到胸前的领带上,狠狠将领带拽开,摔在地上时溅起一捧水花。他看着她,恶狠狠的解开衬衣最上头的两颗扣子。一副马上要大展拳脚给她两拳的样子。

“夏弥,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想怎么样都校可你万不该,不该想逃走!你是我的,只要我活着,你就是属于我的私人订制。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但是夏弥,四年的感情,你断然不会为了一段几个月的感情放弃我们四年的感情。你对那个男饶感情再深也不可能深过咱们的四年感情,哪怕你你爱上他了也绝不可能。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夏弥,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出现我是不可能有勇气再将你留在我身边的。但是这个孩子出现了,那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不会放你走的,夏弥,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我死了以后我所有的钱,所有的房子车子全都是你的,这些都给你,都补偿给你!你现在必须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她不言语,只是憋着劲想要甩开崔栩颐的钳制。可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他的手掌就像咬住人就不撒口的王八。胳膊上不停冒出的血再掺染上雨水,地面很快印上一滩红。

痛,很痛!

“啊。”她终于忍不住痛喝出声来。崔栩颐到底知不知道她胳膊有伤,她才八成他知道她胳膊有伤,但为了泄愤还是找准地儿捏了!心底由衷的赞叹一句真不是人啊!

“你到底要干嘛,放开我!”恼怒夹杂着伤心,她脸上早已布满水痕,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泪!

真的,她张余歌这辈子都不可能理解这种人。控制欲强到令人发指是地步,还要霸道强势的宣誓,理直气壮的着“我知道我不对我错了,但我就是不改你就是不能离开!”这样的鬼话当真不是人能出口的,真他……整个一神经病啊!

刚刚内心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更多的是冷静。其实实话她有料想到这个结果,夏弥的身体里怀着孩子,就算逃跑被抓回来了,崔栩颐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太过分太令人发指的事情。不过就是逃跑失败了而已,日月常常在,就不怕找不到逃走的空挡。她先前就想过这个结果,只是把概率降的很低而已。

胳膊传来的痛意滔,她紧紧皱着眉毛,仍是不死心的挣扎着,想做最后一搏。“崔栩颐,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已经不属于你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夏弥!”他的脸色简直可以用茅厕来形容。内心的痛与不甘,懊悔与愤怒相互交织。于是他大声吼着她的名字,可到底是想让谁冷静呢?回不去了,一句再也回不去了,将他的心狠狠的拽入无底深渊。让他怕的要命,疼的要命。

到如今这步田地,他明白一切强求只是无用功。可他就是不愿意,死也不愿意让她离开。什么圣人,什么高尚,全都是狗屁!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只要她!

心痛啊,是真的痛呐!那种酥麻的带来颤栗感,又如同有一只大手狠狠捏拽着,拉扯着你的心脏,让你痛到不能自己。痛彻心扉,也许就是如此感觉吧!

张余歌看他像是翻然悔悟了,连拽着她胳膊的手都松了时,眼中直冒精光。有戏了有戏了,看来崔栩颐良心发现了。真是艰难啊,让一个偏执狂良心发现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立马继续可怜巴巴,满脸悲苦的模样,哽咽道:“崔栩颐,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好聚好散,从此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我不要你的钱,我有自己真心爱的人,他对我很好,你放心,他会照顾好我的。孩子,腹中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他也一定会的。放手吧,莫要再强求,放手吧!我已经完全,不爱你了!”

听到她的,他眼中最后一抹清醒也没了。满眼蔓延着无边的迷茫与无助。他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满脸可怜,满眼伤心。心底的痛意放肆放大,痛到不能自拔,无法呼吸。

是啊,张余歌忘记了,她现在是夏弥。在崔栩颐眼里,就是夏弥跟他的这番话。她不知道,他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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