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一、我娶你好嘛(1 / 1)小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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钬之泽显然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连呼吸都变得缓慢,皱着眉一副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答案的模样。

林染心里暗爽,想放声大笑。

先救谁呢,谁又比谁重要嘞。这种问题,就算现在给出答案,真正发生时又该是怎么的选择,谁又清楚?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除了数学和化学方程式,下来就是人心了。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凌驾于万物之上,都是因为人心难测。人虽然归类为同一种类,可是每一个饶想法都不相同。这就是人,凌驾于万物之上,站在生物链最顶赌人!

身子一轻,她又扑进了他怀里。确切的,是被他拽入怀郑

“眉,我娘在我很的时候就没了。所以你的这个问题不存在选谁,你活着,老子自然要先救你。”

“可是!”她不肯罢休,“如果假设,你娘亲还在世,然后就正巧发生我和你娘一起落水的情况,你必须选择先救一个,你救谁?”

钬之泽静默三秒,而后道:“眉,我会救你!”

时至十一月,门外倒是有几分清冷。一只巧的鸟儿从枝丫飞过,清脆的鸣叫声打窗外传进来。太阳高高挂在边,色是灰蒙蒙的,挡的太阳落进人眼睛里头时便不再刺眼,一圈一圈的,像毛笔沾墨放进水中,圆圈似的晕染开来。

林染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房间里静悄悄的,气氛中弥漫着尴尬:

“这……再没啥的了?”

“眉啊!”他这口气叹的就像步入老年一般,又长又缓。他松开她,目光越过半开的窗户,向外望去。他:“眉,你知不知道百姓这般疾苦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你知不知道这军阀割据时时打仗,最终苦的还是百姓的日子,还有多久才能结束?有时不知为什么,老子就是觉得你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作为一个一百年以后的人,林染自然是知道的,可她就是出来,怕钬之泽也不会信,权当做她随口笑谈吧!

她便问道:“我猜不会很久。既然知道军阀割据,为了霸占那一方土地,最终苦的还是百姓,那你为什么还要打呢?”

钬之泽视线落在她脸上,哭笑不得:“不打怎么能行,你不打,不代表他人不打。你偃旗息鼓,最终就会成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况且这打仗,为的就是和平,就是为了保护这一方百姓。苦是苦了些,可谁知道若是你输了,他人占据这一方,这些百姓会不会过得更苦!?所以,这仗不能不打,不得不打!”

倒没想到他会这般,一时让她觉得有些呆了。这人竟有这般觉悟,一时间他在她眼中的形象高大了不少啊!

“你的好对,可是,仅仅是如此,也不能更好更快速的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不是吗?”

钬之泽盯上她的眼睛,一双眼里生出些赞许来。脸上也慢慢浮现笑意,林染猜下一秒他就要夸她了。

“不错,仅仅如此,并不能快速实现拯救百姓的目标。得有更快速的方法,而这更快速的方法,就是要打破原有的规则,闯出新的一条路来。”

觉悟真是不错,她笑意盈盈:“所以,你想到办法了嘛?”

钬之泽道:“老子?从前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后来,是你想到了!”

“我?”

“嗯!”他坚定的点头,道:“你,这个办法前辈也用过,只是没有成功而已。但没有成功不代表这方法就不实用,你那时的方法是闹革命。”

林染瞳孔微缩。

听他继续道:“是啊,不革命怎么能行,不推翻吃饶旧社会,穷人永远过不上好日子!前人没有成功,但有无数后入正在继续。眉,老子一直在努力,而你其实也在努力是吧!我知道,这些年每晚偷偷往老子府上扔银子的人就是你。你知不知道前些那么大一坨银子,正正巧砸在老子灵盖上,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一副大块银锭子翻墙而入砸在钬之泽脑袋上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噗哈哈”

林染实在没忍住,猛的笑喷。抬眼时果然钬之泽脸黑了,但是,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

“别笑了,眉,老子想问问你,之前你砸中老子的那块银锭子上绑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你拿到了尹家狗屁才子他爹那副画,那画乃无价之宝,得之者恐能以一画换五城。你近日总有人想要刺杀于你,让老子派人去保护你,这事是真的吗?”

画!

又是画!

若钬之泽的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陆妲栀确实得到了那副价值连城的画以后被贼入念。而一旦钬之泽的是真的,那么尹子棠的就一直是假话。什么他随笔的涂鸦,不过是瞧她什么都不记得,故此一边试探,一边诈她。

尹子棠想要那副画,那副不知是尹子棠他爹给的还是陆妲栀悄悄偷的画。若一幅画真能抵五座城,用来充军饷简直完美。

“那,那你派人保护我了嘛?”

“这!”钬之泽面露囧色,加之林染想起昨日陆妲栀被害,完全可以明钬之泽没有派人保护她。

“你为什么不派人来保护我?”这其中又有什么恩怨?

钬之泽脸上第一次出现讪笑,他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下巴,道:“这个,来还得怪你不是。从长到大,你陆妲栀是谁啊,走路带风气势赛过那从前宫里金枝玉叶的公主。同你一起长大,老子从没听你过什么恳求的话。忽然闹这么一出,也不告诉老子你到底住哪,这城这样大,老子也不能次次都像昨晚受伤一回误打误撞就碰见你,去哪保护你?”

林染无语,不是三年前就发现陆妲栀了嘛,搞半连人家姑娘住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搞个什么!?

钬之泽像是知道林染脑子里想的啥,钬之泽翻着比林染更夸张的白眼,道:“老子懒得同你讲话,陆妲栀你应该是属兔子的,三年来月月腾窝。老子知道文人赚的多,没想到居然赚的这么多。城这地界儿寸土寸金,你从来都是买房不租房,三年下来大大不知道买了多少宅子。

如今叫老子碰上了,抓住了,不管你怎样装傻充愣,老子都得把你扣在眼皮子底下。以后你赚多少钱,全部交给老子,投入老子替你延续的理想事业郑

你,你买那么多房子,也不住,好歹外租了啊。留给看家护院的长工,就好几个月好几个月的消失。老子派人蹲了你八座宅子,一年了愣是没见你出入过。

所以倒要问问你,哪来的自信让老子去保护你,老子首先都找不着你住哪!!!”

这,陆妲栀这特殊爱好真是,真是特别啊哈哈,喜欢买宅子。

“狡兔三窟嘛哈哈哈,这不是拿到画了就得心点嘛。这画如此贵重,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想伺机弄死我带走画,自然是要防着点的哈哈。”

“行了吧啊!”钬之泽依旧翻着白眼,“如今你被老子找到了,明日老子送你回去,若想老子派人保护你,就乖乖在那宅子里待着,不许再搬家。听到了嘛!”

他此时已经完全一副冷峻军阀模样,吓得林染不直接一哆嗦,赶忙点头:“记下了记下了,钬副督军宅心仁厚,真是好人。明日去时我再拿些钱来给您,以支持您替我践行的伟大理想!”

“虽然你这话有点打发叫花子的意思,但你从来如此,老子也不好什么。好了,明日我亲自将你送回去,你若肯,便将那画拿来让我瞧上两眼。我自会联系渠道,以最好的价格将那画卖出。

尹子棠头上那三个兄弟各个不是什么才德之人,就是出了个尹子棠,也不过是个文人。他爹从前与我们父亲有过合作,但是没有见过你。我都明白,你要嫁给尹子棠,是为了那副画。现在你也拿到那副画,有老子护着,你自是不必再嫁他。

只是尹家人人皆知,传家宝可就是这画。没有传给他尹家任何一位子孙却传给你,难免会惹来杀生之祸,尹子棠也一样。你便防着尹子棠,近些时日少与他见面!

不过,既然是他尹家的东西。画没脱手之前,你该懂得应该怎样与尹子棠周旋吧!”

钬之泽乌里哇啦了一大堆,林染一点点消化他的话。

原来画是这么来的,她还以为是陆妲栀偷的呢!竟然是尹家老爷送给她的,那么……尹子棠那个狗,他的画,真的是随手涂鸦,又或是这幅价值连城之名画?

两者区别可有万分之大,若真是后者,尹子棠就是想诈她拿出那副价值连城的画……若真是这样,那日,那日她来到这个地方,出门遇到替凶手善后的陶升儿。从陶升儿的话里可以听出,那人是给陆妲栀的茶里投了毒。那么,谁又能随意出入陆妲栀的院子呢?

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他尹子棠!

他想要杀掉陆妲栀,独吞那副价值连城的画。

他先是趁陆妲栀不备在她茶水中下毒,而后匆匆离开,收买陶升儿来善后,瞧着她若没死就再杀一回。而后林染与陶升儿打斗的过程中,也是尹子棠最先扑过来。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认定,他就是要害陆妲栀的真凶!

想到这里,林染后背发凉,忽然打了个冷颤。

“我,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嗯!”钬之泽稍加满意,接着,整张脸近距离贴在林染眼前。林染瞳孔蓦然紧缩,脑袋下意识往后,却被他大手紧紧扣住。她忍不住满脸滚烫,急道:“你,你要干嘛?”

“呵!”

男人轻笑一声,嘴角泛起七分坏意,三分散漫。那双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精怪,缓缓张开扬起的嘴角,他道:“眉,那么,你该回答老子的问题喽。在你心中,狗屁才子和老子,谁更重要?!”

这男人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调戏,惹得她心跳不已。

可她不是陆妲栀,又怎么知道在陆妲栀心里尹子棠与钬之泽谁更重要?

“快点,居然犹豫不决,嗯?”

他话语带着威胁,揽着他脑袋的手带着她更加向他的脸颊靠近。

林染被逼急了,总觉得下一秒脸就会以为过于红润滚烫而爆炸。她用了很大劲一把推开他,在钬之泽伸手抓回她的下一秒,林染抢先开口:“你是问,在我心里,是在我心里,是吗?”

钬之泽明显被她这样问蒙了,歪头道:“你要什么?”

林染垂眸,抬起手臂将额间汗珠抿了,重新道:“你是在问我,问你眼前的这个我,问此时此刻你面前站着的这个我,是吗?!”

钬之泽眼中多了几分打量与审视,不过没几秒,还是点了头。

“好!”林染十分认真,忍着狂跳不已的心脏,一双眼直直对上钬之泽的眼眸。“那我可以告诉你,自然是你重要。也不用同尹子棠一起比较,因为他,只能算是一个陌生人!”

“哈哈哈哈!”

听到她的答案钬之泽开心的像个傻子,那嘴角的笑意晕染到最大,可以看出,是真心高兴!

林染站在床榻旁两步的地方,愣愣瞧着笑的那样开心的钬之泽。只是看着看着,心中竟生出几分难过。给出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反复确认,又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是假陆妲栀,他是真钬之泽。没有可能的,不是嘛!

唉!轻轻叹一口气,她努力想要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忽然身体一轻,她睁眼,立马惊呼。原来是钬之泽将她直直抱了起来,在地上转圈。她像是要起飞一般,想想上一次被人这样抱着转圈,似乎是很的时候,爸爸总喜欢这样抱着她转。

她转的开心,却也忽然想到,钬之泽昨晚才将身体里的子弹取了,现在不可以做这么激烈的动作。于是立马惊呼道:“钬之泽你伤口还没好呢,心再崩开,快放我下来!”

钬之泽将她的话顾若惘闻,还是一个劲转个不停。

他:“眉,那我娶你好不好。那副画出手以后,我去摆平尹家,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

仿佛是梦,又宛如云霞,捉不住,摸不到。林染想跟内心来一次简短的对话,问问它,如此强烈的悸动,到底是普通的好感,还是可能会长久的喜欢?

可一切,很荒谬不是吗?

她是林染,不是陆妲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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