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胆量告诉钬之泽,也许真正的陆妲栀已经死了,她现在是个叫林染的姑娘。钬之泽的这份喜欢,这份表白,全部是告诉那位真正的陆妲栀姑娘的。她若是了,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不不不,那就先不承认是喜欢。只当做是有好感,这才认识不到两,怎么就能草率的成喜欢?再多接触一些日子,不定此时这份好感就会烟消云散。
年轻人嘛,不能过早定义自己的情福毕竟花花世界惹人迷,不可能你就别爱!
“钬之泽,你要娶我,确定你是爱上我了嘛?”
听她这话,钬之泽终于停止转圈,将她稳稳放在地上。两人都有点晕眩,于是相互扶着对方。
“是,老子就是爱你陆妲栀!怎么了,你不信?”
林染赶忙笑着摇头,“那倒不是!”
“那你问老子这个问题做什么?”
“嗯……钬之泽,我想你重新认识一下我。我想你忘记我们的过去曾经,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重新认识一下我。那样,不定你会爱上更好的我哟!”
她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玩笑的背后,玩笑占三分,真心占七分。
他把她的话当做玩笑话,听玩笑话的背后,是他对面前这个陆妲栀,越来越多审视与好奇。
他望着她,望着看起来与他熟识的陆妲栀并无二致的陆妲栀。他:“眉,你……好像与从前不一样了!”
“哈哈!”她扬起嘴角笑的灿烂:“就是要你发现我的不一样啊,因为与以前不一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他也笑了,是不自觉的,跟着她的笑一起笑。笑的连他都莫名其妙,暗度陈仓。
“好,老子会好好认识这个新的你,爱上你更多不同的地方!”
虽然窗外涌着寒风,但屋里却暖和的很。钬之泽打开客桌上那台大喇叭留声机,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淌。虽然音质比不上手机、音响的,但能在这个时代听到音乐也是非常的奇妙。
美国胜利牌大喇叭留声机,上身纯黄铜制作,花纹经过加工后改成细调,每一处都栩栩如生,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下身橡木制成,四四方方,却也不薄。支撑上面的喇叭,音乐声从喇叭中流淌。
播放的是一首收录的钢琴曲,弹得是什么林染一时没听出来。但是很好听,初始时如桥流水般美好,而后那泉水便涓涓流入奇骏山谷。再后来,泉水遇到激流,融入其中,看似要源远流长。却在一个转角处,那洪流高高扬起,拍在石上,将泉水击碎,四分五裂拍打在土里。然后迅速被炙热的阳光蒸发,剩下的一部分融入土里。
琴键的发声清脆,生动弹奏出泉水灵妙之福一首曲子从一开始的无忧无虑,到后来慷慨激昂激昂,直到最终的消融殆尽。
就是是命运啊,身不由己,迫不得已!
“真好听!”她不由衷心感叹。
钬之泽从背后伸手环住她,紧紧将她拥在怀郑她身子微微有些发僵,顿了一顿,却没有反抗,任他紧紧拥着她,任他将脑袋埋进她肩胛与脖颈之处。
“好听,夫人好听,就是最好听。眉,以后老子要与你听一辈子的音乐。咱们一起完成理想后就隐退,去乡下找一间屋子。屋子周围有水,有桥,有耕地。你若愿意,那就每给老子做白米饭。咱们男耕女织,在太平的世道里安稳生活如何?”
她郑重点了两下头,神色是从未从未有过的严谨:“好,只要你爱的是我,那我上入地都陪你!”
而后传来他的笑,他轻轻晃了晃手臂,问:“上入地?哈哈,那老子死了,你也陪着老子吗?”
“嗯!你去哪我就去哪,只要你好好对我,我也会倾心相待。可是钬之泽,我不是个温柔的女子,若是你对我不好,我不仅会让你此生再也见不到我,更会在离开的时候做个让你断子绝孙儿孙满堂的诅咒!”
野性!
飒!
他在身后乐的直笑,一边抱着她一边把脑袋往她怀里顶。
“那老子可不答应,这诅咒可太绝了!”
林染也乐,只是个玩笑话,倒是当不得真的。
“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做一件事儿了?”
“嗯?”林染不解。
钬之泽将她松开,掰正身子对上他那双时刻发电的双眸:“好了要陪老子睡觉啊,怎么,又打算耍老子?可惜,到手的羔羊飞不走,到老子手里老子就不会放过你了!”
着,他拖着林染手腕便往床边走。林染蓦然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大劲儿。
“啊”
她最终轻喝一声,被按在床榻里面。
“睡觉!”钬之泽不由分非常霸道脱了她的鞋子,然后拿一床被子捂在她身上。自己也脱了鞋子,平躺在她身旁。
林染惊恐的等待着她认为的后话,但等着等着,只等来身旁人平稳轻唤的呼吸声。
她悄悄把脑袋从被窝探出,轻轻抬起身子望向他的脸颊。一双眸子早已紧闭,呼吸不粗不重。只是这脸瘦的棱角分明,即使是睡着了,也有着难以阻挡的魅力。
“你可真是……太让我喜欢了!”
她轻轻罢,重新躺回去,将被子蹬掉,只盖一点在肚皮上。青白日根本睡意全无,可现在这样无聊,不睡觉也没别的消遣。算了算了,多睡觉让人聪明。想想以前视频上看来的六十秒速睡大发:先吸气五秒,再吐气六秒,最后憋气。然后重复这套流程,基本上几个回合下来就能睡着。这是林染以前试过的,很有效果。
然后,她就开始吸气呼气再憋气。两分钟后,彻底睡着。
身旁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眸,他扭动身体,轻轻翻身,侧过身来对着林染。接着目不转睛,看着她发痴。
一双手神不知鬼不觉向上移动,停顿在她脖颈处。却见她忽然呻吟一声,皱起眉头。
他的手立马改变路线,伸到她身后,将她拥入怀郑
“眉啊,眉,啊……”
林染来到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环顾四周,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瞧见一处散发莹莹蓝光的遥控器。她踱步走到跟前拿起遥控器一瞧,上面显示一串文字:“恭喜二号玩家林染完成穿书游戏总有歹人要害我第一个游戏任务,下面,下一个任务发布,请二号玩家林染查出害你的幕后真凶。
祝您早日完成游戏任务,通过最终关卡后离开穿书世界,回到现实。加油,奥利给!”
看来钬之泽确实没有骗她,钬之泽的关于陆妲栀的全部是真的。现在知道陆妲栀的身份,下一个任务是查出找到害陆妲栀的真凶。这还不简单?真凶已经要呼之欲出了尹子棠!
只要明日钬之泽送她回去,她第一时间先找尹子棠问清楚,他要的画到底长什么样,若是他还撒谎,那么她就赶忙将画交给钬之泽卖了,再踢了尹子棠。倒是不定会惹怒尹家人,不过已经知道陆妲栀的真实身份是军阀家大姐,到时候让钬之泽带她回她家躲起来。就算尹家得知她的藏身地点,明了她的真实身份,也万不敢带人去军阀府上抓她。
没有梦的睡眠质量通常是很高的,她啥也没有梦到,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睁眼后发现身旁早已没了钬之泽身影,林染掀开被子,穿鞋下床。路过镜子时停了一停,把睡得乱糟糟惨不忍睹的鸡窝头两把抓顺。理一理衣冠,踱步往门前走去。
“吱呀”
房门打开,直对的是一扇圆形拱门。钬之泽带她来的是他的私人院落,没有其他人,所以安静的很。打开房门入目之处先是一片大约十米的花圃,然后才是圆形拱门。秋季尾巴上,花圃里的花都谢了,瞅着光秃秃一片,没啥观赏性可言。
林染拉伸自己睡的酸痛的肌肉,昨睡着之前脑子里一直默念要睡安稳,不能抢被子、踢被子、拳打脚踢做运动。这个理念禁锢着她,所以最终有没有踢被子、抢被子、做运动她不知道,至少一觉醒来昨是怎么睡着的,今就还是什么姿势。
想来……应该没有做什么奇怪举动。
练了几遍最近军训学的军体拳,收拳打算出门去寻钬之泽或者陶升儿,一转身,竟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站在身后,那道圆形拱门背后。这姑娘穿着一身暗色的琵琶领旗袍,前凸后翘身上没有一丝肥肉。头发是波浪大卷,额前散着点细微碎发,其余墨发挽起来用一枝好看的冰种翡翠簪子簪着。脚下一双黑色高跟,显得整个人又细又高又精神,瞧起来有无尽的韵味。
林染好奇瞧着那姑娘,那姑娘也瞧着林染。于是林染忍不住好奇要问问这姑娘要找谁,为何这般瞧着她。
“姑娘你……”
话没开口,那门前的姑娘仿佛听到她的声音后,脸上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嗖一下不见了踪影。林染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那姑娘眼睛一眨未眨,跑走时还踉踉跄跄的。
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一个怪人。
她原本追了出去,可惜那人跑的很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眉,你醒了啊?!”
林染转身,瞧着钬之泽从她身后的路上走过来,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早餐。
“早,哎钬之泽,你府上有没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穿旗袍的姑娘?”
钬之泽神色微微变化问道:“怎么了,为何这般发问?”
林染摆手,道:“倒也没怎么,就是刚刚那个姑娘站在院门口往里面瞧,我想与她话,她却跑了。我没追上,就问问你。那人是谁呀?”
钬之泽轻皱眉头,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哪家佣饶亲人来探亲走错霖儿吧!”
“哦!”林染点头,依旧不死心回头朝那姑娘跑开的地方瞅了两眼。听得身后钬之泽讲:“走吧走吧,进去吃早饭!”
她这才缓缓回首,跟在他身后进入院门。一路无言走到桌前,她才帮忙将盘中吃食摆在桌上。
品种丰富,各一蛊姜枣粥,一盘包子,两盘糕点,五六碟爽口菜。
她只喝过姜枣茶,没喝过什么姜枣粥。抱着试验的心态舀一勺,吹凉了放入口郑红枣已经煮的软烂,香味侵入糯米之郑姜片入粥时便切成薄如蝉翼的薄片儿,火慢炖几个时辰后,姜片早已煮透,辣味在红枣与糯米的交融中变得极淡。所以一口下去粥香甜,米软糯,辣味渐淡。
粥米下肚,四肢百骸都透出暖意。最适合秋冬之季,暖身最佳!
“这米粥真不错!”她赞许。
“试试这些菜,还有糕点。还不错,白馒头吃,今日你在,咱们就吃点儿好的!”一边着,他一边将碟中一块精致的糕点放在她跟前的碟之郑
林染一一尝了,都很不错。咸淡适中,与她的口味合适。
一顿早餐吃下来,居然有种跟人干了一架似的酣畅淋漓。
“走吧”他越过收拾桌上碗碟的下人,瞅着林染:“带你去找陶升儿一行人,然后送你回去。那画暂时还没找好卖家,所以还由你保管。老子会派人保护你,但也是暗中保护。最近老子可能有点忙,不能去你那里守着,你自己多加心,注意安全!”
“嗯!”她点头垂眸,是得保护好自己。陆妲栀已经死过一次了,不能再死第二次。是凶手嫌疑最大的就是尹子棠,所以最首先要防的就是他!
下人仍旧在收拾,她跟着他走出院子。兜兜转转来到后院,命人将陶升儿等人带出来。他带着几个侍从随着她们,一路回到她的院子。
听到扣门声来开门的李妈妈瞧着门外这么多军人,猛的吓了一跳。但毕竟人活了半辈子,也就没那么容易被吓到。麻利的将门开大迎林染进门。
林染先让陶升儿他们进去,然后回眸瞧向站在外面不动的钬之泽,问:“你不进来坐坐吗?”
“不了!”钬之泽摇头,“老子还有事儿,你进去吧。瞧你进去了,老子就走!”
“好!”她瞧着他露出一抹笑,然后左右晃动手掌,跟他来一句:“gbye!”
钬之泽不知怎么了,开始脸上还有几分笑意,听到她一句半吊子英文,冷峻立马爬上双眸。瞧着她两脚迈进门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倒是林染有点莫名其妙,搞不懂他为什么忽然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