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郑蘋萍照旧从同顺斋来到清宁宫先去给太皇太后请早安。却在清宁宫的宫门外遇到了昨日害自己摔了一跤,自己又踢了他一脚的那个不正经少年。
郑蘋萍并没有想要跟他行礼,只想要装作没看见他,赶紧从他身旁走过去。却没想到那个不正经少年却冲她挥了挥手打招呼。郑蘋萍还是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他,就要从他身边路过了。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欸!欸!蘋萍公主!我在跟你打招呼诶!你干嘛要装作不认识我?我们昨天才见过面。”
郑蘋萍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郑蘋萍?你竟然认识我?”
这个不正经少年知道自己,但是自己却是对他一无所知!怎么想都有点儿不大对呀!自家的老底儿都要被人家给掀了,但是自己却还是对人家一无所知?自己这似乎好像很是吃亏的呀?
那个少年冲她笑得挤眉弄眼:“哈哈哈!因为本王很聪明啊!一猜就猜到啦!昨日,本王还以为你是哪家命妇随行进宫的小姐呢。但是那些随行进宫的外人又不能在这紫禁城里过夜,再说了她们也不用过来给皇祖母请安。况且,本王自小在这皇宫里长大,今日里过来请安的这一众兄弟姊妹,本王都是认识的,除了你。那这样算下来,你就一定是皇祖母最近新认的干孙女啦?嘿嘿!你看,本王这样子推算对是不对?”
“算对了又怎么样?好了不起哦!”郑蘋萍没好气地应了他一声,就挣脱了他的手要进去清宁宫。
但是又被他捉住了手臂:“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也不想想,你昨日踢了本王那一脚,若不是本王拦住了,本王身后跟了那么多的人,你以为你自己昨天能走得掉吗?”
“那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了呢?”
“感谢倒是不必的!”
“那你是想要怎么样?”郑蘋萍边问就又要边溜了。
那个少年只得边跟着她快步往清宁宫里走:“本王就只是想知道你昨天到底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爬墙?欸!你走慢点儿!“又快走了两步,跟上:”但是,不许说谎骗人!”
“你昨日不是自己也看见了,砍藤条啊!”
“那你砍藤条又是为了要干什么?”
“我去砍藤条自然有我的用处!我做什么要告诉你呢?”郑蘋萍没有好气地说。
“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你昨日里为何会出现在城墙边上。你信不信等一下进了清宁宫,我就告诉皇祖母,你昨日偷偷去建福宫花园爬城墙的事情?让她罚你抄《女训》!”
“你这个人好莫名其妙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又素昧平生的,你为什么就是要揪着我不放呢?”
“那你就告诉我,你昨天到底为什么去爬城墙不就好了?”
“我去建福宫花园爬城墙,是因为我要砍藤条,我之所以要砍藤条呢,是因为我要做一架秋千!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是郑蘋萍了,那你也一定知道我就住在同顺斋吧?没错!我就只是想在同顺斋院子里的树上搭一架秋千!“郑蘋萍拉回了自己被他扯住的袖子:”现在,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