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我想托你办点事情!”卿许看着易安,嘴角爬上了一抹狡洁的笑。
青姨自觉的半蹲下来,任凭卿许跟她咬耳朵。
“没问题!”青姨爽快的答应了,缓缓走向易安,看见青姨走来,姑娘们都自觉的散去。
“公子,不知青儿可有机会同公子饮上几杯,一诉衷怀呢?”青姨伸手搭上了易安的肩。
易安抬头,冷冷的盯着青姨,青姨被盯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心想:完蛋了,不会踢到铁板子了吧。
易安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意来,虽然笑的让人不舒服,但总归还是好的。
“那是自然!”说罢,便跟着青姨上了楼,卿许也随着青姨轻车熟路的上了楼。
“公子请!”
易安走了进去,青姨也走了进去,卿许理所应当般的往里面闯,却被青姨拦下。
“少儿不宜!”青姨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说完就关上了门。
吃了个闭门羹的卿许,很是不服气。
“哼!你才是小孩子!”卿许冲着房门大喊!门开了…不见人,只是从门缝处递出了几块糖。
“我不吃糖!我已经是大孩子了!”说罢,愤愤的打落了从门缝里递出的糖。
她可没撒谎!她确实已经是一个已经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了,除了这付身体……
卿许守在门外实在无聊的很,就蹲了下来把散落地上的糖,捡了起来。
“哇!竟然是徐记哎!青姨真好!”说完,就兴致勃勃的打开了一只,塞到了嘴里,满口香甜,一脸满足!显然她已经忘记了刚刚是如何受辱的……
就在卿许把最后一个糖吃完时,房门“吱钮”一声打开了。
青姨走了出来,满脸骄傲。
“趴了?”卿许疑惑的问。
青姨点了点头,一脸娇羞的说:“不瞒你说!丫头我可能恋爱了!”
“你确定?”
“你不懂!这可能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吧!”
“假如你们成了,到时候你要反过来尊称我一声‘师父’!可别赖账啊!”
“……”青姨一脸黑线。
“这小子也不怎么能喝吗!早知道我亲自上好了……”卿许边说边闪开青姨走了进去。
在卿许进去后,青姨还贴心的带好了门。
卿许四处环顾后,发现易安没趴在桌子上,反而倒在了床上,不禁感叹,青姨真猛……
卿许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易安跟前,上下打量着,终于在易安左手手腕上发现了手串。
伸手就要去拿,就在要摸到手串时,却被本应该昏迷的易安反抓住卿许的手腕,一把将卿许带倒在了床上。
“师父!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徒儿啊!连徒儿醉酒也要给徒儿把脉检查?”易安横跨在卿许身上,居高临下,声音中还充满了戏谑。
“那…那是自然!你是我徒儿吗!自然我是要罩着你的~”卿许心虚的转过头,不敢看易安。
这时听到动静的青姨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又不好意思的默默退了出去。
“年轻人真会玩!”青姨感叹。
“那师父可有检查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易安抓起卿许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去。
卿许见状,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奋力一推,没成想手劲使大了那么一点,易安又悲怆的与大地母亲来了个拥抱。
“他竟然没醉…青姨真不靠谱”卿许小声嘟囔。
“师父你说什么?”
“没有啊!我说我觉得这个地方的艺术并不是很大,所以我决定带你去体验下一个艺术!”
没过一会儿,卿许带着易安走进了一处十分不打眼的小饭馆。
小儿情切的迎上来问候:“二位吃点什么呀?”
“你们这儿的饭菜不香,我想吃点好的。”卿许十分熟络的说。
“客官移步!”小二将她们领到了后厨门外“二位请”
卿许微微点头,十分熟络往小二手里丢了点碎银:“劳烦!”
小二拿着碎银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卿许推开后厨的门,里面的吵杂声铺面而来,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
“为师带你来体验体验人间至乐!”卿许眯着眼,打量着一个正正打的火热的公子哥儿,疾步走了过去搭上了那人的肩头。
“呀!这不是小候爷吗?”
那人连头都没有回,就听出了卿许的声音:“下山了?快!替我灭灭这帮孙子的威风!我实在是人有三急。”
“去吧去吧!不然候公府的香火传承有了问题,还要来找我的麻烦!”卿许话音未落,那位公子哥就蹿了出去,看来是真的急……
“大小点会吗?”卿许转头问,易安轻轻摇了摇头。
“百无用处是书生啊!”卿许感叹“看好了!压小!”
惹来一阵唏嘘声,因为场上多数都选择跟风压大,算起来就两人在小上下了注,其中一人还是压错了,还在与判官死命理论。
“看什么看!开啊!”卿许拍着桌子说。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3―3―3,小!”
卿许得意的看向易安:“你来试试吧!哎呀超级简单的~”
卿许把易安推了进去,易安面露难色的看向卿许。
“凭你第六感,随便来,反正不是咱的钱!”
易安转过头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似乎对‘咱’这个字眼很是满意。
“大!”
趁着易安下注之时,卿许的手慢慢的伸向了手串的所在处,眼看着就要碰到了,突然大门同“扑通”一声被人踹开,涌进来一大批穿着官服,提着官刀的人。
“尔等私下赌坊,无视礼法,在下奉命捉拿尔等归案!”
“出师不利啊!看来又要回家挨罚了!”卿许感叹
阴冷的牢房,让本就体寒的卿许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不耐烦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师父!这又是来带徒儿来体验什么来了?”易安笑吟吟的看着卿许。
“你懂什么,这是在磨练你的耐寒能力。”卿许信口胡诌。
“唔…那看来师傅的耐寒能力不大强啊!”易安顺手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卿许身上。
“……”卿许疑惑的抬头看着易安,“我老是觉得忘掉了什么,你知道我们忘了什么吗?”
易安轻轻摇了摇头。
他做梦有没有想到自己会同一条狗吃醋……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哎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成想误把令千金给请了进来。是在下的失职,还忘将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从拐角出露出两个人影,卿许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当国大将军,自己的老父亲。
“爹爹,我在这里呢!”自己老父亲眼神阴沉沉的,卿许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将军瞪了捕快一眼,捕快连忙麻利的打开了牢门。
“小姐慢走,有招待不周之处还忘见谅!”
卿许从牢房里小跑出来,扑到了自己的老父亲身上。
“爹爹,想我了吗?”
老父亲嫌弃的把卿许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注意到了跟在卿许身后的翩翩公子。
“这位公子是?”
“他是师父塞给我的徒弟……”
“见过大将军!”易安向大将军行了个板板正正大礼。
“你师傅还真是放心你,不把人家带坏就万幸了!”
“……”卿许一脸委屈“爹我饿了!”
“回家!”林大将军临走,还不忘回头瞪那个捕快一眼。
走出狱牢,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公子哥,正在不停的拌嘴,声音过大还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卿许定睛细看,这不是自己那两个倒霉哥哥吗!
“霖儿,岭儿!”林大将军朝着看起来随时会撸袖子开打的两人,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两人的态度不二同的来了个360°的大转变,恭恭敬敬的朝着自己的老父亲行了个礼。
“卿许刚刚下山,你们二人且带她回府吧!”说罢,便阔步走进了县衙之中。
卿许注射着自己的老父亲,疑惑的发问:“爹爹去干什么了?”
“你不觉得父亲大人的脚步之中透露着些许杀气吗?”其中一位穿的颇有春意的公子抢先开口。
“这是幸亏小妹无碍,若是有些什么,这知县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老爹一刀切!”另一位穿着颇为英气的公子也连忙开口。
“大哥!我觉得你这绿色衣衫衬托着你似乎更发玉树临风了起来!”卿许颇为欣赏的看着林岭。
林岭轻咳一声,打开折扇掩了掩自己微微发红的脸。
“妹子!你看二哥这身怎么样?这可是为了迎你下山而特意定做的!”林霖像只开屏的花孔雀一样,围着卿许转了一圈。
“二哥…我觉得你这张文文弱弱的脸,穿上这个……”
“哎?这位公子是!”林岭连忙岔开话题,又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同卿许说:“你明知道他生性如此,却还打击他?”
“在下易安!”
“可以啊!妹儿,你出息了?在山上也能勾个男人?”林霖朝着易安走过去,还伸手抬了抬易安的下巴,却被易安并不和善的眼神盯的浑身发麻。
林岭连忙走过来,将吓懵的林霖护在了身后。
“哥!你们可别吓着我徒弟了!还回家不回了?再等一会你的小可爱就要被饿死了……”卿许站在马旁哀嚎。
“妹儿让你二哥我,用这圣上御赐―尘扬,迎你回府如何?”林霖笑吟吟的拍着一匹白马,满心骄傲的说。
“不了吧?”卿许突然忆起当年,他带卿许兜风,结果给自己整吐…还吐了卿许一身的黑历史。
林霖低头望着卿许,眼神里尽是藏不住的委屈。
“啊……!”卿许一时语塞,自己这个脆弱的二哥,真真是个领人幸福的大烦恼啊!
“这个……因为,我这个小徒弟十分怕生,所以我觉得还是要…要照顾照顾我的小徒弟的呀!对不对?”卿许觉得要物尽其用,反正不用白不用,拽上了在一旁看热闹易安。
易安轻笑:“还请二位公子见谅……”
“那便我与我的乖徒儿,同乘一匹。只好委屈委屈大哥二哥了!”卿许笑的僵硬,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