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沉默许久的太子殿下发话:“不巧!”
太子邪魅一笑“我在跟踪你。”
卿许一愣,堂堂太子竟然有跟踪别人上厕所这样的习惯,还真是博爱啊……
太子见卿许不说话,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面具,带在了脸上。
卿许猛然想起来了,这个就是光天化日想要强抢民夫的男人。
卿许惊呼:“淦!你就是想要抢我二哥的那个男人?”
太子愣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脑回路这样清奇的女人。
“你不要不说话,我给你说我二哥和我大哥是cp,我锁死了的!不要动歪心思!”
卿许一字一语,铿锵有力。
太子殿下很疑惑,难道自己看上去像断袖?
太子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试图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卿许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用来吃干饭的,立刻运气于掌,向太子拍去。
可还没等卿许的手挨到太子,太子自己就两眼一闭的往后倒,还连拽着卿许也倒在了地上。
卿许的鼻子狠狠的磕到了太子的肋骨,生疼。
卿许坐起来揉着自己可怜的鼻子。
卿许越想越气,站了起来,对着地上躺尸的男人,拳脚相加。
远处的易安靠在树干上,不亦乐乎的看着卿许使坏。
“你这不是明显的碰瓷吗!”卿许累了,太子也被她折磨的够呛。
卿许本着悬壶济世的医德,贴心的给太子把了把脉,确定了这一身伤,没有个十天半个月,这身伤是好不了的,这才放心,准备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又转念一想,这人老是想要拆她的cp,那能行吗!
卿许努力的回想有没有可以治疗断袖的药方,思索无果。
卿许觉得死马当活马医,补肾壮阳的方子或许有效。
卿许捏了一张符,将符文往地下一扔,一束火苗悦然而起。
卿许随手从地上捡了跟树杈杈,把树杈杈放在火里点着。
过来一会,拿起树杈杈来,将上面的火给吹灭,变成了一根勉强能写字的木炭笔。
卿许大笔一挥,在太子的白色衣衫上写下了,她自认药性最强的一张方子。
十分自然的处理了‘作案工具’后,逃离了‘案发现场’。
许久之后,卿许依然在偌大的园子里慢悠悠的闲逛,没错……她迷路了。
想着现在用轻功的话,万一被逮到可能还会被按上一个行刺白笙太子的罪名。
卿许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咒骂着白笙:“小姑娘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跑了。”
卿许是不路痴的,但是距离上一次来这个地方,已经是5年前了。
但卿许现在敢肯定的一点是,5年前的厕所没有这么远……
卿许走累了,索性靠在假山上乘凉。
“师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卿许转头,看见了朝着自己走来的易安。
“我比较好奇,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跟踪别人上厕所啊?”
易安歪着头,哭笑不得的看卿许:“师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歪理啊?”
卿许张了张嘴,后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上厕所被别人偷窥,似乎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话题一转,反问易安:“你来这里干什么?”
易安笑嘻嘻的看着卿许:“我来替娘子把风啊!”
卿许大概是被易安调戏惯了,没有在意。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知道啊!”
易安拉住了卿许的手,笑吟吟的说:“跟紧我。”
卿许就这样被易安牵回了宴上。
此时白笙已然坐在自己的桌位上,吃了三盘糕,嗑了一地各式各样的坚果壳。
卿许不禁的替打扫场地的人,感到头疼。
白笙看见卿许来了,连忙把手里的糕往嘴里一塞,冲着卿许招手。
卿许走了过来,从她的碟子里拿了一块糕,恶狠狠的塞到了她嘴里。
“忘恩负义。”卿许咒骂。
“欧才没有,太子地下呢?”白笙嘴里被塞了两块糕,说话有些不清不楚,“刚刚是他让我回去来,说有些体己话要同你讲。”
卿许往白笙的印堂上轻轻拍了一掌。
“哎呀”白笙呼痛出声。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难不成他非礼你了?”白笙惊讶。
“没有。”
“我就说,你城中小霸王还能让别人非礼了?你非礼太子殿下还差不多,哎?太子殿下呢?”白笙这才注意到卿许身后压根没有太子的身影。
白笙连忙往天台上看,依旧没有寻到太子殿下。
“靠?你不会真把太……”白笙还没有说完,就被卿许一把捂着了嘴。
白笙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卿许的手掌。
卿许连忙撒开了她,甩了甩手上的口水,觉得还是不太干净,又往白笙的身上蹭了蹭才罢休。
卿许淡淡的说:“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刚刚上过茅厕还没来得及净手……”
白笙听到她这番话,连忙呸呸呸的往外吐了几口唾沫,还端起茶杯来漱了漱口。
身后的易安也默默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他妄图拆我的cp,当然要给点教训。”卿许轻轻挑了一下眉,压低声音继续补充:“那点伤,十天半个月就痊愈了。算不了什么!”
白笙此时此刻觉得,跟她林卿许做朋友绝对是她人生中,最危险的一件事了。
“而且我还免费送给他一张极好的方子呢!扯平了~”卿许搓了搓手,坐了下来。
“什么方子啊?我也要!”白笙摇着卿许的胳膊。
“呃……”卿许的表情有点微妙,“等你成家了,我就给你相公量身定制一张最好的方子。”
白笙点了点头,继续强调:“一定是要最好的!最猛的!”
卿许刚刚喝进去的茶水,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白笙拍着卿许的背,帮她顺气。
卿许轻咳两声,一脸珍重的说:“嗯!一定是最猛的。”
白笙猛点了几下头。
卿许背过身,靠在易安肩头笑的不可自己,浑身都颤抖着。
易安伏在卿许耳边:“师父,为何徒儿我没有这样的福利呢?”
易安温热的气息均匀的喷洒在卿许本就异常敏感的脖子上。
卿许的耳朵唰的一下红起来,红的似乎要滴血。
卿许起身,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脱口而出:“你还小……”
卿许一顿,打量了一下易安,二十岁的模样,呃…好像是不小了。
卿许轻咳一声:“呃…你不用!”
“哦?看来师父对徒儿很是了解啊!”易安眼睛微眯,如同看猎物般盯着卿许。
卿许扶额,默默咒骂:“又掉坑里了……”
白笙凑到卿许身边:“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方子呢!”
前有狼,后有虎。
卿许捂住了自己的脸,此时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请各位移步赛马场!”
卿许用感激涕零的眼神望向小太监,小太监注意到卿许的眼神,愣是被吓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