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许:“吃饭不就是正事吗?让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懂不懂。”
南朝淡淡的叹了口气:“还是直奔主题吧。”
卿许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白面馒头:“早就该了。”
南朝抬眼望向卿许:“我要你前往燕京,阻止正邪大战。”
卿许一愣,手中的白面馒头,就这样掉到了地上,落了个灰扑扑。
南朝将馒头捡了回来,塞回了卿许手中:“听话,别浪费粮食,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顿了呢。”
卿许连忙将馒头塞了南朝手中,站起身来:“谁爱去谁去,我才14,我tm还想多活两年呢。”
“好,好,好,我去,我这个老头子自己去,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干脆就这样了结了自己,挺好,直接死在哪里,连埋都不用埋,直接烂死乱葬岗,省心剩事儿。”南朝站起身来,佯装抹泪,向外走去。
“等等。”卿许叫住了南朝。
南朝头也不回,继续抹泪:“连师父都不叫了,哎,我真是个命苦的人呀,到死竟然连声师父都浑不上了,真是……”
“我去。”卿许打断了南朝。
南朝:“现在这样是个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我是个坏老头一样。”
卿许走上前去:“我真的去。”
南朝回身抓住了卿许胳膊:“事不宜迟,有话路上说。”
说罢,便带着卿许纵身一跃,朝燕京奔去。
卿许扶额,摊上个这么蔫坏的老头,也是没谁了。
燕山之巅,南朝伸手向谷底指去:“看到了没……”
卿许微微眯眼,努力的向谷底看:“没。”
南朝抿了抿嘴:“好吧,那你就下去看吧。”
卿许一脸疑惑:“下去?怎么下去。”
南朝微微一笑:“就是这样。”
话音未落,卿许就被南朝忽如其来的一个大脚丫子,就踹了下去。
卿许慌了神,连忙调匀气息,运气护体,希望自己落地后还能剩个丝血,苟延残喘一下。
“扑通”一声,卿许落地了。
卿许紧紧的闭着眼,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疼,卿许心想:这下肯定是完犊子了,连痛觉都没有了,死的透透的了。
卿许依旧不敢睁眼,周围吵杂无比的声音落如卿许耳中,卿许喃喃自语:“人死后听觉的最后消失的,真完犊子了。”
忽然卿许感觉到有个东西在戳自己,卿许试探型的睁开了眼睛,依旧是蔚蓝无比的天空,熟悉的草绿,呜呜泱泱的人群。
卿许大喜:“我淦,我没死,太幸运来吧。”
卿许起身,观察着自己的身体,连跟毛都没有掉:“莫不是我练就了什么神功?”
此时一位老者迎上前来,微微俯身超卿许行了个礼:“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我等才能将邪君歼灭。”
卿许一脸疑惑,回头看了下自己落地的地面。
好家伙,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色嵌入地面,当真是做到的扣都扣不下来。
卿许愣了,她真的有这么沉吗?
卿许抬头望了望高高的山头,微微点头,将功过归于高度,十分满足的笑了笑。
老者:“敢问姑娘师承何处,从于哪门哪派?”
卿许抿了抿嘴,思索一阵后,淡淡的说了句:“白玉宫。”
自那以后,邪派群龙无首,自然也进入了相安无事的局面。
然而卿许的战果一传十,十传百后,全然变了模样,成了身怀神功的英雄。
一行三人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回到了府中,卿许早已困的睁不开眼,再加上微微有些晕车,眼睛半眯半睁,一路摸着墙边,回了房间,连衣服都不脱,就将自己卷进了被窝里。
门外的易安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微微一笑,转身向小厨房走去。
易安来到小厨房,随便搞了碗藕粉汤,又觉得卖相不好,还折回去,摘了些红月季花,放在案板上,切了切,扔到了碗里。
易安看看碗,又看看刀,随即拿起刀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
血流顺着易安修长的手骨流下,易安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随后端起碗,走出了小厨房,走到了卿许门口。
易安抬手扣响了木门,卿许十分烦躁的裹紧了被褥。
易安反复几次,卿许终于忍不住,气冲冲的撩起被子,打开了门:“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玩意。”
易安淡然一笑,将碗递到卿许手中:“师父不吃饭就睡觉?”
卿许接过碗来,无意中瞥到了易安手上的血渍:“你受伤了?”
易安下意识的将手缩了缩:“没什么,小伤口。”
卿许眉头微皱:“小伤口也不行。”
卿许回头瞥了一眼放盐水的罐子,已经空了,卿许抿了抿嘴,回过头来,抓起易安的手腕,将易安的手放在了眼前:“伤口还挺深,你这人切菜时下手够狠的啊。”
易安讪笑一声,指了指卿许手中的碗:“我是想切些玫瑰花瓣,添些色彩。”
卿许瞥了一眼碗中的花瓣:“哥……这是月季花。”
易安尴尬的轻咳两声:“咳咳……”
此时的伤口再次渗出了涓涓血水,卿许连忙将受伤的手指放入嘴中,给伤口上了一层唾液,来到达消毒目的。
易安嘴角微翘,默默的看着卿许。
卿许意识到气氛不对头,回想到昨晚的遭遇,连忙松开了易安,后退一步:“晚安。”
还没等易安说话,卿许就连忙将门关上,用背紧紧的抵着门面,喘着粗气。
易安见目的已经达到,嘴角都快要咧上天去,易安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语气,轻声道了“晚安。”,便转身离去。
卿许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放松下来。
手上的瓷碗穿来阵阵热意,卿许低头看向飘着几片鲜红的藕粉汤,伸手戳了戳如血般的花瓣,嘴角露出了一丝不一般的微笑。
“对着一碗藕粉傻笑?我指定是有点毛病……”卿许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将瓷碗放到了一旁,再次钻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