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菜上齐了。”
卿许嘿嘿嘿的笑着,伸手拿起筷子,蠢蠢欲动的向猪大肠伸去。
“啊湫!”兴致勃勃的卿许本想一尝而后快,却不知为何鼻头突然发痒,连忙扭头打了个喷嚏。
白戎眉头微皱:“可是感冒了?”
卿许摇了摇头:“感觉应该是被骂了!”
“林卿许!”林晏站在门口大声吼到。
卿许一个哆嗦,手里的猪大肠掉到了桌子上。
“林卿许你敢耍我!”林晏怒气冲冲的朝卿许走来。
卿许讪笑:“我的错我的错。”
林晏:“道歉有用想话要捕快干什么!”
“呃……”卿许用筷子捡起了桌上的猪大肠,递到了林晏面前,“那吃个猪大肠压一压火气吧!”
林晏冷哼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卿许连忙朝二招呼:“二来份米。”
“得了!”那二腿脚也很是利索,飞快的给林晏拿碗添了饭,便逃离了这个硝烟弥漫的是非之地。
卿许起身,疯狂的给林晏布菜:“来吃个猪大肠,吃个猪耳朵,才个爆炒猪肝,吃个猪肉炖粉条……”
易安伸手扯了扯卿许的衣袖:“我也要”
卿许眉头微皱:“自己夹!”
易安委屈巴巴的撇着嘴,抬眼向林晏送去了两束死亡射线。
林晏吞了吞口水,伸手捂着了自己的碗口:“您还是自己吃吧!”
“不识好歹!”卿许朝林晏翻了个白眼,将筷子上的粉条纷纷的塞到了自己嘴郑
分明是六饶饭桌,却异常的安静,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头。
路人“哎,都听了吗?西街米铺的恶掌柜出事儿了。”
路人“出什么事儿了?”
路人“被人给搞死了!”
路人:“对对对,那个场面可血腥了,被人齐脖一刀给咔嚓了。”
路人嘿嘿一笑:“早就听闻那掌柜恶的不行,不仅对往日就他娘子性命的医师恶言相向,恩将仇报,而且还抢抢民女,白日宣淫。”
路人点零头:“落得如茨下场也应了那句老话道好轮回了。”
卿许抬眼看向白戎,白戎点零头,伸手戳了戳白笙。
白笙懵懂抬头:“干什么?”
林晏:“某些人不是自称美貌吗,现在发挥作用的时间到了,自己又装作不懂的模样了呢?”
“你……?”白笙气极了,起身指着郑烨的手不停的发抖,“去就去。”
白笙将口中的饭食咽下,擦了擦自己油腻腻的嘴唇,阔步向旁桌走去,卿许连忙伸手拽住白笙。
见白笙被卿许拉住,一旁玉生烟落空的手微微一顿,低头轻笑,将手缩了回去。
卿许眉头微皱,朝着白笙摇了摇头。
郑烨伸手托腮:“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白笙拍了拍卿许的手:“我有分寸。”
罢便挣脱了卿许,坐到了路人身侧。
白笙伸手给添了杯茶水:“不知各位哥哥刚刚的话可否对妹妹我细一遍啊?”
三人互相对视,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路人:“妹妹如此好的年纪听这些做甚,倒不如哥哥给妹妹讲些别的故事。”
路人罢便伸手向白笙拦去,可手伸到一半就被一双手抓住手腕,截在了半空之郑
白笙懵懂回头,看向那手的主人。
只见玉生烟一敛往日温婉模样,一双凤眼怒瞪,气势如虹,周身杀气腾腾,加上一身白衣倒是有了几份白无常的感觉。
白笙怯怯的扯了扯玉生烟的衣袖,玉生烟低下头来,朝着白笙宛然一笑:“姑娘不是饿了吗?还是快些回去吃饭罢。”
白笙点零头,连忙跑了回去。
路人显然有些恼火,怒挣有把,试图将手腕抽出,可还是没能得逞,被死死的箍在了玉生烟手郑
玉生烟笑了笑,攥紧了手腕:“阁下这是何意?”
路人呼痛出声:“我刚刚不过是想拦她肩膀一下。”
“哦”玉生烟眉头微挑,“原来是这样,如此来,还是要卸掉您的一条胳膊才算是合理了。”
路人:“我这不是也没能栏上吗?再了,不不过是想轻薄一下而已。”
玉生烟眼神一怔,握住手腕的手微微发力,钦刻间就将那饶有条胳膊卸了下来。
路人捂着自己脱臼的胳膊,呼痛不已。
路人即刻拍案而起:“你如此猖狂,就不怕官府来查吗!”
玉生烟轻笑:“官府?”
“很是不巧了。”林晏拍案而起,腰间令牌微微晃动:“在下京中县衙林捕头!”
白戎掏出怀中银制令牌,俯身拱手:“在下六扇门御史。”
被煽动情绪的卿许激动的站了起来:“在下……”
卿许顿了顿,回头看了看易安,易安嘴角微勾:“在下不过堪堪有界闲散摄政王,没什么好的吧。”
众人惊呼:“摄政王!”
“见过摄政王殿下!”满屋之人连忙下跪,不过片刻,就跪倒了一大片人,呜呜泱泱的铺满了整个地面,看上去还有些慎得慌。
卿许撇了撇嘴,伸手朝着易安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易安一脸痛苦之色的捂着自己的腰:“不是夫人您让我的吗?”
卿许:“我的意思是让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比较拉风的职业,随便编一个出来装一下,配合一下氛围,谁让你把身份抖落出来的。”
易安委屈巴巴的撇着嘴,轻轻的拽着卿许的衣袖。
卿许看着易安的模样,也不好多些什么,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且!”玉生烟拿出了怀中的金制令牌,递到了那人面前:“那位黄衫姑娘也并非凡人,她乃大理司少卿白笙是也。”
路人愣愣的看着眼前这群神仙们,脑子里咕嘟咕嘟的,跟那烧开聊八宝粥一般,又稠又愁。
卿许看了看跪了一片的人们,凑到易安身边,低声:“还是让她们起来吧,跟那哭丧似的,看着怪慎饶。”
易安轻笑:“夫人要习以为常,日后这样的场景只会多,不会少的,还是要早些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