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6章 终生之事(1 / 1)程二愣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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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汤敛实已经答应了,汤藏机对莫彬蔚基础不打听,见二哥答应,又是三嫂娘家推荐的,以为应该没什麽问题……汤舒景自己也同意。诸瑶儿想再写信与丈夫确认一遍,但听说丈夫当今事务繁忙,险些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候,想想既然他有话在先,还是不要再烦他一遍了。

于是她写了同意的信,敷衍人送去凤州。

送信的人才走两三天的光景,帝都有消息传来庄鱼舞南下了。

由于戎人从东胡撤兵,转攻西凉,东胡获取了喘息之机,原来被柴家死活扣在东胡协防的那支青州军当然也腾出了手。

……这时候间隔庄秀葳身故,已经有半年了。

他跟庄秀茗都是身负重伤、被下级冒死抢出的。兄弟两个一路采集残兵,一路往青州回撤。最后青州留守的戎行出来策应到他们时,两片面都岌岌可危了。

起先庄秀葳这个母舅也是姑父的凶讯传到西凉时,诸瑶儿还伤感了几日。

但当今听说庄鱼舞率军南下,兵锋直指帝都,她内心忽然像被浇了冰水同样,凉得沁骨。

“舒明是在帝都失落的,当今是落到了戎人手里。戎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从帝都中、从蒲照玉的眼皮下面把舒明不留遗迹的弄走?”有如许能耐确当然不仅有庄家或柴家,问题是从汤舒明落到戎人手里看看谁得了用途,基本上质疑之人便推测出来了。

只是诸瑶儿出阁往后深受二姑姑的照拂,对诸宣音所出的表姐跟表弟心存好感,没有最明显的前兆,她不喜悦这么去想。

但当今……如何想都以为……

“前两日迭翠关那儿报过来,道是戎人拿着舒明,日日叫阵……闹得夫君最头疼。”诸瑶儿深深叹了一口气,“舒明如何便那么不懂事呢?”

这样的话也便能关起门来跟蓝氏、贺氏说两句。

不然侄子身陷敌营,做婶母的还一个劲儿的抱怨他,究竟显得有些刻毒了。

蓝氏不欲她烦心,便拣远处的事来说:“京畿便那么点子人,当今庄五少爷要为父报复,也不知道蒲太师要如何招架?”

“倒也未必是他招架,许宗文与闻伢子都不会坐视庄五表弟占了帝都的。”诸瑶儿淡淡的道,“出了东胡,先经过许宗文的土地。”

“此次戎人来得忒是诡谲。”贺氏没有蓝氏这么仔细,还在说眼下最烦心的那件事,“先不说他们如何从帝都劫持了大少爷的,便说他们拿了大少爷便直奔玄水四城……戎人又不是秋狄,过去都是跟柴家纠缠,都几十年没跟我们西凉军动过兵戈了,此次如何会这样呢?”

诸瑶儿怔了一怔,道:“许是舒明汇报他们的罢,大哥生前的亲信,舒明总该听说过些。真相几年前父亲硬迫着舒明跟五弟、五弟妹到西凉来磨砺,大哥素来最疼孩子,哪能不汇报他些可靠之人?防着危殆时候可用?”

“便使如此,但戎人打我们西凉有什麽用途?”贺氏不解的道,“西凉苦寒是众所周知的。再往东的云州等地固然要好一点,可比起肥沃的中原来差得远了。从西凉打到华夏,哪有从东胡入手来的放松?再者,柴家过去连败几场,摆清楚不太经受得起戎人再一次大范围的进犯了。倒是我们西凉兵强马壮,这些戎人难道以为靠大少爷便能让我们西凉高低都对他们纳头便拜不可?”

诸瑶儿也以为不可能,叹了一口气:“但起码当前是在对立着的,良薪金这个已经很烦心了。”

“大少爷真相大老爷唯一的男嗣,场面上也得商谈一番不是?”蓝氏道,“过上些日子,阀主便好下定锐意了。”

诸瑶儿听了这话加倍以为内心堵得慌,这样的话汤世界不念长兄断后之情、舍弃长兄唯一骨血的名声是落定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说什麽也不让汤舒明进京啊!

这时候怜菊进入打断了主仆三人,禀告道:“季小姐来了。”

“着她进入吧。”诸瑶儿点一点头,托付道。

季伊人当今过来,无非便是两种大概:一种是问朱磊第二种是想回家一趟。

诸瑶儿揣摩着如果是第一种大概的话,如何让她对朱磊彻底断念……后果季伊人一进入,草草行过礼,却没跟诸瑶儿说话,而是气急败坏的看向贺氏:“贺姑姑!你明知道我稀饭朱磊,却暗暗的给他定婚,这是什麽用途?!”

一听这话,诸瑶儿跟蓝氏都愣了一下。

过去想出来让季伊人断念的方法之一,便是让朱磊快点匹配。

但贺氏这几次都说没合适的人选,加上戎人从天而降的进犯,也便临时弃捐了。

却没想到贺氏不声不响的便跟朱磊定了亲……问题是她做的固然埋伏,却竟还是叫季伊人知道了!还跑过来发兵问罪……

诸瑶儿内心叹了一口气,强打精力问:“这真相如何回事?”

贺氏还没回复,季伊人先带了哭腔,跺脚闹道:“女儿便是想嫁给朱磊!女儿做您女儿这些年来,便这么一个有望,义母您也不答应吗?”

“季小姐,不是夫人不疼您,着实是朱磊他配不上您啊!”贺氏愁眉苦脸的替一脸无语凝噎的诸瑶儿回复道,“您是什麽身份,朱磊是什麽身份……”

她的话被季伊人大声打断:“我是什麽身份?管家堡出来的!说得再悦耳也是出身草野。便使改了跟母亲这边姓,那也是个工匠世家而已!朱磊祖上好歹都是农家罢?士农工商,谁高谁低?”

诸瑶儿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这话如果叫季固听见,不气死才怪。季固辛费力苦年为了后人经营,又费用心机的让季伊人做了义女,便是为了变更后人身份……后果季伊人自己把自己家底全揭了不说,还生怕自己出身比朱磊高了去!

这怀春的女孩子,委实不可理喻。她皱眉道:“你贺姑姑谦逊,但我们当今不提这所谓身份不身份的话。便说年龄,朱磊已经及冠了,他当今便要娶妻生子,绵延子嗣,你才多大?难道要他等你几年?再者朱磊稀饭的也不是你这一类的女孩子。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这又是何须?为娘给你择更合适的不可吗?你长到当今才见过几个男子?”

这也有半光阴景下来了,赖大勇那一类男子才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间绝色这样奇葩的眼力,季伊人如何都不见有旋转为正常的趋向。

诸瑶儿在这一点上对她是死了心,便转为考虑往后便给她挑个这样长相的夫婿。只是这身份上还是斟酌斟酌的好……

可季伊人还是不干:“女儿便是稀饭朱磊!”

“可朱磊不稀饭你!”这种话诸瑶儿一般来说是不喜悦讲出来的。

真相没外人在,也忒伤女孩子家体面。

如何季伊人这么顽固,她不得不实话实说了,“所以你盯着他也没用!”

“为什麽没用?”季伊人很不平气,“他便是怕了义母您,所以才不敢说稀饭我的!”

诸瑶儿好笑的问:“你凭什麽以为他稀饭你?朱磊如果是稀饭你,还会到处躲着你吗?”

“我长的好看,我还稀饭他,他凭什麽不稀饭我呀!”季伊人挺起她的小胸脯,扬着头道,“他敢不稀饭我!”

贺氏到这会可算寻着了说话的时机:“季小姐您天然是好的,可朱磊是真的配不上您!您看当今他婚都定了……”

“那便退掉!”季伊人态度最坚决,“叫那佳再找个夫婿去,不许跟我抢!”

贺氏看向诸瑶儿,诸瑶儿正要呵斥她,不想季伊人又哼道,“反正我刚才已经这么跟他们家说了!谅他们家也不敢违背我的用途!”

这话听得诸瑶儿差点儿没晕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你……你跑去人家家里说了?”

季伊人天经地义的点了点头:“是啊,不然我如何知道是贺姑姑瞒着我给朱磊去定婚的?便是那家人家汇报我的!”

诸瑶儿抱着万一的有望问她:“那你有无汇报他们缘故?”

“我说了,朱磊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季伊人眼中闪过一丝狡徒,大声说道。

“…………!”

好半晌,诸瑶儿筋疲力尽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待我请了你外祖父和你母亲来说话!”

季伊人自己这么不争气,喊父老来又能如何样呢?

季固气了个七窍生烟,一个劲儿的骂:“赔钱货便是赔钱货!老子辛费力苦……你倒是越走越往轻贱里去了!”

“还不是你天天喊我赔钱货闹的?”季伊人不当一回事,懒洋洋的辩驳,“你要不是打小这么喊我,没准我便看不上朱磊了呢?”

季春眠获悉女儿暗恋朱磊到了赶到朱磊未婚妻家强迫对方定婚的境界后,也是好一阵踉跄。只是她不像季固那样,对家世身份看得很重。

所以冷静下来往后,便跟诸瑶儿商议起了正事:“固然说这孩子……这孩子怪不地道的,但当今这景遇……”

“赶明儿把朱磊喊回来吧!”诸瑶儿看了眼贺氏,叹一口气道,“这都是什麽事……也怪我,居然没看好她,叫她跑出去了!”

“她那野劲儿,关起来都没用,不能赖您。”季春眠苦笑着摇头,她知道诸瑶儿也不赞同这门婚事现实上除了季伊人自己外,便连她教给她审美观的母舅赖大勇都不觉得朱磊是季伊人最佳的选定!

所以说这么多父老都反对,季伊人还能把事儿办到当今这境界……

诸瑶儿想了想,忽然便荣幸起来:幸亏她是出阁过去犯这个懵懂啊,她如果出了阁往后再犯这种懵懂……她当今还小,再长大点,没准便不会犯懵懂了呢?

总而言之,季伊人在贺氏原来给朱磊定下的未婚妻家里那么一闹腾,当今西凉城里都知道阀主夫人的义女恋慕朱磊到了非他不可的境界……

那一家慑于季伊人的背景跟她的凶狠,乃至把过去下的聘礼都送回来了,连说自己女儿配不上朱磊……

“只能让她嫁了。”季固内心憋屈得没法说,却不得不松这个口,“我们季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再不让她嫁,往后叫家树如何做人?”

贺氏跟江铮实在都不以为季伊人适合嫁给朱磊,他们宁可要原来出身农家的徒媳。

……

季伊人的身份,他们又没法拒绝。背地里惟比较叹息这下子抱徒孙的日子又要拖后了。

所以除了季伊人之外,这场婚事结的没一片面痛快。

尤为是被从云州喊回来的朱磊,他从前暗恋过纳兰芯淼,但也知道差异过大,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当个念想而已。往后由于条件高不可低不便,才把这终生之事拖了下来。

不想这拖啊拖的,竟给自己弄了个才十二岁的未婚妻!

朱磊这内心……

他这点年龄正春秋壮盛的,也是首先想要匹配了好么?才十二岁的未婚妻,身份还那么烦琐,这一日没匹配,他敢打主张么?

凭据诸瑶儿跟季春眠商议下来,季伊人起码要满了十五能力出门,这三年辰光朱磊说不得只能等了……

朱磊心中那叫一个苦:如何自己师徒两个,都躲有个悍妻的命吗?

贺氏把先生江铮管得严严实实,好歹只是骂,鲜少着手的。而自己这未婚妻,玩鞭子玩刀那叫一个娴熟,往后这日子还能过吗?

他这里难受得死去活来,季伊人倒是雀跃了。

他们两个定婚往后,季伊人没了后温之忧,过去受到的拘束也被破除了:婚都定了,再拦着她有什麽用?所以她像过去同样,三天两头往明沛堂的后院跑,找汤舒颜等人玩耍。

前段光阴她跟汤舒西玩得比较多,主如果汤舒景协助诸瑶儿打理家事忙了,而汤舒颜自从上次的袭击往后一败涂地,倦怠于见任何人。

当今终生大事解决了,季伊人又有了心境去磨汤舒颜,磨来磨去的,倒也有了成果:汤舒颜肯出她的小院走一走了。

只是还是很没精力。

这日诸瑶儿有空,把她们都喊到跟前,汤舒颜由江荷月陪着进入,主仆两个都穿着光彩深沉的衣裙,看起来灰扑扑的。请过安后,汤舒颜便退到汤舒西上首坐下,不言不语,丝毫没有从前那种争强好胜。

“这都开春了,颜儿如何还没换新裙子?”诸瑶儿内心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侄女自负心猛烈,不敢劝她,避重便轻的道,“我记得上个月景儿给你做了一条石榴红的裙子,配的上襦是荼白色,倒是衬着当今的节令。这秋香色……你这年龄穿却太老了。”

女配皇妃太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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