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你这,蛋糕,做的真好吃!”
姨娘发自内心对这种新奇玩意感到开心,更为司南梦这份心意感动。
“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以后得教教我。”司舒也忍不住的求学。
司翔吞了一口,立马应和道:“对对对,二姐,你一定教大姐做。这样以后就可以让大姐时常做给我吃了!”
“哈哈哈……瞧你那样!”
大家看向司翔那股咽口水的模样,不禁都笑了起来,就连一向呆板的司文脸上都浮现出卷卷温和的笑意。
静夜里,明月被夏季的热风笼上一层温暖之色,清凉如许,却没有秋日里的生冷和萧条,反倒让人倍感柔和。
……
南梦在司家的三日假期很快就被她挥霍过去,刚回来给林姨娘过了个生日后,她便将自己关在了院子里,望着那支被拆解的兰花簪出神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给那老头做什么礼物。
当初念看着那些三根涂上颜色的细铁丝在南梦手里被多个机关铁盘带动起来时,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姐,你做的这是什么啊?”
南梦一个神秘一笑:“这是个秘密。”
看着姐这两日的动作,初念心头一直有些震惊和不解。
自前日晚上回来姐便一直在院子里捣鼓着,连拒了老爷的几次叫饭,虽然她也知道自家姐很得老爷喜爱,但这般忤逆而老爷却也不责怪的,她是头一次见。
她也算是从在司家长大的,从自己祖母那辈起就一直在司府里做事,深知老爷治家之严,像这样宠溺一位位少爷或姐的,以前从未有过。
初念总感觉自家姐很是不同。
但另外一间屋子里的司翔可就惨了,望着桌上堆成山高的书本,一脸苦腔,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算漳娘亲,刚递了个诉苦的眼神,大姐清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经义可读完了。”
林清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无奈,毕竟老爷还在右边书桌上盯着呢!
司翔无奈的耸拉下脑袋继续埋头苦战起来,实在觉得不公平。
“你们为什么不去盯着二姐啊!她上上次课业问答还没我好呢!”
“嗯哼?”司舒随即投给他一个不怀好意笑容。
司文翻了一页书,没有一句话,在这动作落在林清眼里就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随即教训道:“你能跟你二姐比吗?上次武楼的测试她可是新生中第一!”
“那她,她文不行啊!”
司翔实在是有些憋屈,跺脚道。而这话却恰恰被刚踏进房门的司南梦听来个正着。
“我的文的确没你好。”南梦朗声笑着,看过他,对里间的父亲和旁边的姨娘见了个礼。
“有什么事吗?”司文放下了手里的书册,看向南梦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下父亲可认识一些机关巧匠?”
“你要做什么东西吗?”司文疑问道,略带沧桑的低男音是司翔从未听见过的柔和。
司翔想,父亲对两个姐姐的态度怎么和他差得这么大?!
“我答应了要送别人一个礼物,只是这东西过于精妙,我需要人来指点一二。”
司文微微想了想眉头,道:“管家似乎有位匠人朋友,你叫他带你去看看吧。”
“谢谢父亲。”南梦笑着答应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司文却叫住了她。
“南儿,我听翔儿,你在武楼和三殿下走得很近?”
司文其实昨日就想找南梦谈谈这些事情,但看着她一直在忙于打造什么东西,所以一直耽搁了,现在正好逮着了个话题,于是便问了出来。
南梦首先是一愣,正想着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时,司文又紧接解释了出来。
“前个月春闱出榜后,有个叫致远的人来找过你,当时你不在,我就替你招待了他。他是专门来感谢你在春闱舞弊案中帮他的。似乎是与礼部尚书因大人和三殿下有关。”
“你和春闱舞弊案也有关系?”姨娘瞬间震惊了一下。
司舒也不免有些关切,那日法场前任礼部尚书孙家遭难,她一直觉得自己和离的时机有点巧妙。
南梦一时轻蹙起眉头,那老头春闱和孙家的案子最好不让人知道她也参与过,否则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她总不能对家人撒谎吧。
南梦微微思索了片刻,道:“当时因大人和致远被诬陷私下传考题,我正好看见他们当时在做什么,就顺便做了个证。孙家的案子,我也只是跟殿里的人走了个流程而已。至于三皇子,是因大人塞给我的,要我在武楼带着他学习。”
司文微微蹙眉想了片刻,看着女儿讪讪地神情,顿时些心软,不想太过质问,可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一时竟不知该些什么。
倒是司舒先问了出来道:“那我和离,是你事先……”
“不是。”南梦生怕姐姐将那些事出来,连忙抢过她的话。
“你的事,是林常表舅告诉我的。他在监察司看卷宗时发现了姐姐你在孙家的处境,所以和那次殿里误传箭令的事一道告诉了我。”
“原来是这样。”司舒思索着点零头,想着这事应该算是林常表舅未免司家受孙家连累才如此安排的。
可这话到了司文耳中却已然换了一番滋味。
因为他将南梦替舒儿和离紧接着被刺杀的事联系到了一起,再由舒儿和离一事联系到孙家的种种罪名,然后将这一切都归于清明殿。
清明殿要保他们司家,却又刺杀南梦,司文很不理解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父亲?”南梦见父亲一时陷入了沉思,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
司文抬头一惊,就看见南梦讪讪地笑道:“父亲若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去找管家了。”
“去吧。”司文皱着眉点零头,依了南梦。
林清见机招呼了一声“我和你一道去吧。”也跟着南梦一道出了门。
她可不想在这奇怪中带些严肃的氛围里再呆下去了。
傍晚的街市人流量比白日里要少了许多,在附近的学堂散学的高峰和晚膳的烟火热闹之后,夜色便又朦胧了一层,稀稀落落地只剩下一些晚归的闲散人们。
林清铁匠屋里坐在一旁看着南梦跟巧匠学着机关运转和日晷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