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你忤逆犯上,别撤销官职,就是杀头都不为过的。”皇太后道。
顾景垣站在台阶下,想知道皇太后一早把他拦到这里来,想提什么要求。
“你过来。”皇太后冲他招了招手。
“再上前一点。”
顾景垣皱眉,向前跨了一步。
皇太后直起身子,执着他的手,道:“如今,哀家给你一个机会。”
“皇太后这是何意!”顾景垣恶心地甩开手,后退了一步。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太后冷哼道。
“微臣告退。”顾景垣忍着怒气行礼,面色铁青地离开了。
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女人,竟也敢要他做她的入幕之宾,奇耻大辱。
朝会之上,幼帝端座于龙椅之上,皇太后坐于帘幕之后,殿前独属于摄政王的位置依然空着。
“指挥使,昨日究竟为何,你现在给哀家个明白。”皇太后道。
幼帝跟着道:“指挥使,还不快快回母后的话。”
“禀太后娘娘,摄政王曾吩咐,战乱并非长久之计,西蛮人食不饱腹,衣不遮体,才会想要进攻富饶的我朝,来换取子民安宁。”指挥使道。
“我朝兵力衰弱,何不与西门达成协议,一个提供兵马,一个交换粮草。”
“这协议是摄政王在顾侯爷之前就达成的,虽然之后摄政王失踪,但西蛮王依旧遵守约定退兵,反倒我朝,是那不遵约定之人。”指挥使道。
“现在摄政王不在,什么岂不是空口白牙。”皇太后问道。
“陛下请看。”指挥使将书信呈给内侍。
“母后请看。”幼帝道。
皇太后面色一阵古怪,问道:“依你这么,西蛮投降并非我大军之功劳,而是摄政王的意思了?”
“西蛮肯与我朝和解,自然与大军苦战三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指挥使道。
主上已与西蛮王达成协议,如今主上失踪归来,与西蛮王共同谋划,投降不过是掩人耳目。
“看来你们只是来通知陛下,这不是已经做好了一切!”皇太后怒斥道。
“娘娘误会了,我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指挥使不卑不亢道。
太后暗气,转言道:“这么,顾侯爷的镇西大将军,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昨日顾侯以下犯上,忤逆陛下,又该当何罪?”
“微臣无话可。”顾景垣硬生地着话。
顾家在朝堂上无人,即便他大胜西蛮是假,苦守三年便无功吗?
这个老女人想用功勋逼迫他就范,休想!
皇太后叹了口气,幼帝心领意会,道:“顾景垣以下犯上,忤逆子,罢免其镇西大将军一职。”
顾景垣上去一步,道:“微臣才疏学浅,难当副指挥使一职,还请陛下寻能人任之。”
皇太后不虞,答道:“允。”
“那顾侯以后也不必再上朝了,就在家中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吧。”皇太后冷冷地道。
“微臣谨遵懿旨。”顾景垣道。
他不能以功勋光宗耀祖,妻儿在侧亦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