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离？”唐细辛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和离？众目睽睽之下，你置我于不鼓时候，可曾想过不和离？”

“你母亲和表妹费尽心思贪墨我嫁妆的时候，你可曾过一句，你可曾想过不和离？”

“我三年前嫁与你，费心劳力操持家务，你却带回一个女人，带回一个平妻，带回一个嫡长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不和离？”

“侯爷请便吧。”唐细辛伸手请道，她这一番话不是为自己而，而是为原主，一个心存善良却被苛待早逝的女子。

“你好好休息。”顾景垣看着她修长的脖颈上围着一圈薄薄的纱布，因着刚才的激动沁出些血丝，比起卧在床榻上养病的素素更让他心疼。

顾景垣脚步虚浮，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他的确不堪，的确不堪。

“侯爷，这是之前您让属下寻的画像。”暗夜呈上一幅卷画。

“放下吧。”顾景垣疲惫地道，他现在已经无心去看这些。

“暗夜，我问你，我若是想要照顾素素，又不愿放手唐氏，可有两全之法？”

“侯爷，属下并未有过妻室，亦未有过爱慕之人。”暗夜回禀道。

“不过属下听过一句话，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赵允初与顾景垣擦身而过，对唐细辛道：“夫人，属下昨日偶然遇到西边来的商队，买了一些新鲜玩意儿献给夫人。”

“什么？”

她虽然激动，内心却并无几分难过，受原主影响心里升起的一点点阴郁也消散了。

“一些果子，在冰盆里放着，这时候食用应当正好。”赵允初道。

“这是，荔枝？”唐细辛惊喜道。

她之前最为喜爱荔枝，口感弹，果肉多汁，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到。

冰凉温润的果肉吃进肚子里，唐细辛感到心满意足。

赵允初抱着剑立在一旁，傍晚的余晖洒下来，岁月像是静止一般美好。

“夫人可曾想过和离之后的事？”赵允初试探道。

比如找一个如他这般有相貌又有才华的人再嫁？赵允初美滋滋地想着。

“和离之后？”唐细辛问道。

和离之后她的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自然是离开去下一个世界，不过这话却不能告诉他。

原主的心愿还想要体会一下正常的夫妻美满，倒也是个问题。

“世间男子，薄情之人十之八九，和离之后，能陪伴父母便是最好。”

赵允初的笑容逐渐凝固，他规劝道：“夫人怎能这样想呢，才华横溢，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的男子多的是。”

“万万不可以偏概全，一人了此余生岂不是孤单？”赵允初道。

唐细辛奇怪地看着他：“那你为何不成亲？”

“……”赵允初。

“未遇见夫人之前，我从未有过倾心之人，遇见夫人之后，曾经沧海难为水。”赵允初鼓起勇气道。

唐细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皱眉道：“你还有过一个早逝的夫人？”

这便的通了，他毕竟年纪不了。

“……”赵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