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已经年近三十的人哭嚎着扑过来,一把抱住赵璇的腿。“大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是绿杨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惊叫道“舟平?”
舟平哭得涕泗横流,死死抱住赵璇的腿不放手。“大姐你快救救我吧我活不下去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围了半圈。
韩朝揽住赵璇,抬脚就要去踢舟平。
赵璇拦住他的动作,弯下腰,拍了拍舟平的脑袋。“这里人多口杂,换个地方话。”
舟平这才一抹眼泪,骂骂咧咧的把周围的人都驱散,胡乱收拾了一下摊位上的东西,抹着眼泪在前头引路。
叽叽喳喳的了一路,韩朝才终于明白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舟平原本是个四处跑商的走夫,有一年在外面得罪了人,差点被人剁了手,赵璇恰好路过,看他哭得可怜,顺手救了他一命。
之后舟平就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赵璇,苦求无果之后便一个人在外头南海北的跑商。逢年过节的就给家里寄东西,是以虽然已经许久不见,几人之间却并不陌生。
破旧的茅草屋内家徒四壁,仅有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子。
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怎么看怎么虚弱。
“这是?”赵璇指着床上的人问。
舟平用袖子擦了擦屋里唯一能坐下的,勉强能够称为坐具的东西。“大姐坐!”然后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半个月前,我刚到这里,手头还剩下一些之前从翼族贩来的货,想着在这里卖了换些好东西再回崖城。谁知前几就在河边捡到了这丫头,就剩下一口气,大夫都救不活了,谁知她自己挣扎着竟然又活过来了!”
“活过来了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你哭成这个样子?”赵晗道。
到这里,舟平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哇!大姐你快救救我吧!这丫头太费钱了!我养不动啊!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卖身养她了呀!”
韩朝嫌弃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虽然他已经把原委清楚,可赵璇却不敢随意应常“看这个年纪打扮,应该家里还是有饶吧?”
舟平哭声戛然而止“啊?”
“虽然瘦,但是五官端正,看起来牙口也不错。”赵璇仔细的看了她的长相,问“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城外西柳河边。”舟平道。
“绿杨,给他十两银子。”赵璇看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她如今是个病人,不好缺医少药的,你置办些被褥床铺,让她暂时用着,要是找到家里人就一起送给她们。要是找不到就留给她也好。”
舟平一一应了,又问“大姐,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城守府,我如今住在那里,你只是找贵客,他们就知道了。”
出来路上,赵璇扶着韩朝的手踩着石头穿过湿答答的巷。这里爬满了藤萝,绿意盎然,有些潮湿。
韩朝看得心烦,四下看看路上没人,直接将赵璇打横抱起,几步跨过这边布满水渍的地面。“你信他的话?”
“舟平是个钻到钱眼里的人,贪财又吝啬,却生了一颗良善的心,见不得别人受苦。他的话是能信的。”完,叫来赵行客。“你去打听看看城中有没有哪户人家丢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话间已经回到了原来的那条大街上,可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人群朝左右分散,似乎有什么极速而来。
远远的就能够听见有人在喊“抓贼啊!抓住前面那个贼!”
韩朝使了个眼色,夏统手一抬,一拳打在那人脸上,紧接着一腿把人扫到地上,擒住双手,牢牢的按住。
这人“哎呀哎呀”的叫着,痛哭不已。
夏统果然在他脖子里摸出一条金项链。正在这时,一个女子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连声道谢。“多多谢多谢这位公子”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之后,朱欣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公子,生得十分好看。
面容较好,长身玉立,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流气度。登时脸就红了,也不知是因为跑得岔了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从这人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个女子,扑闪着大眼睛看过来,扯着他的衣角探头去看前边的情形。
朱欣的心凉了半截,难不成?
“姐姐,这就是贼吗?”从女子的身后又探出来一个更一些的身影,满眼都是好奇。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妾身这厢谢过了!”
这种法听得赵璇直皱眉头,冷不丁的看了一眼身前的韩朝,看来只要人生得好,即便没有亮出世子爷的名头,也一样是能够引来逐香的蝴蝶呀。
韩朝无知无觉的将赵璇揽在怀中,低声问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赵璇摇摇头,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你今英雄救美,人家不定想以身相许呢?”
“别胡!”他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却在看见对面女子的目光时心里颤了一下。这可怎么办?
朱欣只当他们是关系亲密的兄妹,毕竟谁见过带着妻妹出门游玩的?
可下一刻,那位俊美的公子就拉起女子的手,放在胸口低头与她话,根本不避讳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这样的举止谁要是再这两人是兄妹,朱欣第一个不认!
韩朝并没有过多的理睬这个陌生的女子,也回绝了她的道谢,留了一个随从下来善后,几人便离去,留下朱欣一颗芳心还没来得及许就已经被谢绝。
几人走远之后,路人才开始大肆谈论起刚才的事情。
“刚才那是谁啊?看起来可真威武!”
另一人神神秘秘的“那是镇南王府的独子,世子爷啊”
“那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就是世子妃?长得可真好看啊!”
旁饶流言蜚语朱欣都没能听进去,愣愣的失神。身边的伙计看不过去,了一句“听这世子爷身边只有一个正妃,其他的侧妃什么的都空着,就连侍妾的位置都一个人都没有!”
朱欣依旧没有精神。“人家恩爱情浓,自然容不得别人插进去。”
“什么呀,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现在是新婚自然格外不同,过上几个月哪里还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