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不顾形象地对警察拳打脚踢,可力气怎么也比不过这些男人,自然而然就被顺利地带走了。
年长的警察还在考虑该怎么办的时候,人已经被带走了,他有些尴尬地冲周围的人笑了笑。
一般能来香榭国际宾馆办事的警察都是有点身份的,因为没点身份也动不了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不小心折了进去。
年长的警察有些后悔把刚刚那个愣头青带过来,他本来想带他长长见识,没想到他到是把自己推到坑里,还撒了几把土,险些埋了进去。
他镇定了一下神色,斜睨了年轻警察一眼,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请问有什么相关物证和人证吗?”
警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完后,人证已经足够了,然后将戒指作为物证收了回去,但是监控却被破坏了,他最后朝田晓雅看了几眼,看她没有任何表示,就先离开了。
年轻警察坐上电梯跟着离开了,他没有看到上级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的表情。
出来后等也不等他身后的人,大步向警车走去,年轻警察连忙出声问道出声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稍年长的警察略一沉吟,神色间有些忌惮地看了香榭国际宾馆一眼,然后沉声说道:“你知道刚刚你抓的那位,旁边是谁吗?兰堇市市长兼市高官的女儿,我可被你害惨了。”
年轻警察神色一惊,后知后觉地问道:“和这件事有关系吗?我看人家也挺配合的。”
“这种阶级的人物会让你轻易觉察出她不高兴吗?还有旁边举报的那位我看也不简单。”年长的警察停下脚步,认真地和他说道。
“这件事就先这样子,等后续吧,说不定你的这身衣服就要保不住了,就当是个教训,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年长警察挑了挑眉,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回警局的一路上,年轻的警察沉默不言,最后快到警局时出声说道:“如果出了事,我担着,但人不能放。”
“你呀!你呀!”年长警察的警察摇头感叹了几句,不再说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视线回到香榭国际宾馆,田晓雅一下子见识到了曾如许的强势,也从侧面了解到她在那位心中的地位,然后试探地开口道:“既然这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机会再遇,我一定请饭,认真地赔礼道歉。”
曾如许点了点头,至于兰堇市的水有多深,田晓雅有没有随机搅乱一池黑水,她相信温凉迟早会查出来,她也不打算插手。
田晓雅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噔噔几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步伐不似往常一样优雅,甚至失去了应有的节奏。
王经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惨不忍睹,似乎也明白眼前的人已经决定了他的去留,但还是要挣扎一把。
“我知道带人搜房不对,但田小姐的背景深厚,我实在是不敢惹啊,这份工作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希望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王经理一边说话,一边涕泗横流,一点也没有刚刚的狐假虎威。
曾如许垂眸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才出口道:“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香榭国际宾馆代表了富贵名流的脸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容忍你的行为。”曾如许双眸亮了亮,显现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色,然后朝后挥了挥手。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安玦接过之后的事情,把四楼的无关人等全部让人清理了出去。
“有些心不属于这的人就不要留着了。”曾如许转身给安玦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然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来到书桌前打开自己的电脑,敲打着一些复杂的代码,试图侵入兰堇市的政府网,了解了关于土地划批的最新信息,心里不断地盘算着毗邻逦迤舍的那块土地到底作何用途。
回过神时,房间里的大床,更衣柜,床头柜等等被人碰过的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换了一遍。
曾如许将后背靠在座椅上,稍稍歇了一会儿,心里暗叹了一句:香榭国际宾馆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
一下午的功夫,她将星你的执行计划绘制成详细的表格,包括各种化妆师,摄影师,打光师的各种要求都井井有条地罗列在内。
对于娱乐方面,她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这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更是自己一贯的做事风格。
夜色不知不觉已经降临,一下午的时光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
可事实不会如曾如许所料的那般一直美好下去。
赵思阳敲了敲409的门,然后笔直站立,等候在门外。
“温先生请您到顶楼用餐。”看到门打开后,赵思阳客气地说道。
曾如许举止大方地点了点头,既没有任何听到消息后的喜悦,也没有任何其他情绪波动,仿佛这是一件在平淡不过的事。
赵思阳本就对她充满了好奇,现下心里又多了几分赞赏,引着她去了香榭顶楼。
香榭的旋转餐厅,是帝都最高的旋转餐厅之一,沿着明亮华贵的弧形梯道拾级而上,乳白色的墙面与黑色的大理石交映生辉。
餐厅内108 盏金属卤素灯大放异彩,照得顶楼如同白昼,金碧辉煌的背景灯光打在冰花玻璃上,让人有种误入仙境的感觉。
低头能看到俯瞰夜晚兰堇市一片灯火辉煌,抬头又能看到众星闪烁,只是在万盏灯起后,不是那般明显,但还是星光点点、美不胜收,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高度。
曾如许眼里没有丝毫动心,反倒在流光溢彩,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温凉跟前。
温凉正倚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球体玻璃窗前的高背靠椅上,将璀璨地灯火纳入眼中,周身围绕着清冷高贵的气息,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人美还是景美。
“夜色很美,是吗?”
“也很危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