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会吹箫吗?”
李易听了这话,满头黑线,浑生恶寒,后背凉飕飕的。
“这不都女的吹的?我会吹你大爷!”
程处默不解,摸了摸脑袋:“为什么是女人吹?你难倒不会吹?”
他有些好奇,“俺前些日子听你吹过啊。”
程处默说着,手便朝裤裆伸去。
李易不假思索,一脚就踹了过去:“去你大爷的死变态!”
程处默躺在田埂中,手中拿着木箫,一脸愤慨的道:“李兄!你做什么!”
“啊?真……真吹箫啊。”李易一脸尴尬,将程处默搀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下次话说清楚些啊。”
“俺怎么就没说清楚?俺说的很清楚!”
“南派诗社,李家娘子,邀请了宫中典乐还有数十长安才子,齐聚李府,商讨音律。”
“俺也被邀请了,怕丢人,所以才来请教你,你踹俺作甚?”
李易挠了挠头,看程处默依旧愤慨,岔开话题,问道:“邀请别人我理解,邀请你作甚?”
程处默怒道:“李兄,你忘了?俺是千牛卫!”
“千牛卫不是拎刀砍人的兵卫?和音律有毛的关系?”
程处默一脸鄙夷的道:“千牛卫掌皇家护卫、皇家大架卤簿,掌乐器:大鼓、箫、笛、笳、筚篥……”
程处默洋洋洒洒说了很多,最后李易才弄明白。
千牛卫不仅仅负责护卫的工作,还负责吹拉弹唱,反正就是负责给皇帝拉风的那种角色。
所以典乐音律之事,邀请程处默,到并无不妥。
李易没工夫和程处默商讨吹箫不吹箫的事。
他现在亟需声望值。
这种闲杂事,他自不会做。
“李兄,明天会有很多人咧,你可千万教俺两手。”
李易笑道:“对不起,我不……你等下,你说明天有很多人?多少?”
程处默挠了挠脑袋道:“李将军虽闭门不出,但名声还在,李小姐经过昨日一战,声名鹊起,成了长安第一才女,仰慕者如滔滔江水……”
“说重点!”
“几百人吧……”
李易双目陡然射出精光,激动的搓手,迫不及待的道:
“够了!人数够了!我去,我去现场帮你!快告诉我,怎么个章程!”
……
万年县县衙。
经过多日的翻修,县衙总算恢复如初。
张千范虽心有怨念,却敢怒不敢言。
当初和他号称管鲍之交的杜荷和房遗爱,大难临头,比兔子溜的还快。
这让张千范很伤心。
恰就在今天,李靖之女李婉来了。
眼前这温文尔雅的李家娘子,张千范看了,顿垂涎三尺。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张千范背着手,咀嚼一二,含笑道:“实不相瞒,这首诗确实是在下做的。”
婢女有些不解的道:“可那日的人,不是你啊。”
张千范优雅的叹了口气,笑着道:
“在下官卑位低,此诗是早年所出,知道的人还是有些的。”
李婉豁然开朗:“有人盗用您的诗?”
张千范叹了口气,拂袖道:“盗用在下诗之人,何其无耻,何其荒谬!哎……罢罢罢!”
如果能得到李婉的青睐,不说别的,张千范以后的仕途会坦荡很多。
所以—
对不起,无耻就无耻了!
李婉是著名的诗痴,听及此,愤愤不平的道:“真有人盗用张状元的诗阕啊!”
张千范一脸叹息,道:“已经很明显了。”
李婉想了片刻,激动的问道:
“张状元那首远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可惜,家婢没记住下阕,不知张状元可否不吝赐教?”
“吝!”张千范淡淡的说着。
李婉迟疑的啊了一声。
“这首是我偶有所感,所以……现在……不提也罢,这是在下最拙劣的诗,想不到也有人盗用。”
别看张千范说的镇定,心中都快吓尿了。
生怕李婉继续追问,他赶紧转移话题道:“李小娘子找在下,不知何事?”
李婉这才感到失态,不该咄咄逼人。
她有些迟疑,想了片刻道:“明日府有典乐交流,张状元可否去参观一二,以便于提点……对了,张状元您精通音律吗?”
张千范拂袖,轻飘飘的道:“哦,在下还是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大抵精通八九分吧,对了,满分十分哟……”
机智!
幽默!
风趣!
如此说话方式,呵呵……
当年张千范考中状元,打马御街的时候,就是纵横花丛的老手。
这泡妞的心得,自然是一套接一套,一环扣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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