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章 厕所事件(1 / 1)釉子迢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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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廖赟不仅没有把止咳糖浆扔了,反倒全部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谁让她夜里睡觉踢被子,两条大白胳膊甩在外面,她不感冒谁感冒。

最后廖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胶囊拆开当冲剂吃。苦着一张脸,喝着清清凉的止咳糖浆,这个药商怎么有脸叫糖浆啊,明明一点都不甜。

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后来又分别盯了廖赟和祁炘斌几次,发现一个依旧大大咧咧,另一个还是沉默寡言,老觉得不对,又没什么发现。廖赟到是发现老蔡越来越喜欢让她去办公室了。你觉得我会认输吗,我自修课的时候去。

廖赟早就研究过了,她自修课的时候,祁炘斌基本都是物理课。这货简直就是跟我犯冲。祁炘斌最近发现总有个鬼魅的短发身影从窗前飘过。他觉得是廖赟。

那弓着的腰,飞扬的短发,硬生生撇着的头,就是这个哭包。

廖赟发现自己的脚不太对,是真的不太对。大脚趾越来越痛了,好像肿了。

皮皮和江越回宿舍的时候就发现廖赟一瘸一拐地在楼梯上蹦。

“怎么了?廖哥“皮皮冲下来拽着廖赟颤颤巍巍的身躯。

“我觉得,我的脚趾头可能要掉了。”

“不会吧,怎么了?”

“我前两天被祁炘斌和陈凯一人踩了一脚。”

“你怎么又遇见那个完蛋玩意了,不是见了就躲吗?”

廖赟躲祁炘斌就跟躲瘟神一样,有的时候躲得老蔡眼皮都直抽,这不是坐实了你们俩有一腿吗,你这个蠢孩子。

“老蔡那天不实际叫我上去吗。然后。”

那天老蔡因为化学的事情把廖赟叫了上去,廖赟做贼一样地上了楼。结果突然内急,顺带在五楼上了个厕所,反正老蔡估计也没什么急事。

廖赟洗手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短发还不太适应,还有明显从里面出来的妹子看到自己惊了一惊。不是我说,这幅小伙子的皮囊,确实没蛮有迷惑性的。

刚出了厕所那个厚实的墙角,廖赟就被踩了一脚,还是狠狠地一脚。廖赟整个人脸都绿了,法令纹和鼻子紧紧地挤在了一起,随时随地想骂娘。

哪个王八羔子,上厕所还踩地砖啊!下脚这么重,还好死不死地正中大脚指。

祁炘斌就看见一只被他踩了的脚缩回了女厕所,他真没看见,女厕所突然出来一只脚,还就露个脚尖,他昨天睡得晚,也就没仔细看。

“同学,你没事吧。”祁炘斌站在拐角处,虽然正对洗手间也没事,也看不到套间,但是毕竟不太好。

廖赟痛极了,脑子里嗡嗡一片,也听不清是谁的声音。

“我靠,你让我踩一脚,我看你痛不痛!”呼噜呼噜的,明显有痰,感冒了。

“廖赟?你没事吧。”祁炘斌一听这咬牙切齿问候祖宗的声音就知道是廖赟。

廖赟还是没认出来,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脚指头要掉了,而且她的指甲经常是长歪的,她还去挖,结果越来越歪了。

“你谁啊!赶紧走,别耽误我去办公室。”

廖赟蹲在地上按着自己麻木的脚指头,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

廖赟强撑着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她这回先探的头,好的很,祁炘斌,她又把头缩回去了。这货怎么阴魂不散,我今天犯水逆啊。

“你赶紧走,不要你管,有多远滚多远。”说完还伸出手挥一挥。

祁炘斌叹气,她这样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廖赟,你出来,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廖赟在洗手池边上的墙上缓了很久,问了一句话:“祁炘斌,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是不是如果今天不是我,你也会带她去医务室?”所以我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只是恰巧时候出现的,被你的温柔蛊惑罢了。

那我还真是一厢情愿的可以,那也不怪你。

祁炘斌跟廖赟隔着厚厚的一堵墙,瓷砖的凉意从廖赟的心里透到了祁炘斌的心里。怎么说,不会,只有你,特别的都是你。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不确定有没有勇气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廖赟就听见祁炘斌谈了一口气,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抱歉。

廖赟又把脚伸了出去,不是,你走路难道不先伸脚啊,难不成整个人跳出去啊。她又被踩了一脚,这回又是谁。

祁炘斌就看见陈凯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脚踩在了廖赟再次伸出来的脚上。憋住了唇角即将溢出的笑意,真的是倒霉孩子。同一只脚连踩两次。

陈凯和廖赟都叫出了声,一个是踩到软软的东西吓了一跳,另一个是二度重创,实在憋不住了。

“我靠,哪个王八蛋!还来!”

“什么鬼东西!”

陈凯和廖赟四目相对,眨巴眨巴眼睛,开骂。

“陈凯你神经啊,没看见有只脚啊!”

“廖赟你在厕所门口装什么鬼!”

“陈凯你这个犊子,给爷爬。”

“廖赟你这个暴龙,上什么女厕所!”

“我去,你别说了,送我去医务室!”陈凯摸摸鼻子,自觉理亏,搀着廖赟从厕所出来,带她去医务室。祁炘斌只能站在一旁干巴巴的看着,廖赟出来连一眼都没有撇他,陈凯倒是看了他一会,张了张嘴,口型大概是你要不要一起?

祁炘斌摇摇头,还是算了吧,省得等会蠢丫头直接从楼梯第一节跳到最后一节。

结果走到一半,廖赟觉得自己好多了,就把陈凯赶了回去,自己重新回到办公室找老蔡,面上还是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廖赟怀疑自己的脚指头已经变异了。

江越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这真是孽缘,你们俩怕是打了死结吧。”

“赶紧的,送我上去。”

廖赟回了宿舍,扒开自己的袜子一看,都流脓了,有点麻木。

“姐妹们,我可能要变异了,我指甲缝附近多长了一块肉,粉粉的。”

“廖赟你闭嘴,别形容了。“

“我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弄下来。”

“你住手,你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阿姨可来不及把你弄医院。”

“我就试试。”江越她们发现廖赟还真的开始抠她的脚指头,她们的画风会被廖赟带得越来越不对的。

事实证明,廖赟失败了,还弄得脚指头更肿了。

当即打了个电话给廖父,“爸,我脚趾头多长了一块肉。”

“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是多了一块肉,还弄不掉,咋办?”

“别是肿瘤哦,我明天来接你。”

“哦,好的。”

挂了电话,廖赟越想越怕,“姐妹们,我可能多了个肿瘤。”

“哦,恭喜。”

“不是,我可能会死,你们就这个态度!”

“嗯,可以。”信你个鬼,你老死。

第二天早上廖赟跟祁炘斌在楼道里撞上了,一个直走进来,一个拐弯进来,廖赟本来想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后来想想自己可能人都快没了,就别给人家添堵了,他好歹也算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廖赟用着沉痛且不舍的目光看了祁炘斌最后一眼,硬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瘸态,到了三楼差点没直挺挺地铺下去。

这几个月真是多灾多难,一点好事都没有。

跟廖父去了医院之后,明天就是元旦汇演了,今天晚上彩排,廖赟还打算着提前去混节目看看,管它是不是瘤子呢,是,就最后一次,不是,那更好,开心嘛!

到了医院,廖父一脸紧张地跟在后面,廖赟害羞地把脚伸了出来,一声只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晴天霹雳,“甲沟炎,指甲挖出来就好了。”

“甲沟炎!”乖乖,果然昨天晚上只是戏太多。

廖赟就夹着一只脚,看着护士姐姐拿着个针筒,不是挖指甲吗,怎么还打针。

“小妹妹,麻药一针下去就好了,放松,不痛的。”

麻药一扎下去,廖赟差点把木凳子抠穿,渐渐没了什么感觉,医生说已经好了的手,廖赟才睁开那已经皱成褶子的眼睛。

看见一摊的血和一个不知道啥样子的角指甲,别的不说,还挺爽。

接下来,廖赟的脚指头就肿了,包得跟猪头一样,连鞋子都差点没穿进去。

到了学校附近,没穿校服没带胸卡的廖赟等着教导主任过了再混进学校去,结果在公共自行车附近蹦蹦跳跳地廖赟被教导主任抓了。

“怎么了?”

“脚伤了。”我说甲沟炎你还不笑?

“当心一点,我扶你回学校,来。”

“不了不了,主任。”我不敢,我怕你打我。

“没事,来。”

接下来,廖赟就在万众瞩目之下被教导主任送进了校门。廖赟心想,主任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好得不能再好了。

廖赟笑眯眯地冲主任挥挥手,跳着转身看见了祁炘斌,然后主任直勾勾的眼神又钉在廖赟身上。

“怎么了?”祁炘斌勾住了廖赟的胳膊。

“关你屁事,主任看着呢。”

“到底咋回事。”

“你赶紧放手。”

祁炘斌的目光里写满了,你不说,我不松,看谁先怂。

“祁炘斌你有意思没意思,伤了脚?”

“上哪伤了脚?”干什么去了又?

“甲沟炎行了吧,赶紧松手。”廖赟挣开了祁炘斌的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跳了,主任,你看,我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祁炘斌看着廖赟的背影,跳得跟乌龟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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