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回看桃李都无色(1 / 1)池上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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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笑的一脸云淡风轻,南乔心疼那碟芙蓉糕,一路上只不理他。

只见容雪斜卧着身子,手中执一本地方志,竹简厚重,在容雪手中却轻如羽毛。

窗外风起竹林传来声响,落叶纷飞,三五个黑衣人如从天上降落。各个手执长剑,直冲马车而来。

容雪将手中竹简卷起放下,凝神听着外面的声响。

暗卫一敌三五,渐渐体力不支,勉强应对。

“你留在里面,别出来。”说话间,容雪飞了出去。

腰间软剑被抽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光,剑气划过空中,直追那黑衣人的后背,剑尖从后刺入心脏,鲜血洒了一地,一击毙命。

又一个不怕死的从正面执剑刺来,容雪身形一晃,快速避开,旋即反击,剑锋吻上那人咽喉,一瞬间解决了两个。

暗卫汗颜,看来自己要勤加练习了。

剩下三个对视一眼,三人快速退去,朝那马车快速移去。

马车内,南乔感受到杀意。手抱头快速一滚,身后那剑从窗子刺了个空。

到了地上,立刻站起,一剑从背后刺来,南乔弯腰,那剑从头顶过,那黑衣人紧贴着南乔,却被南乔一记擒拿从后背摔了出去,南乔拔出金钗,刺入那人心脏。

剩下那两人对视一眼,这什么武功?女子都这么厉害还是赶紧撤吧。

南乔欲追去,容雪将她一拦。

“穷寇莫追。”

南乔抹干净嘴角的鲜血,刚刚那黑衣人靠近她给了她一掌,她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容雪第一次变了脸色,他搭脉一探,还好没有伤及肺腑,只是得赶快静养疗伤。

“南乔?你觉得怎么样?”男子皱起眉声音有些担忧。

南乔觉得天地间一片灰暗,如同夏季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她好累。

容雪一脸阴沉,如同地狱使者,暗卫见主子那嗜血的模样,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集合所有的雪卫,给我查!”

“是。”

马车缓缓行走。

容雪将南乔温柔地放置在塌上,这马车虽外表普通但实际却暗藏乾坤。设有机关,可伸缩收放。虽还是马车,却已经有一个小巧的房间大小。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今夜无月,雪在渐渐融化,是以今夜格外的寒冷。

容雪将那毛毯裹严实,然而南乔却还是冻的发抖,已经三个时辰了,尽管输了内力她却并未立刻醒来。

“容雪,小心!”她好像做了梦,梦中呓语。

他来了兴致贴上耳朵去听,却听到女子喃喃道,“容华。”

是他?时间已经过去月余,她还不曾忘记他吗?如果你在意,又为何和我逃出宫去?

女子蹙眉,睫毛浓密扑闪。

嫉妒,醋意将他包围,他单手握住她的颈项,慢慢收紧,只要他一用力变可拧断她的脖子。

女子感受到肺中空气骤减,呼吸困难,小脸憋的通红。容雪一愣,松开手。

南乔未醒却本能张开嘴大口呼气。

“冷!好冷!”风吹起帘子。一阵寒凉的冷风灌了进来。

容雪一阵内疚,他刚刚做了什么?

容雪解开腰带,黑色的绸缎光滑柔软滑落,他将南乔捞起,轻柔地除去她的衣物。

暗卫烤了野兔,洗了野果而来,他掀开帘子,只见地上衣物散落,主子正紧紧拥着那女子闭目养神。

容雪陡然睁开眼睛,眼神凌厉,“滚!”

他赶紧放下帘子,他怎么这么倒霉?一天两次回回都遇上这事。只是主子也太猛了些吧,都晕了过去,这也下得去手,啧啧。

容雪若是知道他内心所想,只怕要大义灭亲了吧!

容雪看下怀里的女子安稳昏睡,不由的勾起嘴角,“传导取暖,诚不欺我也。”

南乔幽幽醒转,随即掀开被子一惊,容雪手撑着头望着她,乌黑得长发散在一侧。

雕着梨花的梁木,这是客栈?

“你做了什么?”南乔将头埋进被子里。

容雪幽幽道,“本王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南乔知道他对她一直不过是你我相称,何时自称本王,他这是提醒她不要忘记他的身份吗?可是,既然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应该知道在她眼里是没有阶级之分的。

容雪冷声道,“怎么?为何不说话?”

南乔声音也沉了下来,“无话可说。”

容雪坐了起来玩弄她的青丝,“本王问就得答。”

南乔气结,“你这是用你的身份来压我吗?可是你别忘记了我并不是祁国人。”

容雪握着青丝的手一紧,南乔觉得头皮一疼,“你是在提醒我你曾是容华妃子的事情吗?是不是你与他曾经也如我们那晚一般缠绵悱恻?所以你难以忘记连在梦里也唤他名字?”

听着他一连声的诘问,南乔只觉得心中一痛,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真的是得到了的永远不如得不到的?

容雪见她不答,以为果然被自己说中了,因为不在乎所以便连解释也没有了!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就算有了肌肤之亲她也可以不在乎?

南乔见他双眼通红,不由一阵心疼,她梦里叫了容华吗?可是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容雪一拳打在床上道,“说话。”

南乔心里一凉道,“是。”

她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肯流下来。

“我是容华的妃子没有错,我与他恩爱也没有错,我是忘不了他,我错的就是遇到了你且爬上了你的床。”

南乔声音哽咽,“容安王清风霁月,贵不可攀,想来也不是我等凡人可以随意攀附的,如此便谢过王爷这段时日的照顾,南乔告辞。”

说话间南乔已起身披了一件单衣便要出去。

“站住。”容雪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南乔没有回头却停下了脚步。

容雪又道,“你既已选择做了本王的女人,怎可轻易离开?”

南乔试探道,“那待如何?”

容雪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只是本王身边一名普通的暖房婢女。”容雪顿了顿。

南乔回头看他,依然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只是。

“随时取悦本王,这是你的职责。”容雪披一件白纱走下床,并未拢起衣服,露出胸膛白皙的肌肤。

他以为她会向他讨饶,就算不,至少也会向他示好,毕竟他曾经那么温柔地待她。虽然她不会是唯一,但是这样不好吗?

南乔笑出了眼泪,门口得暗卫听得那笑声却觉得那女子必定十分伤心。

“你做梦!”南乔说完这三个字便打开那扇门。

“拦住她!”容雪怒了。

暗卫也是头一次见主子失控,两人有所顾忌未拔剑只伸手去拦。

南乔虽不懂武功,但是出手很快,眼见这两人渐渐招架不住,容雪身形一晃来到了她面前,南乔如临大敌。

容雪却不屑与她动手,出手极快,却是点了穴位。

楼下众人如看热闹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祁国虽民风开放,却也并未见女子只着单衣出门,正惊讶间,却又一男子敞开单衣出了门。

嗯,那身材却是甚好。

“这般没用,自己去记着去领罚。”

容雪将那女子打横抱起,进了房间,袖口一挥将门阖上。

却没有发现隐藏在人群中一名男子的注视。

南乔被扔置在床上,容雪伸出手解开她的哑穴。

南乔道,“你要干什么?”

容雪将碍事的头发甩到背后,“本王说过了,你是本王的暖房婢女,取悦本王是你的职责。”

容雪笑的纯净,眼里星辰明亮,南乔想挣扎着起身。

容雪笑道,“不要徒劳了。”

他右手握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

左手去解她腰间的系带。

南乔以为自己离开了皇宫便是自由,没想到却是前脚离开狼窝,后脚踏入虎穴。

南乔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轻声道,“放开我。”

容雪将她的眼泪吻尽,勾唇笑道,“你讨饶。”

南乔闭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在容雪的熟捻的动作下,下了地狱,上了天堂。

你永远想象不到一个温柔的人残忍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已经无关情爱不过是谁赢谁输的较量。

她倔强如斯,是性格使然,而他却不然,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他觉得他的权威在被一个小女子挑战。可是他忘记了,自由,民主,平等,他也曾经历过。

他将她折磨的有些惨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爱之深责之切。

她如同一尾被搁浅的鱼,大口喘息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始终不讨饶,不出一言。几番下来谁也没有占上风。

容雪退出这场纠缠,他起身披上那件白纱走到桌前,煮一壶茶。

茶香浓郁,他执起琉璃水杯,望向窗外,不见大雪,不见流萤,却依然柳叶依旧。

南乔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在她陷入黑暗之前,心中想的是,他推开窗,冷风灌了进来,他却连被子也不曾为她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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