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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后,何必来这龌蹉的地方呢。”骨廓言语中满是苦涩难堪,末熙转头不再看他,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水。

“你也不该在此,我将你带回去。”末熙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中取出药膏,拆开骨廓那故作样子包扎的白布,亲自给他上药,骨廓望着末熙的小心翼翼,却愈发觉得自己此生过的滑稽。文人自有傲气,可自见到那人一眼之后,眼中,脑中,心中便只余他一人,不顾本族的精心培养至反目,情愿名不正言不顺的伴在他的身边。他是有情还是无情?那怕到了如此境地,他脑中在思考的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做错了,惹他不悦了该如何是好。

“尊后,是圣尊罚我来此处的,尊后能带我去那里?将我送到战族?怕,您的父亲是要将我挫骨扬灰的。”骨廓语气平和的额开着玩笑,唯有面上苦涩的笑,流露出心中的些许情绪。末熙闭上眼,迟迟未动。“圣尊幼时继位,法力微薄,若非这魔皇血脉一脉相承,怕早便化了尘土了。一步步走到如今,又如何敢是良善之人。他。”末熙却是一把将茶杯掷在了地上。

“你还要为他说话,是他将你送到这个地方的。”末熙瞪大了眼睛,竟是红了眼眶。相识多年,护了多年的,竟是这般的真实面目,一是相识三年的友人被他害之如此境地,再则亦觉得是否有一日他也会如此对自己的慌凉。这个事实如此赤裸裸的在自己眼前。而面前这个傻子,还为他这般绝情的人说话,就像这么多年挡在他面前的自己。是不是在妄夙的眼中也如他一般,可笑。

“是骨廓妄图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骨廓的笑淡然,末熙看不懂。只觉得这样的笑让人觉得有些荒凉。“尊后,若是有心,便多看看他为你备的屋子,圣尊对着骨廓绝情一些却不会对您如此的。”骨廓的话末熙听不懂,大约以后总会明白的,只是骨廓终究私心不愿点破。

“你属文族,我亲自去文族我想无垠那老家伙会卖我一分情面的,毕竟他曾经也是将你当未来的族长培养的。”末熙终究不愿意骨廓留在这样的地方,若妄夙不过气急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呢。若是妄夙后悔了。

“这是圣尊送我来的地方,骨廓该受着。”骨廓努力的直起身子,就像捡起那被丢落尘埃的真心与尊严。他在文族也是有所地位,只是见到了他,那时便自愿放弃所有一切,早知与他那样的人,终究不过飞蛾扑火。可若不扑火,那颗心不死,日夜难休,如今火已将歇,何不看着它归于昏暗,再无温度之时呢。

“你说什么胡话。”末熙气的站了起来,却见着骨廓淡然的笑脸,错愣在原地。她觉得她懂却又觉得自己不懂。

“骨廓甘愿受之,为求一心死。”他懂一切,只是心不死,余生终究不过徘徊与他之间。

爱而不得。末熙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她有些不明白骨廓究竟是傻还是自己岁月太少看不破。他活于世几百年,却一眼钟情的爱上了一个不过于世二十二年的魔王。她不懂心中那般情绪是什么。只唯一知道,骨廓爱惨了妄夙,可一片痴心,错付的却是那人。绝情之事何曾不曾听说,只是若是身边之人呢,亦是亲近之人呢。末熙觉得自己有所感却又看不破感悟了什么明白了什么。不言别,末熙推开门默默的离开了雅间。

“尊后,可是新倌伺候的不好?”管事正巧在楼下厅中,见的末熙不多时便出来了,面色有些暗,忙上前行礼。

“好好照顾于他。”话语间取下腰间荷包,那满满一袋黑莲子,珍视的日日戴在身边恐丢了,如今却是甩到管事的身上,落入管事的手中。尊后一句吩咐便是贵重,他们亦不敢不从,何须这般手笔。她心中,妄夙是亲人,便做弥补也是值得,保他万全。管事捧着不知何物的荷包,忙要谢恩,末熙确是挥挥手,踏步走了。

“尊后慢走。”见的末熙出的门去,管事才解开荷包,见的黑莲子吓的差些摔出手去。忙收紧了荷包口子,张望无人注意,这才放下了心来。心中暗暗吐槽,这尊后大人是要自己的命呀,这一颗黑莲子能引多少魔厮杀抢夺。若是旁人知晓男倌院有这一荷包黑莲子,这院子怕是要平了。

末熙出了男倌院,却见一身红影站在不远处。末熙望着他,却不如以往那般亲密。他静静地望着她,笑的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听说你来了这儿。”妄夙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语调如此平和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嗯。”末熙无力的应了一声,转身往魔宫的方向走去。妄夙跟在身后,两人的距离便如此保留着丝毫未变,谁也没有多言一句。

两人漫步,步行至黑莲之上时,末熙的屋子前面时,已是深夜。

末熙一眼未说,无视守门侍从的行礼,推开屋门,一步踏入屋中。

“末熙。”妄夙突然开口,末熙皱眉。“昨日我们酒未尽兴,不如今日再喝一场?”两人静默许久,末熙静静的望着那张脸,那样的笑从来都挂在他的脸上,就像是一个素有涵养的文人公子,让人觉得如此无害,内里却是鹤毒。

“好。”末熙淡淡回道,妄夙令侍从退下。

屋前院中,塔顶之上的院子,两人坐于园中石桌静坐无言。末熙抬头总是雾浓的魔界月光也是稀薄,院中点缀了几盏明珠,才朦胧中见的对方的面貌。末熙叹息一声,拿起妄夙的珍藏之酒,举坛便是豪饮,不若昨夜是为相谈甚欢,而此刻只为醉去。妄夙见此,想拦下酒坛的手抬起却未伸出。

“人界自有探妖与魔的方法,若你出的魔界,无法隐去身上的魔气,在人界便无法正常行事。”妄夙举起酒坛饮了一口,淡淡说道,

末熙望向他,依旧不言语。

“你找到了办法?”末熙突然觉得也许,今日白日也都是他的谋划,她自以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她是懂他的,可此刻她却觉得她也许真的太蠢笨,其实什么都看不懂。

妄夙未言语,只是那般望着她,眼中所带的情谊都像是真的,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妄夙,我不懂。”大约是酒喝的急了上了头,末熙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妄夙喝了一口酒,而后末熙好像听到他叹了一声,那声音太轻太轻,加上她心思有些漂浮,竟是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年少时遇你时,虽有魔王之名,可任何一族可有服我的。末熙,你与他们不同,我记得。”我记得那三个字犹如敲在末熙的心脏之上,不知为何末熙觉得心口有种怪怪的感觉。儿时,众族唯求魔王快速成长,唯有一人记得他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唯有她,站在自己之前,与那些欺侮自己法力微弱的族二代大大出手惹得一身伤,也唯有她,为他寻一只人界的兔子只为他心中所想。“你与旁人不同。”妄夙望向末熙,那样的目光末熙只觉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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