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回归文族二(1 / 1)猫家久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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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熙错愕的看向妄夙,却见他面上毫无笑意。

“你将人界所遇所知都告诉消祢了?”妄夙看着末熙,却是第一次毫无笑意。

末熙站在那里,答道,“你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另外还有一事,我哥哥无殇在风城之中。”末熙冷冷的无甚感情的说道。

妄夙半响无言。

末熙却是不耐,问道,“圣尊可还有其他吩咐,臣该去练武场了。”

妄夙起身,走向末熙,伸手想要拉她,却被末熙避开。

妄夙也不恼,转而说道,“中午一起用膳吧?”不是吩咐而是问句。

末熙一笑,半福身,说道,“圣尊还是与无法无天的那位用餐吧,臣告退。”说完不等妄夙答话,快步离开了。

末熙的脚步走的很快,很快,一刻不停,直至出了黑塔,到了一处安静拐角,才突然停了下来。站着又是许久的静默,末熙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无力的背靠在了墙边,扶着额头却是紧皱了眉眼。

“天狼!”末熙张开眼喊了一声,那坐骑自黑塔之上飞跃而下,到了末熙的身边,末熙一跃而上,“去练武场。”

今日上午,末熙有了人见煞的称号,一早上将练舞场上的人都挑战了过,等的所有人都跑了,有对着练拳墙练拳,整整打裂了十面练拳墙,废了练武场一年的才有的消耗量。

累极的末熙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汗,看着魔界昏暗的天空,大口喘着气。末熙为自己回魔界之前的心思感到丢人,不由的躺在那儿以臂遮眼的笑了起来。

来魔界之前,从羽落那里渐渐有些明白,自己对着这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能有些不一样的感情的,而在知晓莫魇存在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一点的不一样,而是不知何时开始,早便彻底的变了质。羽落曾问她难道不会吃醋,不会觉得伤心,自己曾以为不会,此刻却才明白,原来不是不会,而是曾经以为在妄夙的心中,自己始终是不一样的那一个。遇见骨廓之事,她曾有过害怕最后不过如骨廓一样的下场,可妄夙安抚了她,她便那样信了,只要他说她便是信的,毫无条件的。在今早之前,她以为他会为自己先回战族之事生气,可却没想他竟能这般冷酷以待自己,她以为,自己终究与他一起长大与别人不同,可为了那个认识不过几日的莫魇,可为了莫魇,他是不顾她魔后的脸面了,那般不打一声招呼的便将自己送入牢中的人带回了黑塔,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狂妄的笑话。自己对于妄夙来说纠结算是什么。往事种种突然让末熙生出一种恍惚的感觉,还有这莫名的心痛。

末熙混乱的想来想去,一时宽慰自己,一时又告诉自己不要天真,待回过魂时,却发现自己的袖子与眼角湿润一片,末熙如受到惊吓一般坐了起来。练武场上空无一人,二此刻竟已是天黑。

末熙坐着,又是一阵恍惚,她第一次经历这般的情绪,或是脑中一遍遍回忆他做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告诉自己明白事实,或是一遍遍的将那些事情都归类为是妄夙对自己生气了而不是因为爱护莫魇,不是因为不信任自己,又或是就那般坐着发呆。

末熙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却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早上费了太多力气,而后又这般一动不动的躺了一天。

甚至没唤天狼,末熙撑着发酸的腿一步一步走着。

末熙走到男倌院只觉得腿要废了,上前一步,靠在男倌院的门外,有魔急冲冲的进去禀报,末熙再次出现,又是一场安静的骚动,门外之魔不敢入内,门内之魔寂静无声。

那管事只差没飞出来,到末熙面前,一吸气,“圣后雅间请,骨廓正在梳洗。”

末熙懒得说话,点了点头,跟着管事上了二楼雅间。

到楼上入了座,末熙懒懒的往后一靠,一动也不想再动,管事在一边介绍着特色菜肴还有各色美酒。

“将酒全部各上一坛,菜便由你看着上吧。”末熙淡淡说道。

管事却了一怔,这男倌院有三十多种酒,这各上一坛。整了整神色,管事恭敬的答道,“是,这便去安排。”

酒菜上了一会儿,骨廓才走进这雅间里来,见的半屋子的酒坛子,微微皱眉,未极多言,于末熙身边坐下。

“可能为我介绍一下酒?”末熙问道。

骨廓一笑,应道,“自然是可以的。”

末熙这才看向骨廓,与之前相比,末熙庆幸,骨廓身在男倌院却没有那些男子的尘土气息,他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公子,甚至比之前更多了一份淡然,只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多了的那一份了然,让末熙不免生出一些羞耻之感。

“可能喝酒?”末熙拿过一个杯子递给骨廓,“或是喝茶?”末熙从未与骨廓喝过酒,并不知其酒量也不顾为难。

骨廓接过杯子,放在桌面上,起身到那酒坛子之中,取了两坛子酒。

“以果酒陪友人消愁。”骨廓笑的坦然,末熙自嘲一笑,倒是自己之前小人,被看破又如何,骨廓并未存轻看的心。骨廓随即介绍起为末熙取来的一坛酒。

至夜深,末熙已饮了近一半的酒,大约是白日里费尽体力,情绪又是波动,竟是有些微熏的感觉。

“骨廓,你曾对我说,为求一心死,如今呢?”末熙望向窗外,无月无星,不是魔界的夜空没有,而是这昏暗的世界里,看不见那片星空。

“终有一日。”骨廓笑言,坦然万分。“圣后本是骄傲之人,却又过于多情,如此才会困扰。”骨廓言的直白,却是因为知晓末熙的性子的。

“我会有那一日吗?”末熙拿起坛子,狠狠的喝了一口,“我竟是羡慕你了。”羡慕你已至清明,知晓执念何在,也知如何放下。

“圣后太过重情,才会被情迷了双目,左右周旋多年,那方都舍不下。”骨廓举杯,“时间流转,或是择心而选,或是两方尽失,都是因果,魔生漫长,圣后总有一日会明白何为自己的心之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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