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长躺在床上,忽然间只觉得喉咙处传来一股温热,随后铁锈味蔓延整个喉咙。
“噗!”一口黑血喷出,浸湿了衣衫,气息也逐渐变得微弱,最后连呼吸也没有了。
只是可怜老人就这样被做了争名夺利中的牺牲品,就这样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望族长的尸体才被发现。
一位仆人像往常一样,去给望族长屋子里换香,此时,还未正午。
“吱呀”一声,门开了。
因为每日都要换香,所以望族长就免了他的通报,允许他直接进屋换香,却没想到……
“啊啊啊!!!”
……
“三长老,这……族长大人是中毒身亡啊!且是一种急性毒!”这进行诊断的医师早已被三长老收买,为的便是今天这一幕。
“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竟敢谋害族长?”三长老怒道,心中却在窃喜,这老头,可终于死了,接下来便是望浔那个小杂种了。
“去查!给老夫好好查!定要将那真凶找出!”三长老双眼瞪的浑圆,差一点,就要掉出来了呢!
聚集在族长屋里的人很快散去了,仅留下几位身份较高的几位长老和少爷小姐。
“大长老,此事你怎么看?”三长老道。
大长老年岁已高,不常出来,若非此次族长中毒身亡,怕是天塌了这位大长老才会出来。
大长老虽深居多年,但对府中传闻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只可惜他年岁已高,不想掺和也不愿掺和此事,他只需要负责族长府的存亡,至于族长是谁,有何心思,只要是他望月族的人,其他的便与他无关。
“族长中毒身亡,当务之急应是先将族长的身后事安排好,且要尽快抓到真凶。”
“我这就去安排。”三长老拱手作揖,随后退去。
他本就是此事的主谋之一,让他负责此事,无异于给事情的真相掩上了一层薄纱使真正调查此事的人难上加难。
……
望浔在听闻此噩耗后便马不停蹄的往事发现场赶。
“爷爷呢?”望浔抓住一个仆人问道。
那奴仆神色悲哀,不用说,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是望浔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
“说话啊!”望浔面容有些狰狞,眼中尽是血丝和泪水,充满了难以置信。
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大少爷,请您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如豆般大小泪珠毫无规则的落下,一滴,两滴……
望浔擦了擦脸上的泪,整了整衣服,故作坚强的朝屋子里走去。
进屋后,便看见爷爷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与以往不同的是,身体上多了一匹白布。
这个时候,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他不敢靠近,他怕打扰到爷爷“睡觉”,所以,他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了出去。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就那样栽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流了血,但不多。
放在以前,无论多远,只要他受了一点伤,哪怕只是擦红了一点点,他爷爷都会跑来看看严不严重,问他疼不疼,可是现在……爷爷没来。
这一切都在昭示这一件事,他的爷爷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这个曾经爱笑的男孩子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右岸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她想安慰他,可是却又不知道安慰些什么,只能轻轻的拍他的背,不让他因为哭的太凶而背过气去。
也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太阳从东面跑到了西面……
几个侍卫跑来,然后纷纷抽出自己的剑指着望浔和右岸。
望浔现在正沉浸在爷爷去世的消息里,根本没有丝毫精神,别人打他都不会还手,更别说施展灵力对付眼前的这些人了。
眼前的人来势汹汹,右岸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紧紧护住身后的人。
“兄长啊,你说你做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做了这等傻事呢?”望詳语气惋惜,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灾乐祸,明显不安好心。
“望浔谋害族长,给本少爷抓起来!”
“谁敢!”右岸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又又握紧了一分。
“望二公子,做事要讲证据。”右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她的人,他也敢动?
“证据自然有,只是在这之前,望浔必须跟我走!”末了,望詳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三长老的意思。”
“那……”右岸想要反驳,却被望浔拉住了手,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因为跟他这种人,不值她废那么多口水。
“我跟你走。”
“望浔,你做什么?”右岸拉住望浔的胳膊,小声道。
“不用担心,我没事。”望浔将拉着他胳膊的手慢慢的扒下来。
“哦,对了,还有这位右姑娘,也要跟我走一趟。”望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她去做什么,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听到右岸也要被抓,望浔情绪激动了起来。
“这你问我有什么用,你应该去问三长老。”
“你……”
“抓起来!押到大厅。”
“不用了,本少爷自己会走!”
“行啊,让他们自己走。”
大厅,望浔右岸被迫跪在地上,与其一起的,还有那位熬补药的奴仆。
“说吧,你都做了这什么。”三长老对那奴仆说道。
“小的……小的今日奉二少爷之命,为族长大人熬补药,药熬好后,奴才便去将药送到族长房中,恰巧遇到了大少爷,大少爷听闻这是送给族长的补药后,便从奴才手中夺了去,说要亲自送到族长房中。
奴才只是一个仆人,怎敢忤逆主子的意思?但奴才保证,这药在奴才手中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奴才保证。”说罢,这奴仆还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以示清白。
“你的意思是大少爷下的毒?”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说罢,那奴才磕头磕的更厉害了些。
“望浔,你有何话要说?”三长老话语严肃。
“三长老心中不早已有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三长老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所以早早准备好的说辞现在一点用也没有。
“既然这样,那本长老便直接步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