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君所言,告诉他,镇魔大将军不可不同意,妖界需要镇魔大将军,而镇魔大将军女儿也算是不错,希望司琰能尽快娶了她。
司琰气,怒,一切都无法表达,为何所有人都不帮他?他与白桁争灵枝,他的父亲居然绝情到帮一个义子……而一向站在他这边的絮梧,居然用自己父亲的权势逼迫自己娶她……他告诉过她的,他只能是灵枝。
司琰,你果然是没人爱的那一个,所有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那时候,絮梧来找过司琰解释,可是司琰已经认定是絮梧逼迫自己,不见絮梧,现在想来她一定伤的透彻吧,他再一次把她推开,越来越远,遍体鳞伤。
他最后无奈还是娶了絮梧,君命难为,他无力抗衡,只不过他再一次黑化,他发誓要登上最高位,执掌自己的人生,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絮梧一袭红衣嫁与他,原本美好的誓词,却由此不美好。从此,再也没有了一个眼角带笑的姑娘,只有愁眉不展的笼中鸟。
婚礼当天,他就丑着脸,当晚也未与絮梧圆房,更不要说以后去她房间,两人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她好似直接被打入冷宫。
可是她依旧把府上打理的妥当,他回家有热饭菜,穿衣随时有新品,府上的摆饰也新鲜,她把一位妻子的做到了极致。
这些他都看得见……他何尝不纠结,他就是一个傻子,明明早就习惯了这位姑娘住在心上,非要因为那可悲的执念而将其伤害,没有娶她之前,他就已经对她不同,娶她之后,虽然不能以夫妻相待,虽然大家都说絮梧不得宠,可是也只有他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她,她前脚被人诋毁,他后脚就忍不住找机会教训下人,她生病,他也会半夜去陪她,为了她而愁眉不展……他习惯她的默默陪伴,习惯她为他的生活准备的一切,上到茶水,下到熏香,只有她了解他……他习惯……
可是,司琰,那时为何你还执拗于灵枝?如果那时你放手,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了絮梧,相当于有了镇魔大将军的所有势力,他越发如鱼得水,渐渐把一切权势笼络在手中,他不再是任由拿捏的司琰,而是可以和妖后公开叫板的司琰。
司琰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已经严重威胁到妖后,而此时,白桁居然公开向妖君求娶灵枝,成功点燃了司琰战斗,两人争的头破血流。
灵枝家世虽然不错,可妖后还是认为她配不上白桁,于是极力阻止,白桁当然不许,决定和灵枝私奔。
灵枝与白桁私奔了,司琰最后一丝战斗欲被点燃,输了一辈子,这次不可能再输了。
司琰举兵,反了
有镇魔大将军支持,又有这么久的势力培养,司琰一举成功,登顶妖君宝座,从此万人之上。
先妖君被迫退位,妖后不甘心,娘家势力与司琰方厮杀,结果大败,妖后被关押起来。
司琰,不再是曾经那个弱小的司琰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新一代妖君,新的君主。
而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心的时候,还是他恨了一辈子的父亲指点。
妖君其实已病入膏肓,司琰举兵,他多有纵容之意,且从中帮助,为的就是借此机会,铲除妖后势力。
那么这又是一段什么样的故事呢?妖君有一个爱人,正是司琰母亲,可是她地位低微,两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被迫娶了妖后,登上帝位以后,虽然也娶了司琰母亲,可是……结果却害死了她。妖后善妒,又有娘家支撑,可谓是嚣张跋扈,处处压着妖君,妖君活的不像妖君该有的样子,而且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司琰的母亲难产而死,因为妖后所害,原本可以母子平安的……
妖君还是处处被压制,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愿意苟且,他必须表现的因为晦气而讨厌自己儿子,必须宠妖后,夺权,为自己儿子铺路,甚至关心妖后义子多于自己儿子,这才有了司琰悲惨的童年。
当得知这一切,妖君已中毒颇深,这也在妖后所害,为了能让自己义子登位,妖后甚至向妖君下毒,而妖君为了让对方放下戒心,也就吃了对方送的东西,毒渐渐深入,到了不可医治的那一天,而司琰也在次反了。
知道这些的时候,司琰已经哭的不能自已,谁能告诉他,为何是这样?他恨了一辈子的人,居然对他剖心至此,他才是最愚昧的那一个,他根本看不清一切。
妖君死前还对他说了一件事,并非镇魔大将军用权势要挟,而是他求镇魔大将军帮司琰,所以……他从头到尾都错了,错的离谱……哪里是絮梧要挟,明明是她甘愿舍弃自己幸福来帮助他,絮梧……
司琰不知如何见絮梧,这是他对不起的人,看着她一直无怨无悔在自己身边,妖君那句话又重复在耳旁。
“儿啊,有时候看看自己的心,问问它,究竟是谁?不要因为一时的执拗而悔恨一辈子”
司琰开始审视自己的心,从一开始两人相见,她替自己出头的那份感动,到后来小尾巴一般帮助自己的那份习惯,再到后来经常掩藏在心底的那份悸动……司琰,承认吧,你早已习惯,早已在意,只是埋没在心底,你自卑,你认为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好的姑娘,她如明珠,你如泥潭,你是自卑的。
如果一切由此走回正轨该多好,他便可和絮梧幸福一生,可是他当时不得不执拗于灵枝……因为此刻灵枝已经不仅代表他与白桁之间的斗争了。
白桁反了,妖后死,妖后家族被灭,白桁借兵反了。妖后家族势力强大,这也是当初妖君无可奈何隐忍至此的原因,白桁借着外戚势力要为妖后报仇。
他与白桁的战争,不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是权势,而是整个妖界的未来,而是他父亲为他谋划一辈子的天下,他不能输,只有战,只有胜。
可是这一切在别人看来,都是他司琰为爱而战,都以为他司琰爱灵枝爱到不得已而战,好似他就是昏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