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香馆,煌城最大的青楼,此时正一派莺歌燕舞。
杨唤媚应约偷偷潜出姜府,谎称是买药,来到这里,她提防着身边的人,生怕这里的客人中有人认出她来。
舞台上很多身段婀娜的舞娘随着音乐起舞,绫罗绸缎在身上缠绕,这里的人看服装就可以大概估的出身价。
曾经她也是这些舞女之一,不过,她通过她的聪明才智,靠着老天爷给的运气,她紧紧抓住姜泰源这根浮木的,终于彻底逃开了这座囚笼。
“哟,这不是媚儿姑娘吗?怎么今天有这心情重回故地呀?”老鸨打发走门口的一些流浪汉,眼尖的看到杨唤媚,向她招呼道。
杨唤媚尴尬的掩饰着,随后,带着乞求说:“好妈妈,我来这里是要处理一些事的,你管我做什么,难道从这儿出去的就不能回来?”
那老鸨风情万种的呵呵两声,她不客气的说:“那就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了,这里本就是风月女子的专属场地,来厢香馆这儿风月的人都归我管,你倒说我是该不该管呢?我还没问你呢,一个已经赎了身的人来这里又是作甚?”
“今儿是有人约了我,可我事先也没想到是这里呀,妈妈你这句话,我倒是不太明白。”杨唤媚装无辜状。
“我也不跟你贫,原是因为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头牌,为你多想一想,看来是我多嘴。”老鸨一甩锦帕,帕子上绣着一朵白里透粉的牡丹,她指指三楼:“那位客官就在你原来那间屋子里等你。”
杨唤媚也不跟她客气,轻车熟路的上了楼,推门,看那背影,虎背熊腰,是个蛮力的男人。
听到声响,转过了身来,胖乎乎的嘴里左右两边各镶着两颗金牙,肚子肥滚滚一圈,笑得猥琐。
“好妹妹,可把你盼来了,嘻嘻。”金达郎瞧见她头上那支发簪,心花怒放,傻忽忽的笑。
杨唤媚关门,金达郎将门栓插上,揽着杨唤媚这就想亲热。
杨唤媚推开他,有些埋怨:“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呀?现在又将我约到这里,这不是引人注目吗?”
金达郎叉腰,怒目圆睁:“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到姜府明目张胆的找你吧。”
“谅你这个该杀千刀的也不敢!姜府你都敢闯,你不要命了吗?”杨唤媚赌气说道,抽掉金达郎攀上肩膀的手。
金达郎一拍桌子,揪住桌布一扯,茶杯碎了一地,他咬牙切齿的说:“哼,当初,你本与我先认识,不想先让那小子登了先,仗着他家有钱有权又有财,将你夺走,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悔恨!”
这个金达郎是东街的一个万元户,因极其抠门和喜欢寻花问柳出名,家里是靠着屠猪做生意的,他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有夫之妇、青楼小姐。
杨唤媚突然哭了起来,用手巾拭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金达郎当然保护欲爆棚,一把拎起杨唤媚问:“为什么哭?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