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杨唤媚眼里挤出泪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金达郎哄她:“那我不是上回给你买了簪子了吗?你可知,我一个屠夫舍得为你花费那么大的精力给你买来这金子做的簪子,多么不容易吗?”
杨唤媚当初就是看上的姜泰源地位,可惜,区区入族谱这么简单的事他都办不好,那姜泰源还不是得看那穆子烟那边的脸色,她在府里,就只是比那丫鬟地位高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她都给他上了儿子,还没他那女儿金贵,那她还有什么意思?
“那姜家的财产那么多,地位也不低,可民间都知道穆子烟是那姜府明媒正娶的夫人,可谁知道,你这个外面接的人呢?”金达郎酸溜溜的故意刺激杨唤媚。
杨唤媚恰好就吃这几口,气的深吸几口气,是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金达郎添油加醋的啧啧:“即使为他姜泰源添了丁,进了府,可你不还是一个外人?你甚至都不能进祠堂,上族谱,应该没少受委屈吧。”
屋子外是兰花,桌子摆的是茶,杨唤媚吃气的猛拍桌子,她拿起茶杯,左右摆弄,突然狠狠砸在墙上。
“这花看的真是晃眼得很,怎么没有摆酒?茶喝着又有什么意思!”杨唤媚挑刺,觉得这里的雅致跟她完全搭不上边,她在这儿倒完全成了突兀。
金达郎搂上她的肩膀,试探地问:“不过啊,我要是他,就不会不懂得怜香惜玉,这空有那么好的财产,没什么用嘛,还不如给我呢!”说完摇摇头,装着惋惜。
杨唤媚听到这句话,立马轻轻按压掉了眼角的泪,她假装不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姜府的就是姜府的,又不能偷,不能抢的,又怎么才可以到你我的手上呢?”
“你这个小笨蛋呀,如今,你在姜府内,我在姜府外,咱们里应外合,弄个偷天换日,叫它日渐空虚,不轻易弄得?”金达郎悄咪咪的凑到她的耳朵边儿谋划。
一想到姜府的巨大财产,他就感到一阵阵幻想过后的满足感,没有人会嫌弃钱多。
杨唤媚戳了一下他的额头,骂:“你以为我傻啊,我每月的银两就那么几个,怎么往外弄?”
“这是个问题,首先,穆子烟,就是个极大的问题,只要她管家,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金达郎摩挲着他的胡子,甩给杨唤媚一个问题。
“她现在有身孕,暂时没那么多的精力,我还是可以使唤得动下人,但是一旦生产完,这.....”杨唤媚忧虑的说。
“万一又是个男孩呢?可就比你多一份筹码了,姜泰源还会把重心放在你和姜祐的身上吗?”金达郎幸灾乐祸的语气。
杨唤媚深深吸一口气,:“祐儿本来性子就不甚讨喜,那姜瑜不是省油的灯,万一,是个男孩,我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他慢慢弯下腰,攀上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脸颊,替她说下去:“到时候,你就一辈子当一个没有资格进姜家族谱的人,更别说什么掌管姜府了,都是痴心妄想。”
她的身子一震,盯着他:“看来,在姜府,我的路,只能靠我自己的手段走了。”
金达郎挑眉,只听杨唤媚一字一句的说:“任何人,都休想阻挠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