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年推古稀下去小区的人工湖转转,早上十点多的太阳很猛烈了。
她用手挡着太阳,“怎么办,太阳很晒耶,会长斑的。”
“我上去拿一顶帽子给你?”
“好啊,麻烦你。”
白斯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在这里等我,小心点。”
白斯年离开后,一双恶毒的眼睛在她背后。
因为是工作日,小区没有什么人经过,古稀感到无聊,拿起手机低头玩,全然不知有一个人已经靠近她背后。
凭什么夺走我的幸福,还可以大条道理享受别的男人的宠爱,嫉妒蒙蔽了宋漫漫的双眼,她想也没有多想,捉住古稀的轮椅,用力往前一推。
“啊——”
小区响起透切的尖叫声,走到楼下的白斯年听到了她的尖叫声,他猛地吓了一跳,心脏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宋漫漫冷冷看着古稀在湖里挣扎着,心满意足离开。
“古稀——”
白斯年赶到,看见她无力沉下去,他的心脏也跟着倒计时般死去。
他用尽全力跑到湖边,来不及把衣物脱掉便跃身跳下去,古稀昏迷沉下去了,湖面只剩下那一缕黑发做最后的挣扎。
白斯年游过去,将古稀托出水面,此刻的人儿软绵绵的,惊慌害怕的情绪奔他而来。
他将她救上了岸边,快速解开她的衣扣,跟她进行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古稀,醒醒——”
“你别吓我,行不行——”
“我就离开一会,你就要吓我是不是,你醒啊,只要你醒,我不惩罚你——”那种绝望的宿命的预感又重新降临,白斯年害怕极了。
他没有放弃,反反复复跟古稀做心肺复苏……
良久,古稀吐出湖水,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紧张的神情,看见古稀醒过来,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白斯年将她抱起,“你终于醒了。”
因为喝了很多湖水,她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可是她的腿没有了知觉,古稀捉住他的衣服,不安地告诉他,“我的腿没有了知觉。”
“我们去医院。”白斯年抱起她,狂奔过去停车场,他将古稀放在后尾座,安慰着古稀,“没事的,不要担心。”其实他内心比任何人还要紧张。
白斯年快步绕到前驾驶,一踩油门就飙到八十,出了大街,直接飙到一百三,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白斯年捉着方向盘,灵活左右摆动,在马路上变道穿过其他车辆。
一直到了医院,男人的嘴唇都抿得紧紧的,微颤的下巴泄露了他的情绪。白斯年直接将车停在医院门口,抱起古稀车门都没有关就跑进去。
随手捉起一名护士,“快叫医生来看看她,她的脚以前就受伤了,韧带撕裂,刚刚掉湖里了,她现在没有了直觉。”白斯年尽量把话说清楚一点,好方便护士安排医生。不料护士被他一身湿漉漉的架势吓愣了——
白斯年脸色一沉,冲她喊:“快去啊,你他妈还愣着干嘛?”
吓得护士连忙点头,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开。
护士推了个病床给古稀,带他们直接上了五楼的骨科。
医生按压了几下古稀大腿,然后拍了个片,说了她的腿有骨碎压着神经的现象,要马上安排手术。
就这样,古稀被推进手术室,白斯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幸好他的手机没有被水泡坏,不过屏幕里也有一处水迹泡在里面,白斯年打给了秘书程峰。
“过来医院一趟,顺便带一套我的衣服过来。”
挂了电话,医院的保安走过来,“先生,您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阻塞了交通,麻烦您去停一下。”
白斯年烦躁来回走了几步,“你他妈没看见我爱人在里面吗?”他强大的气场吓得安保不敢说话。
白斯年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在里面抽了几张湿漉漉的钞票,钱包还在滴水,他又将钞票塞回钱包里面,抽出他的身份证然后将整个钱包塞给保安,“你帮我停好,这些都给你。”
保安两眼放光目测了里面的钞票,至少是他一个月的工资了,方才害怕的情绪被喜悦代替,他讨好般连说了几个“好”字。
不出半小时,程峰就赶到了,“boss,这是?”他从来没有看见他老板这幅狼狈的模样。
白斯年没有解释,“帮我看着,手术室里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他接过程峰干净的衣物离开换上。
医生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病人断裂的地方已经接好了,一些碎骨已经清理出来了,手术很成功。”
“会影响她以后走路吗?”
“由于病人的腿是二次伤害,伤到了神经,能站起来走路的机率有百分之二十。”
医生的话像一把刀劈开他的胸膛,疼痛不已,他揪起医生的衣襟,他浑身颤抖着,半张着嘴,发出努力压制的声音,“你这叫手术成功吗?我要她能像正常人那样。”
其他医生看见,将激动的白斯年和主治医生分开。
主治医生没有计较他的行为,继续说道:“美国的安德森医生有过这样的成功案例,如果你经济条件允许,带病人去美国治疗试试,我可以给你一些资料回去了解一下。”
古稀已经推去病房了,白斯年从医生办公室拿了一沓资料出来,没有急着回病房,而是去了一个可以抽烟的地方。
他一边研究医生给的资料,一边大口大口抽着烟。
待他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时候,他才回到病房。
程峰一直在病房守着,看见白斯年回来便迎了上前,“护士说宋小姐大概半小时后就会醒。”
白斯年淡淡点头,“你帮我查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冷静下来的白斯年回忆发生的一切,一波三折的古稀,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多巧合。
古稀醒过来时候,感觉腿还是没有知觉,不安的念头浮上来,“斯年,我的腿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是感觉不到知觉。”
白斯年压着她想起来的动作,“你刚刚才做完手术,医生打了大量的麻醉,腿没有那么快有知觉的。”
“多久才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