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可惜她的大提琴不在，要不然签在大提琴上，古稀灵机一动，伸出肩膀，“可以签在我衣服上吗？”古稀的英文很好，交流起来一点障碍都没有。

指挥家莱斯满足了古稀的要求，在白斯年眼里，她好像一个要糖的小孩，他知道他今天的安排做对了。

指挥家莱斯还准备了一份小礼物给古稀，他让古稀自己打开。

古稀觉得快要幸福地晕眩，她小心翼翼打开方形的绒毛盒，里面是一支指挥，用黑宝石制造，不到一厘米，很袖珍可爱。

随着古稀的打开，指挥家莱斯开口：“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给你当做留念，你可以把它当作仙女棒，希望它明天的手术能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您。”

这一部分，不是白斯年的安排，他只是联系了乐团，告诉了他们古稀的情况，恳请他们额外为古稀演奏一曲，给她打气加油。

礼物一事，纯属是他个人意愿，大概他是被白斯年的举动打动，或者喜欢古稀对音乐的热诚，或者出于博爱，给古稀的一点鼓励，都有可能。

黑宝石不便宜，不过白斯年私人赞助他们乐团的费用比黑宝石还要可观得多……

其他人也拥过来提签名，知道古稀的特殊性，也纷纷祝福她。

回到车上，古稀憋不住了，转身就撞入他怀里，眼泪说咂下来就咂下来，呜呜哭起来。

白斯年被她吓急了，扳开她的身板，看着她满脸泪水的小脸，“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古稀“哇——”地哭得更大声了，不管不顾地重新撞入他怀里。

白斯年安抚她的后背，温声细语哄着，“怎么了？告诉我，你要告诉我，我才知道什么事啊？”

古稀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说着：“你对我这么好，我好害怕我会赖上你。”

白斯年失笑，“傻瓜。”

“你不是说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吗？怎么，想食言吗？”

古稀的哭声戛然而止，水眼旺旺看着她，不用多久她脸颊浮现一抹红彩，“你听到我的话拉？”

原来上一次她在南笙家说的话，他全听到。

白斯年点头，“所以不准赖账啊。”

早上十点，古稀就要推进手术室，白斯年跟到她到手术室门口，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坚强点，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你出来。”

古稀攒紧了手中的“仙女棒”点头，他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古稀不能令他失望。

这次手术灯才亮起十分钟，白斯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随后他手机便收到了程峰的发过来的信息。

“boss，您让我查的，已经查到了，发您邮箱了。”

白斯年退出信息，点进邮箱，程峰发过来的是两段监控视频，第一段是拍摄到宋漫漫进入古稀小区的视频，另一段是她在人工湖徘徊的视频。

不过没有她推古稀下湖的视频，刚好古稀所在的位置是摄像头盲角，看监控时间，古稀出事后和她离开的时候很吻合，还显示她连续出现在小区三天了，这些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宋漫漫是最大嫌疑。

邮箱还有一份宋漫漫的个人资料，程峰做事情很妥当，当他锁定是宋漫漫做的，便查了一下她个人资料，一查，便清晰明了他和古稀的关系，伤害古稀的动机也跟着明确。

连同之前古稀在楼梯摔倒，也查出了楼梯灯是被人人为弄坏，楼梯还有一些猫粮残渣，目的就是吸引周边的野猫过来。

白斯年绷着下巴，不知不觉浑身发出骇人的气息，即便是古稀堂妹，白斯年也容不得她伤害她。

白斯年深知单凭这段录影不够指证他，他想起古稀跟他说过，在她滚落湖里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推她轮椅，随即他给程峰发了一条信息，“采集一下轮椅上有没有宋漫漫的指纹。”

手术由天光做到天黑，期间护士出来过几次。程峰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验到的确有宋漫漫的指纹。

张洁的电话进来，她知道古稀今天做手术，她是打过来询问情况的。

白斯年简单讲述了古稀的情况，并承诺了手术后会告诉她结果。

在挂断电话前，张洁很感激说道：“古稀真的找对了人，她的事，一直都是你出钱出力，我们两老也帮不上什么忙，最近老宋的整天说胸口闷，我一直走不开，要不然我肯定过去陪着古稀做手术。”

“伯母，请您放心将古稀交给我，您和伯父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后，想起张洁提起宋练胸闷闷，白斯年觉得有点不放心，叫了程峰去张洁家看望他们，带他们去医院做检查。宋练一家就只有古稀一个女儿，白斯年那是爱屋及乌。

——s市——

程峰接到老板的吩咐，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开车去古稀家，经过这几天，程峰心里知道，古稀在他老板心里的地位很高，他大胆判断，甚至高于白斯年一切东西。

登门时候，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表明了来意，张洁放下了警惕，笑着让程峰进屋，招呼他坐一会。

回到房间，说，“老宋啊，快换衣服，斯年他让人带你去检查身体。”

“真的是好男人，不但对咱们稀稀好，我刚刚在电话里顺口一提，他都如此放在心上。”

张洁在宋练换衣服期间，喋喋不休赞叹起白斯年。

程峰带了他们去私人医院，加上白斯年是贵宾，不用排队，马上就安排了宋练检查。

张洁和程峰在外面坐着等，张洁跟他唠起家常，“程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面对张洁突如其来的问题，他愣了一愣，然后用礼貌的语气回答：“我还没呢，都在忙工作的事情。”

张洁是聊天小能手，程峰也不觉得尬，跟她聊上。

聊着聊着，程峰无意提到，“我刚刚来的时候，发现你们楼梯灯还没有修好，我等人让师傅帮你们修一下，出入会方便的。”

宋练结果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可能前段时间感冒加上休息不当，血压稍微偏高，医生开了药给宋练，叮嘱他多运动，保持好心情。因为古稀的事，两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楼下散散步，运动运动了。

宋练知道张洁也有高血压的毛病，让她也做一下身体检查。

张洁一口拒绝了，“我身体多好啊，每天在厨房转来转去，不用检查，这里多贵啊，不能乱花斯年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