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你,还敢胡言乱语。”这时一个衙役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拳就朝书生的脸挥过去。
“住手!”阿予一把握住衙役的拳头,那衙役看到有人竟然敢还手,那还得了,赶紧朝后面的衙役大喊:“弟兄们,有人上门闹事,给我打,打死他!”
马上所有的衙役跑上前,把阿予团团围住。
书生吓得连连后退,一转身,竟看到李伯,不由得说:“叔父,你为何今日来此?快跑,现今这些人都疯了。”
原来这个书生就李伯的堂侄李青逸,说到这个李青逸倒是竹和镇有名的才子,可惜运气欠佳,屡考举人不中,脾气又倔。好不容易在府衙寻了份文书的差事,结果因为看不惯里正为人作风,与里正大吵了一架被赶了出来。此后,他不再为考举日夜苦读,天天盯着府衙的门,只要是府衙的大门是开着的,必然跑进去把府衙上下的人都臭骂一顿。府衙里的人都被他烦得不胜其烦,最后只要一看到他的来,都是将他打一顿扔出去。但李青逸倔劲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住,依然日日前来府衙大门守着,只要门一开就跑进去扯开喉咙骂,这不,又被打出来了。。。
李伯赶紧将李青逸往后一拉,说:“李青逸,昨又来了,命不要了?你娘为你的事愁得不行,三十好几的人了,媳妇没娶上,天天来这里闹事,难道这里有饭给你吃?”
此时阿予已与那十几个衙役打了起来,这些府役也只是仅会些拳脚功夫,可是阿予也并非真心想伤他们,结果一群人打得难分难解。
李青逸看着他叔父急红了眼的样子,倔着脖子说:“我没错,错的是他们,他们一天不醒悟,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他们。”
木七听得满头黑线,你最起码有自保的能力再来和人家讲“道理”啊大佬。。。
正在这里,府衙里面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是谁这么放肆敢在府衙前斗殴?”
不多时,便有一个一脸严肃,方头大脸,身穿大红官袍的的人走了出来。
木七看到这里正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再看看瘦骨伶丁,一脸不愤的李青逸,不由得说:“看起来人家比你正气多了,你真的像一个是来闹事的。”
李青逸急得脸一红,不由得大声道:“放屁!你们别被他的样子骗了,他就是个吸血鬼,把我们竹和镇上的人血都吸光了,办什么事都得先掏银子,拿了银子还不给你办事。还官官勾结,把我们镇上的青壮年都送到边境去应征好拿人头钱。李庭,你不得好死!”
李庭的脸一黑,说:“李青逸,看在一场亲戚的份上,我一直不和你计较,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啊,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只要我没死的那一天,我都会咬着你不放,直到你把钱都吐出来,把良心还给竹和镇。”李青逸指着李庭边跳边骂,简直就是一个泼妇骂街的模样。
木七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辣眼睛,不由得扯了他一把说:“你这样子骂是没用的,你有本事就把他打死,一了百了。”
李青逸不禁脸又一红,说:“我,我打不过他。”
李庭听了,脸更黑了,大喝道:“是哪来的无知小儿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丢进大牢,等他爹娘来赎人。”
苏槿把小木往身后一拉,说:“我就是她的爹爹,有事找我吧。”
李庭冷笑一声说:“原来你就是她爹,很好,一起抓进大牢。定他们一个对朝庭不敬,散播谣言的罪名,让他们在大牢里生不如死。”
衙役马上就要冲过来,李青逸连忙跑到苏槿面前,张开手臂说:“想要抓他们,得先把我抓了。”
李青逸很清楚,今天日这事是因他而起,他总不得把人连累得进大牢,这也太没义气了。
李庭说:“李青逸,你既然这么喜欢坐大牢,我也不拦你,待把你抓进去后,我会派人去通知你娘拿钱来赎你的。”
“你卑鄙,你无耻!”李青逸气又开始跳脚大骂。
衙役已冲到了苏槿的面前,正想伸手去抓人,阿予把自己的身份铭牌往杨庭面前一伸,说:“且慢!”
皇家的身份铭牌与众不同,不普通民众的黑色,而是朱红色,上面刻画了一些特殊的图案,这是只有皇家才可以拥有的标志。万书楼anshulurg
李庭看到这身份铭牌大吃一惊,这是轩辕皇子才可以拥有的身份铭牌,为何自己竟一直没有收到消息,有一个皇子来到了竹和镇呢?
李庭连忙跪了下去说:“不知道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那些衙役也全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一声不吭,全都低着头。
阿予说:“李大人,你刚才好大的官威?”
李庭说:“下官不敢,只是竹和镇刁民太多,不严厉一点,镇压不了这些刁民。”
木七把头从苏槿背后伸出来说:“难道我们也是刁民?”
“误会,纯属是误会,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各位恕罪。”李庭连忙低下头说。
“本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事与你商量的,想不到竟还看到了一出好戏。”阿予冷哼一声道。
李庭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颤着声说:“下官错了,请殿下恕罪。”
认怂的本事倒是挺快。
“都起来吧,进去还有要事要谈。”阿予不耐烦地说。
“是,殿请随下官来。”李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做了个请的手势,阿予大步的走了进去。
苏槿、木七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李青逸也想抬脚跟着一起进,李伯一把扯住他说:“人家有要事要谈,你跟着进去凑什么热闹,你赶紧跟我回家去,回到家看你娘打不打断你的腿。”
“喂,别扯我,我要进去,你放手。”李青逸大喊道。
可惜弱不禁风的他,哪里是粗壮有力,做惯农活的李伯对手,很快就给李伯扯着走远了。
府衙的厚重的大门也“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李庭把阿们他们请到了府衙的会客大厅,刚坐下,便有衙役熟练地奉上了茶,看来这事平常没少做。
阿予皱了一下眉说:“你的衙役平时就是做些端茶递水的活吗?”
“啊?”李庭不解,除了端茶递还不够,难道还要捶背按摸?
于是李庭挥了挥,马上来了两二个衙役,一个给阿予捶背,一个给阿予捶腿,动作还挺熟练的。
阿予被这一番神操作吓得一口茶喷了出来,连忙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木七看得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李庭一脸不解的看着阿予说:“衙役里就这几个最为醒目,难道殿下还需要其他服务?”
木七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阿予一头黑线,强忍着满肚子怒火说:“让他们都给我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