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牧沐的好朋友，赵子晴自从来到法国留学之后，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

代！购！

每次看到牧沐打电话过来赵子晴都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自己的钱包，这次看到她的电话，赵子晴下意识地抖了抖，然后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

“这次你少买点，要不然我人肉背不回去了！”

“不是不是……”连连摆手，被赵子晴充满求生欲的发言给逗乐了，牧沐解释道，“我在带一个小团，今晚想带他们去Pavillon Ledoyen吃顿饭，能订到位置么？”

“好巧不巧，”赵子晴一吐舌头，“本来我在那里订了一桌陪舍友过生日，但是她今晚要去做实验，没有办法去了，我还想自己一个人去有点寂寞，既然这样，倒不如一起吧？对了，小团的话，大概几个人？”

“七个人。”

“这样啊……”赵子晴那支笔稍微记了一下，“那好，晚上我和你联系。”

定好了餐厅，等大家陆陆续续都回到车上的时候牧沐建议道：“晚上订了一家很好的餐厅，希望大家喜欢。”

“嗯？”

听到这句话，江一言捅了捅林渊的胳膊，等车子发动，看到牧沐坐下之后，他才张口：“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嗯？”听到这话，一时间林渊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江一言似乎有点能明白牧沐为什么要和江一言分手了——

是啊，和一个木头谈恋爱，能不分手么？

摇了摇头，江一言解释：“牧沐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你都知道么？”

“她……”说到这个话题，林渊突然想起自己刚和牧沐认识的时候，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牧沐是这么回答的，“除了屎，什么都吃。”

“……”

一个木头，一个女汉子，这两个人怎么谈恋爱！

“这样吧，”江一言感觉自己谈一笔上千万的生意也没有比给林渊介绍对象得难，“你按我这个套路来。”

“什么套路？”

“到时候，你就按我说的来……”

远远地就看到江一言和林渊咬耳朵，又想到自己前面骂林渊是傻逼，虽然感觉自己底气够足，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害怕，毕竟“第一名嘴”的林渊可不是白扯的，如果他真的生气要和自己嗑两下，恐怕能把牧沐说到怀疑人生。

缩了缩脖子，牧沐真希望一会儿在餐桌上不要被林渊劈头盖脸一顿。

也许是因为心里一直有这个事情，当牧沐带着大家来到餐厅看到赵子晴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很开心：“子晴。”

“啊，我还以为你带的小团是什么生人呢，这不是林渊么！”

牧沐和林渊分手了，但是一直在国外的赵子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牧沐也从来都没有和他主动说过这件事情，所以看到林渊的时候赵子晴还是很开心的：“位置已经订好了，大家跟我来。”

赵子晴作为常客推荐了几个菜品，就在所有人决定了点的菜品时，江一言捅了捅林渊的胳膊，然后立刻，林渊清了清嗓子，柔和地对牧沐说：

“牧沐有什么想吃的？”

“嗯？”没想到林渊居然会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然后又想起来自己前些时候看到江一言和林渊窃窃私语的样子，牧沐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模拟了——

如果我真的就按照他说的回答，认认真真说出自己想吃的东西，那肯定会被怼一句“屁你吃不吃”；如果我直接回他一句“除了屎，什么都吃”，那这个家伙肯定会来一句“以前不是吃么”这种话。

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种自己和林渊对话的方式，最终，她得出了最优解——

沉默。

只要沉默，林渊的嘴炮就攻击不到我！

这么想着，牧沐朝着林渊笑笑，什么也没说。

嗯？

看到这一幕，林渊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没听清楚？

那我再问一遍？

这么想着，林渊又问了一遍：“牧沐，你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