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睡梦中，突然，牧沐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不停地响，摸来摸去没有摸到手机在哪里，稍微挣扎了一下，最终她极其不情愿地将选择将台灯打开：“谁啊……”

都没有看来电信息，直接将电话就接了起来：“喂？”

“……”神经紧绷，有点失落，还有点伤心，总之在和苏钰茹谈完之后林渊满身都是负面情绪，但在听到牧沐慵懒的语调之后，他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本来脑子里都是先前苏钰茹告诉自己怎么怎么不愿意复合，瞬间，这个人的心绪都平复了不少，“躺下了？”

“没有，”一听是林渊，而且一张口还不是什么正事儿，牧沐的这个火气立刻就上来了，“已经睡着了。”

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牧沐满腔的怒火，林渊不怒反笑，似乎很想念这个场景：“聊个五毛钱的？”

“给爷爬……”说每一个字感觉都是一种折磨，赶紧把灯关上，生怕这个亮光把自己的睡意突然就给全部照没了。

牧沐就是这个脾气。

林渊知道，也很怀念。就像是曾经自己躺在枕边，看着这个小家伙睡相嫣然，总是会不自觉地呼唤她的名字，而她则会一脸嫌弃地堵上自己的嘴。

她虽然奶声奶气地吓唬着林渊，但是牧沐始终都没有做第一个将电话挂断的人，那头是她平稳的呼吸声，林渊听着听着，心里也平复了很多：“牧沐？”

“嗯？”

“牧沐……”

“嗯？”

“牧沐……”

“哥……”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林渊了，牧沐第一声“嗯”的时候其实是已经睡着了，但是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才发现原来是电话没有挂掉，没想到答应了一声，他又开始叫了，“大晚上的，能让我睡一会儿不？”

虽然牧沐说话的语气并不凶，甚至还有点恳求的意味，但是林渊这个大宝宝感觉自己被说话的内容给伤到了，嘴一撇：“我陪你睡。”

“好了啊，没事儿我挂了。”

“牧……”

根本不等林渊说一句完整的话，牧沐就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

这个时候吗，连忙音听起来都是那么绝情，呆呆地盯着手机直到他黑屏，林渊不是一个什么很有斗志的人，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手机——

苏钰茹这个案子，我一定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如果这是我的牧沐，被家暴了，我怎么可能让对方活得舒服！

这一次，江一言让林渊来负责这个离婚官司，还真是选对了！

“已经包扎好了，林律师，”苏钰茹从病房里出来，看见林渊之后对他笑笑，“谢谢你们，这种时候，我身边真的是只有你们了。”

边说，苏钰茹边朝着方桦也看了一眼，方桦点点头：“没事的，苏小姐，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我们该做的是打赢官司，”林渊看着苏钰茹，唇角勾了勾，“这种事情，还是让某人来会比较合适。”

“林律师，”苏钰茹看着林渊这种口嫌体正直的直男，那调戏起来也还真不在话下，“如果您的那位真的是追不到的话，这边建议您换一个人，您看我……如何？”

被人这么一挑弄，林渊的脸“唰”就红了，倔强地迎上苏钰茹的眸子，林渊刚要开口，就被苏钰茹给噎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林律师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感觉，应该是曾经一个很爱您的人，被您逼着离开了吧！”

“我没有！”

“别急着否认，”苏钰茹嘟着嘴点点头，“反正，如果是我，我是绝对不会原谅江一言的！”

“……”

这句话还真是一把刀，直接就插在了林渊的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