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本来只是来收集证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就变成了苏钰茹来开导自己，最终就导致大半夜的，林渊开着车把苏钰茹送到了医院，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

和方桦坐在走廊里，林渊叹了口气。

“……”

林渊又叹了一口气。

“……”

林渊再次叹气。

“林律师！”本来方桦就是一个正能量满满的理想主义小丫头，现在感受着身边的低气压，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暴走，“别总是这么唉声叹气的啊！乐观点儿！”

“怎么乐观？”靠在椅背上，虽然林渊没有吸烟的习惯，但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希望尼古丁能够稍微派遣一下自己内心的忧愁，“看着苏钰茹那么痛苦的样子，我都有点不想让她和江一言和好了。”

“那就别和好啊！”

“……”

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了，方桦没有把脑子也带出来，林渊歪过头看着她：“说话之前能不能和你的嘴商量一下？”

“哎？”

“我看着苏钰茹和江一言就想到了我和牧沐，你是在说让我和牧沐不要和好？”

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踩到了林渊的雷区，方桦缩着脖子：“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勉强不来的，如果牧小姐不乐意，林律师，您再怎么努力，都只是舔狗啊！”

“……”

“舔狗不得House。”

“信不信我打你？”

挑眉，林渊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危险。

方桦认输地举起手，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件事情，等林渊情绪稍微平复一点之后问道：“您确定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江总？到时候如果江总看到了苏钰茹身上的伤……那怕也是会……”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摇了摇头，林渊是怕这个小子添乱，“我担心如果江一言知道，把那个混蛋男人揍了一顿，到时候明明使我们占理，也成了没有理，对苏钰茹很不利的。”

点点头，方桦还真是没和自己的嘴商量，来了这么一句：“如果当事人是牧小姐，林律师，您会怎么做？”

“……”

再次，歪过头看着方桦，林渊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脑子一抽风就把这个女人给招进来了，这么会给自己添堵的：“你是认真的？”

不得不说，方桦的这句话，让他想起来很久之前牧沐问自己的——

“如果是我的离婚官司，你会打么？”

当时，自己很像开玩笑地反问一句：“怎么，是和我的么？”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再次被方桦问到这个问题，虽然她在道歉，但是林渊开始认真地思考——

如果，真的是牧沐遇到这种事情，我会怎么办呢？

到时候，我肯定会比江一言还要激动的吧！

低着头，他突然想要给牧沐打个电话。

起身，他说道：“我出去抽根烟。”

“哦——”拖着长音，看着林渊的背影，方桦突然有点心疼他——

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却因为牧小姐这么脆弱。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手机还在忙音，林渊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