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假面去了,本少把这珠子送你。”鳯岚驰突然变出一颗拳头大小的东西,托在掌心中伸到她眼皮下。
“聚灵珠?!”祝心两眼猛地发亮,激动得都忍不住惊呼起来,“你、你是要将聚灵珠送我吗?”
鳯岚驰五指突然收起,盯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眸,唇角勾勒道:“要还是不要,你自己决定。”
祝心盯着他的手,眼都不想眨,生怕他会突然反悔,遂赶紧点头:“要要我现在就把假面去了!”
说完,她双手一扑,几乎是扳着他的手将聚灵珠从他手里抢出来,然后咧着嘴笑得两眼只剩下两条缝了。
瞧着她那快要流口水的样子,鳯岚驰眼眸中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对任何人来说聚灵珠都是难求的宝贝,祝心更不是傻子,为了一张脸就拒绝如此珍贵的宝贝,她可是做不出来的!
随后她让人送了一壶灵酒进屋。
看在聚灵珠的份上,她是一点扭捏姿态都没有,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假面给洗掉了,然后继续捧着珍贵的聚灵珠又是擦又是亲的,对她而言,可真是捡了宝了!
而此刻在一旁看着她卸妆的男人,盯着她崭新的容颜,目瞪口呆,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听着她笑声回过神,他眼眸中突然溢出不同寻常的温柔,绯红的唇角悠然挂上了迷人的笑。
这白皙如雪的肌肤,精致姣美的脸庞,两朵梨涡如同花蕾般随着她的笑容绽放
这是她真正的模样!
如此清潋柔美,完全吻合了她身上清新香甜的气息!
这丫头,藏得可真深!
腰间突然一紧,祝心抬起头,顿时不满的瞪着他:“干什么呀?放手!”
她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他,而是把聚灵珠紧紧的捂在心口。
“小东西,要是你听话,我还有别的宝物给你。”鳯岚驰低头盯着她,深邃的眼眸中蕴藏着一团热气。
“什么宝物?你倒是拿出来看看呀,不看我怎么信你?”祝心撇了撇嘴。虽然嘴上的语气不屑,可眼里亮晶晶的光泽还是出卖了她。
鳯岚驰翩然一笑,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就往床榻那边去
“本少这就带你去看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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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说带她看宝物,下一刻就将她压在床上,祝心反应过来被他骗了,立马气恼的退他:“放开我!我不要什么宝物了!”
“你确定不要?”鳯岚驰挑着眉,突然变出一只储物袋塞到她手心里。
“我”祝心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储物袋打开了一条缝,眯着眼偷偷看了看。
对于宝物,谁都喜爱,她也不例外。
看着储物袋中许许多多让她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她眸子灼亮,两朵深深的梨窝更是出卖了她内心的雀跃。
鳯岚驰嘴角斜抽了一下,低下头将薄唇贴到她耳边:“上一次为你解毒可是牺牲了我的清白,这一次你是不是该还我?”
祝心猛地一怔,脸上雀跃的笑瞬间僵住。
触及到他黑眸中火热的气息,她这才回过神来,立马紧张的抓住胸前衣襟,冲他嚷道:“我不要!”
“嗯?”鳯岚驰俊脸微微沉下,放在她脸颊上的大手都有些僵硬。
“那一次是我中了梅阳的暗算,我可以原谅自己,可要是再跟你那样,我家里人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
“为何?难道本少还配不上你?”瞧着她抵触的样子,好像跟了他是件多丢人的事一样,鳯岚驰心里涌起了一股怒意。
“他们帮我订过亲”祝心突然说道。
“什么?!”没听她说完,鳯岚驰腾的一下坐起身,并一把将她也扯了起来,眸光又沉又冷的瞪着她。
“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家里人一共给我订过五门亲事,可跟我订亲的那些人都死了,后来有人说我克夫”
“”鳯岚驰嘴角狠狠抽动。
“所以我们不能再做那种事了,不然克死了你,整个鳯天国的人恐怕都会宰了我。”祝心挪动身体远离他,同时还把储物袋和那颗聚灵珠捂紧,生怕他再抢回去。
鳯岚驰眯了眯眸子,倒没有从她神色中看出有说谎的痕迹。
他长臂一伸,霸道的将她捞进怀里,邪魅的在她耳边笑道:“我们已经做过,且不止一次,你看本少有事么?说明你克不动本少!”
“那难说,万一你哪天死翘翘了,我不得担下所有罪过?”祝心皱着眉脱口道。
“祝心!”鳯岚驰脸色又一转,忍不住咬牙。
“哦,对了,我不叫祝心,我真正的名字叫宫舞馨。”
“你!”鳯岚驰推开她,抓着她肩膀,如玉的俊脸黑成了墨盘,“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给本少全部交代!”
“就这些啊!”祝心耸缩了缩脖子。
“你姓宫?”鳯岚驰目光如剑的盯着她,突然问道,“那宫无望和宫无意与你是何关系?”
“他们是我大伯和二伯。”提到他们,祝心不,应该是宫舞馨,眼眸忍不住闪出亮光。
“?!”鳯岚驰嘴角又是狠狠一抽,一滴黑线从额角滑下。
这丫头看着简单无害,没想到隐瞒了这么多事!
想起鳯诚去曾去查实她的底细,他又充满了一丝狐疑:“为何堡里的人去水翼宗查你底细,会有祝心这个人?”
宫舞馨嘿嘿笑道:“那是因为我乳名就叫祝心啊!你们去找祝心,肯定是找我了,水翼宗的人都知道,我克夫的事可是很出名的!”
鳯岚驰无语的瞪着她。
克夫还很自豪?!
“那为何又突然向我坦白?”
“我”宫舞馨突然垮下肩膀,眼神戚戚惨惨的望着他,“少主,我不知道如何得罪您了,麻烦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行吗?我只想好好修炼,不想害您,毕竟您和小主、小公主都不是坏人。”
鳯岚驰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她突然交代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摆脱他!
可他能让她离开?
想到这,他抓着她双肩的大手不由得收紧。
“你就如此厌恶本少?”
“不是厌恶,我是怂”
“你!”鳯岚驰差点吐血。
怂不怂的他没看出来,他只知道面前这丫头能把人气死!
他先前想做什么来着?
跟她说话,都差点忘了!
不想再被她带偏,他突然猛扑,将她又重新压在身下,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果断又霸道的堵住她唇瓣
“少主!”门外突然传来鳯诚的声音。
鳯岚驰脸色唰青,刚萌生的念头不得不中止,因为他知道鳯诚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打扰他的好事!
而宫舞馨一听鳯诚的声音,立马将身上的他推开,捂着嘴巴连滚带爬的躲到床角。
“你给本少等着,回头看本少怎么收拾你!”
“你要不怕克那你就来啊,回头被我克死了可别怨我!”宫舞馨也忍不住回敬他的威胁。
“哼!”鳯岚驰眸光轻蔑的扫过她不服气的脸蛋,理了理衣袍后提脚就往门外去。
只是走了几步,他突然转过身,快速的设下禁制。
听着禁制里气恼的叫嚷声,他嘴角得意的勾了勾,然后才离开。
丫头片子也敢跟他斗!
。。。。。。
走出书房,听鳯诚将事情一说,鳯岚驰神色倏然冷冽。
在大堂里见到木训霆既木翼宗的多名大长老,他温文尔雅的开口:“木宗主前来鳯家堡,可是为了宗少一事?不知道宗主可有找到宗少?”
木训霆没说话,倒是他身上甲长老先开口:“少主,我等听闻城主有一空间葫芦,不知能否给我等见识见识?”
这些人各个都算鳯岚驰的前辈,鳯岚驰也没想过他们会把自己放在眼中。
只不过对如此直白的要求,他碧波般的眸子清傲的扫了甲长老一眼:“父亲的东西自有父亲保管,为何找上本少?”
乙长老没沉住气,立马指责道:“我们宗少失踪很是蹊跷,我们怀疑他的失踪与空间葫芦有关!”
“呵呵!”鳯岚驰轻呵,似笑非笑的转向他,“你们宗少失踪与空间葫芦有关?你们为何不直说木宗少失踪就是本少做的手脚?”
“难道不是?!”乙长老不服气的瞪眼。
“难道你说是就是?”鳯岚驰笑问。
别看他笑容潋滟如水,那笑意中可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乙长老绷着老脸说不出话来。
其他长老神色与他无异。
鳯岚驰眸光冷然的瞥过,随即投向一直没开口的木训霆。
“木宗主带着人如此前来,想必是认定了木宗少失踪与本少有关,既如此,那本少也就不用多说了,还请木宗主拿出证据!”
“木某没有证据。”木训霆脸色如含铁般冷硬。
“没证据也敢污蔑本少?”鳯岚驰嗤笑起来,“本少主的人与木宗少一同失踪,本少还没向你问人呢,你竟先反咬本少一口。木宗主,你未免欺人太甚了。怎么,是觉得鳯天国内我鳯家堡已然成了摆设,拿你们五大宗没撤了吗?”
“少主,木某今日前来只是想见一见空间葫芦。此番要求虽有些冒犯,但是木某怀疑有人借空间葫芦作恶,试图破坏我木翼宗与鳯家堡的关系。只要少主能将空间葫芦拿出来,必定能消除其中误会,也能遏制某些人挑拨离间的目的。”木训霆言辞凿凿,气势丝毫不退让。
“本少理解宗主的心情,不过空间葫芦一直在家父身上,家父如今闭关未出,宗主现在让本少拿出来,本少是做不到的。”
“你”乙长老一听他这话立马就表示不满。
只是他不满的话还没说出来,一名弟子突然来报:“少主,小主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
闻言,木翼宗的人都忍不住皱眉。
鳯岚驰惊讶的瞪向来人:“不是说还有几日吗?”
他语声一落,不等弟子回话,拔腿就朝大堂外而去。
鳯诚赶紧追了出去。
木翼宗一群人愣在大堂里,各个脸色比来时都更加难看!
。。。。。。
报信的弟子并不是来帮忙转移话题的,而是夜千鸢的确快生了!
本来她午觉刚醒,正找裴姐询问着外面的情况,突然听见木翼宗宗主带着诸多大长老来鳯家堡,她暗觉不妙,担心鳯岚驰一个人招架不住,当即就要带裴姐出门。
也许是她动作有些大,肚子突然传来阵痛,吓得裴姐赶紧去叫金洛樱。
金洛樱给夜千鸢一检查,立马就通知大家准备接生。
对夜千鸢肚子里的孩子,整个鳯家堡的人都极其重视,听说她要生了,各个都又慌又忙起来。
鳯岚驰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不过却被裴姐给拦在了门外。
“少主,小主生孩子呢,您可不能进去!”
“我”鳯岚驰有些窘,突然听到房里夜千鸢吃痛的叫声,眉头立马皱起,“不会有事吧?”
他是活了不少岁,可对生孩子这种事他并不了解。
裴姐笑了笑:“少主放心吧,有稳婆在里面,还有白夫人帮忙,一定不会有事的。”
鳯岚驰朝她身后紧闭的房门看了看,又不放心的问道:“那本少现在该作何?”
“噗!”裴姐让他这话给逗得忍不住失笑,“少主,您什么都不用做。”
“可需要我去通知我爹和邢姨?”鳯岚驰问完,突然听见有许多脚步声朝他们这边来,脸色瞬间变了,回头朝来人怒问道,“你们来作何?”
这等大事他肯定要通知葫芦里的人,然而木训霆他们在此,他就没法去葫芦里!
“少主,听完小主生产,我等前来提前恭贺小主,顺便保护小主。”木训霆正色说道。
“谁要你们保护,我鳯家堡没人吗?”鳯岚驰没好气的瞪着他,这些老东西,真是快把他好脾气都磨没了!
“少主,小主本就是五宗之主,我们保护小主乃是理所当然。”一名老长理直气壮的开口。
鳯岚驰顿时哑口无言。
他恨不得把这群老东西轰出去,然而人家也没说错,夜千鸢现在确实是五大宗之主,他要撵人的话根本不占理。
裴姐突然道:“小主生产需要肃静,劳烦诸位大堂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