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热水备好了,要现在送进来吗?”门外突然传来青磊的声音。
“等一下。”夜千鸢赶忙将桌上一堆的东西收入储物袋中。这一票有点大,严重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未免他们被吓到,她决定还是另找时间再告诉他们。
听着她略显慌张的声音,青磊在门外偷着笑:“爷,夫人,不急,天还没黑呢。”
正收拾东西的某女猛地一怔,然后脸颊开始发烫,并拿眼神嗔了旁边某爷一眼。
居然敢调侃他们,还不赶紧出去收拾人!
某爷笑着起身,将门打开后,作势瞪了外面一眼。
青磊立马毕恭毕敬的站好:“爷,热水打开了,您和夫人早些休息,小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兔子一样撒腿就跑没影了。
现在还没请到做事的人,且他们也没想请外人做事,所以生活琐事只能自己动手。不过这也难不住他们,外面荒野的生活都能习惯,还有啥是自己不能做的?
御孤壑把水提进屋,亲自倒进浴桶里。
夜千鸢刚收拾完东西,突然被抱了起来。一看他把洗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忙推着他:“你先洗吧,我再整理整理别的地方。”
御孤壑抱着她径直往浴桶去,连衣物都没脱就带着她进了浴桶。
夜千鸢如何不知他的想法,湿透的身子贴在一起,她抬头看着他炙热的凤目,眼里不觉得多了一丝羞涩。
“壑”
“我要你。”
随着炙热的吻落下,房间里气温陡然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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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到葫芦里,见金洛樱又和奶娘在一起看孩子,瞧着她苍白的气色,他一言不发的上前,带着几分气色将金洛樱拉回了他们房间。
“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见他负气回来,金洛樱关心的问道。
“先前你说身子不适,我让你多休息,你怎就不听?”白月光绷着脸按着她上床,然后从她身上拿出储物袋。
她身上什么都不多,但瓶瓶罐罐却很多。他拿了不少出来挨着打开,然后又左翻右翻,可他乱翻乱找一通后什么也没找到,那绷着的脸庞反而添了更多气性。
“你找什么呀?”金洛樱不解的问道,同时又耐心的把他翻出来的瓶瓶罐罐给收回储物袋中。
“我招招看是否有你能用的丹药,要是没有,我就去外面叫孤壑他们准备。”白月光又抓过储物袋准备继续翻。
“我”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吃错什么才会想吐。”
“我没吃错东西,我是”瞧他翻个不停,金洛樱欲言又止后忙抓着他的手腕,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只是害喜而已,不需要用什么丹药。”
“害喜而已?”白月光板着脸正想反斥她,突然桃花眼瞪大,整个人僵化了片刻后,紧接着欣喜若狂的握住她的双手,不敢置信的盯着她肚子,“洛樱,你说真的?你真有了?”
“嗯。”金洛樱脸颊红红的,看着他唇角快咧到耳根的样子,不说有多失态,但绝对是得意忘形。她佯装鄙视的嗔了他一眼,“瞧你高兴得,就不怕人笑话?”
“我高兴怎么了?我得偿所愿终于有后了,难道还不许我高兴?”白月光假意瞪了她一下,随即将她搂到怀里,脸上的笑比抹了蜜还甜,下巴在她头顶不停的蹭着,“以后一切事都交给我去做,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可金宝还要人带呢”
“我带!”
“”金洛樱眼角暗抽,一副不信他的样子盯着他。
“只要你好好养胎,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知道她不信,白月光很果断的表态。
“嗯。”金洛樱也没再说什么,伸手将他腰身抱住。
她知道他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至少在与她有关的事情上他从未含糊推诿过。
在接受他以前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怕他又是另一个伤透她心的人,但真正与他在一起后她才发现,他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他或许有霸道和不讲理的时候,但却从来不再她面前藏掖心机。
何况一个敢与她定下生死契的男人,她实在找不到怀疑他的理由。
“白塘,你说要如何才能找到我爹?”她对修炼并不痴迷,从小在另一个世界长大,她更喜欢那种和平而清静的生活。她想尽快找到爹,然后一家人过着安稳且无忧的日子。
白月光低下头看着她,从她温柔的眼眸中就能看穿一切心事,他勾着唇认真与她说道:“在艮月国我有眼线,我会安排人手寻找他,你放心便是。”
金洛樱沉默片刻后,突然提议:“那我们出去住好吗?外面有何消息我们也能及时知道。”
白月光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你说什么都行,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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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快中午了,夜千鸢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架不住身边某爷的无度,而且这一次还算是比较节制的,要不是一大家子人住一起,估计他们十天半月都不会出门。
夫妻俩洗漱一番,青磊早为他们准备好了食物,正准备用时,闻箫匆匆来报。
“爷,夫人,外面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起来了?”夜千鸢拿着刀抬头问道。
“那个叫俘冲的人找上门来说我们抢了他的东西,不但找城主理论,还想叫我们出去搜我们的身,城主一气之下就让诚管事教训了俘冲,而俘冲不甘心,叫了一帮人来庄院!”
“走,去看看!”夜千鸢拉着御孤壑就往外跑。
大门旁边的空坝上,老远就能听见惨叫声。
夫妻俩赶到的时候,地上横七竖躺着二十多个陌生人,而他们这一边只有鳯诚,不见鳯宪,更不见鳯岚驰他们的身影。
“诚管事,发生何事了?”夜千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跑上前关心的问道。
“哼!这些家伙把自己当地龙王了!分明钱货两清,却非说我们劫了他们的钱财,还跑来威胁我们把东西还给他们!”鳯诚恼怒的指着地上哎哟叫唤的人。
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下狠手,不然地上这些人哪有机会叫唤!
夜千鸢正要说话,只见俘冲拖着负伤的腿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们痛骂道:“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只有你们才知道我得了一大笔灵石!而且我还看出来了,你们有这个能耐!”
他是小看了这一家人!区区一个管事就有如此高的修为,那主子该有多厉害?!
而正因如此,他更加笃定就是这家人反头盗了他的东西!
眼见鳯诚又要动手,夜千鸢忙用眼神示意他,然后由她对俘冲说道:“我们有能耐是我们的事,如果有点能耐就被人栽赃陷害,那这世上有能耐的人岂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你被人劫了财物是你看管不力,随意诬陷人未免太小人心了。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你无凭无据就诬陷人,挨这顿揍也实数活该。”
“你、你们”俘冲愤怒的脸又凶又狰狞,指着他们咬牙威胁道,“等着瞧,你们不会有下场的!”
威胁完,他张牙利爪的招呼着同伙撤离。
一群人拐得拐,爬得爬,像逃命似的狼狈无比的离开了大庄院。
目送他们远去,鳯诚转身就回去向鳯宪复命了。
夜千鸢和御孤壑交换过眼神后,也跟着他去了。
按理说鳯诚是有能力把这些人全杀了的,可他只把他们打伤,不用想也是鳯宪的主意,应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夫妻俩正准备找鳯宪交代,可还不等他们开口,就见外面传来一道飘渺的声音。
“夜家主在吗?能否出来见一面?”
鳯宪微微皱眉,随即朝鳯诚使了使眼色。
鳯诚立马走出厅堂,盯着某处虚空,冷声道:“来者何人?这是我们新买的庄院,阁下擅自闯入我夜家私宅,未免欺人太甚!”
他盯着的那处虚空突然出现一个温文尔雅的蓝袍青年。
对方很快将于地上,一脸和善的看着他:“在下姓梁,单名一个威字。今日冒昧打扰,是奉御家家主所托,来与夜老爷商议要事的。”
对于他面上的和善,鳯诚并未看在眼中,反而眼中更生了几分凌厉:“有何事直说无妨,我们老爷听得着!”
自称梁威的男子也没在意他的敌意,反而别有深意的一笑:“你们可知惹了不该惹的人?”
鳯诚冷漠又冷肃的回他:“阁下怕是说反了吧?是我们惹了人还是别人惹到了我们,难道阁下没长眼吗?”
不得不说他这位鳯家堡总管事还是很有气势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气势。
梁威双目微眯,很是认真的打量着他。
毕竟在艮月国,他还没见过如此目中无人的手下。
“阁下有事就明说,没事就请速速离去,若打扰了我们老爷休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鳯诚敌意中也带着一丝不耐烦。
“夜管事莫着急,在下说了,是奉御家家主所托才来此的。”梁威又露出和善的笑容,“我们家主很是看重人才,像夜家这般人才辈出可是不多见啊,故而我们家主诚意相邀,想请夜家做我们御家的供奉,不知道夜老爷能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