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做那什么把戏，随便杜撰两张照片，让我上个热搜，你就能打垮我，姚茉，你太天真了，我把你捧红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把柄在我手上，你难道不清楚？”

崔怀柔越说越起劲，语气逐渐变成了泼妇骂街似的不可退让，一口咬定就是姚茉害的她。

姚茉这下才真的感觉到冤屈了。

她看到崔怀柔上了热搜，看到他匆匆忙忙的离开之后，的确是萌生过要离开她的想法，虽然最后也付出了行动，但是害崔怀柔这件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做过。

于是听到她这么说，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笑。

“我竟然知道我有这么多把柄在你手上，我有什么理由害你呢？”姚茉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和崔怀柔撞上，谁也不甘示弱。

“柔姐，看在以前的情谊的份上，我现在喊你一声柔姐，你帮了我不少，我感谢你，并且在这重要的关头，我也没有必要把你害了，你用你自己的脑子想一想，你竟然要和刘汇搞不正常的关系也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

姚茉声音气势没有崔怀柔强，但句句在理，崔怀柔盯着她看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

姚茉看她没否认，眉毛挑了挑，继续说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不久，毕竟在这娱乐圈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既然你垮了，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起垮，你也是个很优秀的经纪人，也知道现在我的这种做法是最好的选择。”

这意思就是说，崔怀柔黑了，她姚茉不能被她染黑，即使是把她推到深水泥潭也在所不惜。

崔怀柔突然感觉有些心寒，看着眼前那个曾经一口一个柔姐的弱小女孩变成了现在这样，她叹了一口气，“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和刘汇的事情说出来？”

姚茉愣了愣，本来以为崔怀柔威胁他的方式也只不过是把Pluto作弊的事情提前公布，或者随便报道她之前的私生活，没想到她竟然一张口就来了一个大的。

姚茉也不装了，无辜的表情渐渐染上一层冷漠，眸子里都有说不出来的癫狂。

“你不敢说的，崔怀柔，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做你最优美的作品，你毁不掉我。”

崔怀柔像是被戳中什么一般，指着她的鼻子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片刻竟然默默的蹲在地下，眼泪从眼眶里扑簌簌流出来。

姚茉说的没错。

崔怀柔是个控制狂，做经纪人控制艺人本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她不管带谁都会尽力把她包装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之前她经手的很多艺人都因为受不了她的性格相继离开了她，只有姚茉坚持到了现在。

并且姚茉也是她职业生涯以来做的最好的作品。

她毁不掉她，她不舍得。

可是她没想到，一直在她怀里乖乖听话的棉羊，有一天竟然会把自己的羊皮褪掉，露出真正的狼尾巴。

蹲了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姚茉一副自在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知道崔怀柔站起来，连瞧都没瞧她一眼。

对姚茉来说，崔怀柔现在就是踩在她脚底下的一只蚂蚁，她想踩死就踩死，她不想踩死还可以多逗一逗。

崔怀柔会不会死，全看她心情。

她喜欢这种把别人的命运掌握在手指间的感觉，看着那些人求饶，她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你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吧。”

意料之外的，崔怀柔没有向她求饶，没有求她放她一马，没有求她继续把这个工作留给她。

这让她很不爽。

这才缓缓抬眸，眼神冷冰冰的，还夹杂着几分失望。

“是又如何？你那该死的控制欲恐怕也只有我才能忍下来了吧。”

崔怀柔没说话。

“你真以为我是你做的完美作品？你错了，从头到尾最愚蠢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你，我利用你的愚蠢无知，自大自傲，自言自导的这一出戏，你还喜欢吗？”

“你放屁！”崔怀柔听到她否认自己的能力，说她愚蠢自大，满腔的怒火突然迸发出来，烧得她浑身绞痛。

“你算个屁！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试验品而已，我要把你毁掉是分分钟的事情，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毁了你？”

这一刻，她释放了自己身体里的怒火，突然感觉浑身轻松，如果现在再能把面前的女人打一顿，或许会更解气。

姚茉看崔怀柔已经完全疯了，也懒得再跟她争辩，打电话直接叫来了保安：“保安吗，我这里进来一个疯女人，赶紧把她弄出去！”

崔怀柔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一直骂一直骂，都快把这毕生积累的所有脏话全都骂了一遍。

突然门口口闯进来两个男人，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她奋力地挣扎着，两只脚一直往姚茉那边踢去。

“你会不得好死的！”

说完这一句，崔怀柔已经被拉了出去，姚茉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钟，才走到门口把门重重关上。

崔怀柔刚才那样子，真是恶心极了。

——

沈暮意回到纪家的时候，中午刚过，气候很凉爽，云层浮在天空中一缕一缕的飘来飘去，一会儿把阳光遮住，一会儿又放开，无聊的紧。

陈妈就在门口等着，看到来的人是沈暮意，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去。

“沈小姐，您回来了。”

沈暮意点了点头，把车交给了一个用人，嘱咐他把车停到停车场去。

然后缓缓从车上下来，看着陈妈，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东西买到了吗。”

陈妈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已经给您放到房间里了。”

“是我要的那批吗？”

“是的，说来还真是巧，”陈妈笑意不减，边带着沈暮意回去一边说，“您想要的那批货，正好是我的品牌，那批货抢的急，还好当时留了一套，每个款式都没少，您可以去看一看。”

沈暮意听到陈妈这么说，微微暗着的眸子亮了亮，说话声音多了几分惊喜：“是您的品牌？”

张妈笑着点了点头。

“我很喜欢那个品牌，不过他们家的货都比较难拿。”

“小姐下次需要直接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如果有定制的要求，我们也都可以尽力解决。”

陈妈说这话时淡定从容，丝毫不为沈暮意的惊讶感到窃喜，沈暮意挑了挑眉，眸子里闪过一丝欣赏。

没想到陈妈放着如此巨大的一个企业不要，竟然愿意屈身给纪修昀当一个小管家，除非纪修昀待她有大恩，否则按常人，早已经过上自己的逍遥日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