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声道:
“舅公既然想惩罚我,总该有个证据确凿吧!”
“你葬衣冠冢还要什么证据?”
洛离唇角一勾:“你凭什么认定那里面装的是衣服?”
“邦邦邦!”
拐杖又一次击打着地面。
“来人,给我开棺!”
洛离抿着唇没话,松开手里的两人,拉了把椅子坐下。
听到舅公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人围上去要开棺木。
洛离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根足有两米长的棍子,冲空中劈下,呼呼的风声之后轻轻的落在棺木上。
“开棺可以,只是若惊扰到了外婆,谁来负责。”
洛离眼神犀利,尾音上挑,就差脑门儿上贴上嚣张跋扈几个字了。
舅公的权威被一再挑衅,再一次被气得血压飙升。
“我来负责!”
“好。”
洛离踏实落座,自作孽不可活,这事儿可就怪不得她了。
棺木移开,露出一个碧绿的玉匣子,寒冷的白烟袅袅升起。
有人将玉匣子捧起来,送到舅公的面前。
舅公面露喜色,他玩了一辈子的玉器,这寒玉匣子成色通透,寒气袅袅,一看就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老头儿颤抖着手就想去开那匣子,手背上挨了重重一棍,手心里便空了。
开棺就算了,还要开骨灰盒,这就太过分了。
洛离将外婆的骨灰捧在怀里,凛然道:
“这寒玉匣子上有灵岩寺无悔法师的封印,谁敢拆?”
本来大家都对衣冠冢的事情深信不疑,现在见捧出来个宝贝,脑袋都有点懵。
舅舅钱继来看了洛怀远一眼。
洛离看见洛怀远也摇了摇头,大概就明白这两人是狼狈为奸了,至于舅公应该是他们推出来的替死鬼。
那可不行,她洛离撒网从来不会有漏网之鱼。
洛离走到舅公面前跪下:
“情急之下出手伤着舅公是阿离不对,但若是我不出手由着舅公犯了错,别是外婆的阴灵不会放过你,按照钱家的家法舅公这一家之主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到时候,会便宜了谁?”
洛离三言两语就把钱继来给推了出来,眼看着舅公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可外婆既然请了出来,扰她的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舅公请吧!”
洛离将寒玉匣子放到供奉灵位的案几上,率先跪下。
跪外婆跪多久她都愿意,可是舅公那把老骨头别是不愿意,就算是愿意怕是也跪不了多久。
青山居大殿停放一两夜,现在既然将骨灰请了出来,那么久得长跪不起了。
舅公虽然老脸挂不住,可是礼法也是不能不遵守的,只能在钱继来的搀扶下跪了下去。
洛离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洛怀远和钱继来,冷声道:
“既然利益是大家的,没道理让舅公一个人跪着吧。”
钱继来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什么?
应该不会知道吧?
继续装死。
洛离冷冷一笑,轻声道:
“素品牌夏季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归舅公,百分之三十归舅舅,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并入洛家的成衣厂”
“砰!砰!”
钱继来和洛怀远双双跪地。
洛离唇角的笑意加深,梨涡甜如蜜。
一直缩在角落的洛樱浑身发冷,她知道洛离的笑容有多甜,下手便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