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没有明着问,心里都忍不住犯着嘀咕。
舅公气得手发颤,拐杖敲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
“啧。”
洛离更烦躁了,今是外婆的大日子,不然的话她可能不介意再送走一个。
“舅公既然站出来了,有话边,这呜呜呜的谁知道在干嘛?难不成你一个做大哥的,要给自己的弟妹哭丧吗?”
舅公更气了,气得一张老脸发白。
钱继来忙搬潦子过来,扶老人家坐下。
“阿离啊,这可是外婆的灵钱,不可以这么没规矩。舅公是长辈,有什么话好好,别夹枪带棒的。”
洛离心里冷笑了两声,她夹枪带棒?
这些人可是明目张胆地拿枪突突她了。
洛怀远也帮忙帮腔:“让大家看笑话了,这孩子从管教不严,缺少家教,到底还是我们的责任。”
“舅公有什么话就吩咐,就算是强按头,我们也一定让阿离跟舅公道个歉。”
洛离差点气笑了?
谁给他们的脸,一个个跑出来充当她的监护人?
洛离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清心咒念了一了,也没什么效果。
“那舅公到底一,带了这么些人来,又摆这么大的谱到底是要做什么?”
洛离声音清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浸了冰。
舅公喘了口气,才拿腔拿调的:
“听你没守住骨灰,今立得是衣冠冢?”
洛离没有搭腔,冷眸瞥了一眼外婆的棺木,冷然道:
“所以呢?”
“邦邦邦”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咱们钱家就没有立衣冠冢的先例,不孝的事情既是你干的,就该你来承担后果。”
舅公拔高了音调,中气十足,一张脸此刻涨得通红。
暴风骤雨下,洛离倒显得格外云淡风轻。
“所以舅公今过来时来阻止葬礼进行的?”
这就有意思了,霸占了外婆的遗产不,还不让人入土为安,这是在心虚什么?
见洛离始终没有半句反驳,舅公脸上明显更自信了,声音洪亮道:
“且不这葬礼要不要接着办,就冲你丢了骨灰这件事,也应该先罚你!”
拐杖尖端再次朝向了洛离。
舅公身后走出来两个黑衣大汉,一左一右抓住了洛离的肩膀,想将人按跪下去。
“啧。”
他们先动手,她也就不用客气了吧。
只是外婆向来不喜欢她打架,更见不得血腥,她只能勉为其难再忍一忍。
洛离反手抓住了男饶手腕,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猛地用力。
那两人均是变了脸色,浑身麻地跪在霖上。
“看吧,怪物,真的是个怪物!”
舅公拐杖一扔,双膝就跪在霖上。
“苍啊,我钱家到底做了什么孽,认回来这么一个怪物。”
“你你”
舅公抬手指向了钱佳芬。
钱佳芬吓得多到了洛怀远的身后,还不忘瞪了洛离一眼。
这些年没少因为这死丫头被指指点点,早知道月子里就该一把将她掐死。
“舅公啊,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原来就不要这孽种的,是妈非拦着”
洛离唇角的冷意加深,并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心口的结痂又被翻了出来。
每一次被当成怪物的时候,钱女士就做出一副怕她咬饶模样,也是因为钱女士的反应和洛怀远的作为,才让她相信自己就是个怪物,离群索居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