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身后落了锁。
这白家是监狱吗,动不动就把人关在屋里。
星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白墨渊扶着床沿坐起来:“你睡床,我在沙发上躺一躺就行了。”
呵呵,以为她会谦让吗?
星离一屁股坐在床上:“行啊,你去吧。”
白墨渊压着想要上扬的唇角,被星离自以为得逞的小表情逗笑了。
白墨渊起身到沙发上躺下,因为灵珠的靠近身体也舒服了一些,但是距离他恢复灵力还差得很远,现在的体力比普通人还要差一些。
若是真拼起来,压过星离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星离面朝里躺着,想要她伺候这个渣渣,想得美。
只是屋里多了一个人,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摸索着打开床头灯,见男人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无声无息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星离叫了一声:“喂。”
没有回应。
又试探着叫了一声:“白墨渊?”
依然一片静默。
星离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沙发前,白墨渊胸口没有欺负,喉管也没有任何波动。
星离心说她不会那么倒霉吧?
想去摸一摸颈动脉,确认下人是不是还活着。
白墨渊朝外艰难地翻了个身,眉心紧紧地皱着,伴随着两声低咳。
星离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伸手戳了戳白墨渊的胳膊。
浓黑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掀开眼帘,便是一双漆黑又有些失神的眼眸。
四目相对间,彼此竟然都有片刻的失神。
白墨渊失神的眼眸渐渐聚合,因为念着她才能熬过这一次炼狱,因为牵挂着他才会抱着必死的心思回来这一趟。
可是近在眼前的人,却没有办法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作为天生感情缺乏的灵族,他第一次被胸口的酸涩和无助折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曾经寒潭似的眼神,在这一块渐渐有了温度,变得有些灼热。
星离瞥开视线,清了清嗓子:
“要不你还是去床上睡吧。”
就算是渣男,尚且还有活着的权利吧。
星离姑且这样想着。
白墨渊抬了抬手示意扶他起来。
星离只得把人架在肩上,扶到床旁坐下。
白墨渊刚要躺下。
星离急忙出声:“你等一下。”
“嗯?”
白墨渊看着星离东翻西找的,最后拿了两根塑料绳子过来。
“把手伸出来。”
白墨渊伸出双手,皮肤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手腕处乌青的血管明晰到似乎能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流淌。
星离用绳子将白墨渊的双手捆住,又检查了一番不会挣脱,弯腰将他的双脚托起来放在床,招呼上去是更粗更长的绳子。
白墨渊乖乖地束手就擒,星离的手指温温的,软软的,轻轻擦过他的皮肤。只是这样的触碰就让他心旌神摇,惟愿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阿离。”
却没有往常一样的乖巧的回应。
对他来说是三日的炼狱,他可以念着她的名字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