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星离来说是三年的疏离,她若是想要熬过来,只有忘记他一个方法。
曾经有过的保护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已经随着遗忘而土崩瓦解了。
白墨渊知道今晚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星离知道今天若不是将这男人五花大绑,她就睡不着了。
捆结实了,星离拍了拍手:“睡吧。”
白墨渊直挺挺地躺下。
星离随手扔了床被子给他,又敷衍地随便给他一盖。
自己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圆筒,才靠着床边躺下,枕头底下是一根从椅子上拆下来的木棍。
星离睡得很不踏实,乱七八糟的梦境进了又出,出了又进。
蚕蛹般的蜷缩在被子里,闷出一身汗,睡得更不舒服了,一晚上哼哼唧唧的。
白墨渊别扭着姿势,帮星离擦了一晚上的汗。
早晨,星离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
看身边的人依然老老实实地躺着,位置都没挪动半分,只是看起来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眶下面两团乌青,整个人颓废的不行倒生出几分病态美来。
解开捆绑的绳索,手腕处被勒出了几道红印,还有破皮的迹象。
星离心里有些打鼓,这男人这回是真的生病了吧,正常男人也不会被捆绑一晚上都不反抗。这要是被老爷子看见,会不会宰了她?
毕竟,那可是老爷子的心头肉啊。
白墨渊起身打开壁柜取出一件崭新的浴袍:“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星离吓得后退:“你洗吧,我不喜欢早上洗。”
“那麻烦你叫金黎给我送衣服过来。”
星离做了个请的姿势,等白墨渊进了浴室才走到门口,将头伸出门外,果然看见金黎笔直地站在门口。
“给他准备衣服,长袖,长裤,还有长一点的袜子。”
工具人金黎一一记下,没有任何疑问。
等金黎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星离依然只将门开了一条缝,伸手将衣服接进来。
金黎什么都没问,转身就走。
“喂。”
金黎转身。
“那次车祸很严重吧?”
金助理不是什么坏人,受了重伤她也没有再见过。
“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金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到,想象着少主在敷衍别人的询问时常说的话,便敷衍着答:
“还好。”
星离挺难过的,这傻孩子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看来真的是伤着大脑了。
就在金黎再次转身的时候,又被身后莫名其妙的女孩叫住了。
星离认真道:“金助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记住了没?”
金黎:“”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取笑你也不行,这社会有病,不管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拳头不好使,都容易被人欺负。”
星离指了指脑袋。
金黎转身就走,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星离看着金黎没有任何感情的背影,摇了摇头。
一回头,一不小心就看了个美男出浴的香艳场景。
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间松松地系着腰带勉强遮羞,头发湿漉漉,皮肤微微发红,白白的水雾慢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