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没有妖怪么?”李迴呻故意用郝文雷的话揶语他。
郝文雷忙拱手作揖,赔礼道歉“道长,方才是在下的不是,还望道长大人大量,借镜子给在下一用。”
李迴呻也不再继续端架子,将镜子掏出给他,还给了他一枚黄符“本道这里还有一枚符纸,给你以防万一”。
郝文雷感激道“谢谢道长!”说完着急忙慌的拿着东西回去了。
一路上,郝文雷都在想那吃人的妖是谁?可如果兰儿不是吃人的妖,那自己岂不是冤枉了她?
难道就因为别人挑唆几句,遇上个被妖精杀死的人就要怀疑自己喜欢的人?如此不信任,还怎么配娶兰儿?
快到家门口时,正当他打算丢掉这符纸和镜子时,看到香兰站在院前等候。
见是他回来了,香兰欢喜的走来迎接,郝文雷忙伸悄悄将手里的镜子和符纸抛下。
然而就在他丢弃镜子时,镜子却恰好倾斜的落倒在地上的树枝上。
正当他扶着香兰回去时,他回头看看镜子丢哪了,正巧瞧见镜中照耀着自己的身影。
然而自己扶着的不是一名温婉甜美巧笑倩兮的女子,而是一株摇曳翘首的兰花。
乍一看,甚是吓人。
兰儿是花妖的这个事实,不由的令郝文雷他心头一震,他开始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和兰儿在一起。
“文雷,你怎么了?近日怎的总是闷闷不乐?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香兰见郝文雷一直心不在焉的,就想问个明白。
见他还没有回神,她继续喊“文雷?文雷?”
以为郝文雷是故意不搭理她,急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
郝文雷被呼喊声叫回了神,却见香兰泪眼汪汪,赶忙将对方拥入怀中安慰“兰儿你怎么了?怎的哭鼻子了?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你别哭,哭了我会心疼的!”
被人似这样捧在手心哄着,香兰觉得异常满足幸福,破涕为笑“没事,我还以为你生我气故意不理我了。”
“傻瓜,我怎会故意不理你呢!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爱你,不在乎你是谁,我都依旧爱你,兰儿!”郝文雷望着远处的镜子情深款款道。
那句“不再乎你是谁”使得香兰内心无比慌乱,暗香自己是花精的身份被他知道了?
她强装镇定“你就知道说这些话哄我,文雷,我们即将成亲,成亲后我便是你的妻了,夫妻要悲喜与共,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心事要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郝文雷自觉自己的话说过了,忙解释“兰儿,你别多心,我就是觉得即将与我心爱的兰儿在一起,这种幸福的感觉让我有些不真实。”
说完忙扯着香兰进屋“对了,我未来亲亲娘子可有做饭?你未来夫君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咱们别在外面傻站了。”
香兰被郝文雷说的脸红耳热,佯装怒意的瞪了他一眼“就会贫嘴,谁是你娘子!”
郝文雷听她不承认是自己的娘子,着急说“当然是兰儿你是我娘子啊!难道兰儿想要反悔?这我可不依,你若是反悔,我就……”
香兰被他着急的模样逗乐了,眉眼含笑问“那你就怎样?”
看出她是在有意逗自己,郝文雷故作深思,猛的一把将香兰扛在肩膀上。
香兰被他这一举措吓了一跳“啊~文雷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拼命挣扎。
郝文雷大笑“哈哈~那我就强强民女,能抢着一个貌美媳妇儿我郝文雷此生赚翻了。”说完扛着人直奔屋中。
一直紧跟其后的李迴呻躲在一棵大树后,目光悠远。
忽明忽暗的眼神透着幽怨狠戾,手里不甘的扣掉一块树皮“是我先发现的花精,我一定要得到。”
镜子外……
郝文雷看到此处捏紧拳头,都这么多年了,直到今天他才算知道,原来自己和兰儿早就被这个李迴呻盯上了。
所以后来的事情,都否与这李迴呻有关?难怪当年自己总觉得被双眼睛盯着,却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亏的自己现在还养着他,若是真是他害死了兰儿,老夫必定要他血债血还,千刀万剐。
郝文雷此刻充满恨意,心里暗暗发誓,想完继续看向镜子……
自打丢掉了镜子后,郝文雷便再也没有找过李迴呻,连下山都很少去了,就算去了也会绕路走。
近日来,他总是心绪不宁,他怕自己若是再次遇见那道士,被那道士发现兰儿是妖,到时过来收了兰儿。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郝文雷不过是下山买个遗漏的喜帕,他又不敢让香兰出来,都已经绕远了了,可还是撞见了李迴呻。
他刚要转身,就被李迴呻叫住“公子请留步。”
郝文雷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带微笑施礼“原来是道长啊!幸会!”
“公子怎的一见本道扭头就走?”李迴呻反问。
郝文雷知晓这道士一定是有意在这儿等他的,只是他怎的知道自己要走这?他慌忙解释“道长哪里话,在下感激道长都来不及了,怎会躲着您呢!”
“不过是因在下不小心将道长借给在下的铜镜弄丢,找不回来了,一时恐慌不知作何解释,不过道长放心,在下一定会做出赔偿。”
李迴呻一副高深的样子,也不点破“原来如此!公子不必愧疚,那本不是什么要紧物,不打紧。”
“不过几日不见,公子身上的妖气更甚了。”他故意恐吓郝文雷道。
郝文雷担心这名道士会用镜子纠缠,所以扯下腰间的玉佩交给李迴呻“这怎么使得,在下这有枚玉佩,乃是家里祖传,虽不值几个钱,也算是在下弄丢道长镜子的赔偿吧!”
未等李迴呻推辞,他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哎呀!我忘记给娘子买蜜饯了,道长,咱们就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吧!”
于是提着衣摆又匆忙回头,走的极快,就好似身后被人追着,他随意走进一家店铺,仓皇躲进门,躲在门后察看那名道士有没有追来。
见李迴呻没有追来,这才放下心来,抹了抹额头吓出的冷汗,“呼~还好虚惊一场”。
店内的店主年龄约莫三十出头,五官端正,名为黄秋生,他以为来客人了,客气的前来招待:“这位客官,可是要买首饰?小店的首饰款式新颖,很是受这城里的姑娘喜欢,客官随意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