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文雷抬头时,黄秋生当即吓了一跳:“你是……你是郝城主!”
“城主,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见到郝文雷活着既惊讶又高兴。
在郝文雷还是城主继承人时,接手了城中的大小事务,他一直以德服人,会帮助弱小,所以很多人一直心存感激,默默崇拜这名未来城主。
此次城主之争,城中百姓是万万没有想到,原定的城主人选会在在继任时,变成了其弟郝文龙。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城中百姓怀有质疑。
郝文龙作为新城主,面对质疑声不但不做解释,而是杀鸡敬候,暴力压制。
随着郝文龙的暴力横行,反对声越来越大,城中受过郝文雷恩惠的都暗暗寻找原定的城主。
如今过了这么久了,今天却被首饰店的黄秋生认出来了。
郝文雷原先还打算自己都进来首饰店了,就寻思着买件首饰送与香兰,可见这名店主如此热情,好似认识自己,他不想自己被发现,也并不想承认这个身份,矢口否认“不好意思,你认错了,我不是。”
这家首饰店的店主名叫黄秋生,之所以坚称郝文雷的身份,是因为他曾受过郝文雷恩惠,见过他。
当初黄秋生还只是个背井离乡,好不容易才开了这家小店。
现在继位的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城主郝文龙,他见黄秋生小店里的饰物新颖,就想将这些首饰要了,送与他后院的女人。
可又不想付钱,所以故意找茬,肆意抢夺,活像个土匪。
黄秋生的店可是掏了老本,还四处筹借的钱,好不容易才开了这小店,当然誓死反抗。
要不是郝文雷及时出现阻止,想必那日黄秋生就要命丧于此了。
此事过后,黄秋生就对这位未来的城主心生好感,品行端正,将来定然是位能照拂一方百姓的好城主。
其实这样替郝文龙擦屁股的事情郝文雷也没少做,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知恩图报的黄秋生一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想着终有一日能够有机会报答。
郝文雷顾着否认躲避,连手上的东西掉了都没来得及去捡就仓皇失措落荒而逃。
回到家中时慌慌张张的把门关上,平复心情后却发现兰儿不在家里,他又急忙忙慌的跑出去找香兰,生怕那名道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刚准备出去,郝文雷就和拎着一篮子野果满心欢喜进家门的香兰撞个满怀。
连忙伸出手,搂过香兰稳住身形后担忧道“兰儿,你去哪了?外面不太平,有坏人,你不要乱跑。”
香兰也没有想到今日郝文雷会这么早回来,惊喜之余也有些诧异“文雷,你怎的这么早回来了?喜帕可曾买到?其实没有也不打紧的。”
香兰是妖,也不懂这凡人之间的规矩,在她看来,只要两人相爱,没有这些繁文缛节也没什么的。
郝文雷想起自己买的喜帕,看向自己手,手里空落落的,恍然想起刚才落在首饰铺了。
又想回去找,香兰拉回他,清润的眉眼婉转道:“文雷,你是不是忘记买了?算了吧!那些我都不介意的,真的!只要你愿意娶我的心是真的,旁的我都不在乎。”
她察觉到郝文雷的不对劲,也不知道如何说,毕竟有不能说的秘密的人是她,唯有伸手触摸着他,感受他肌肤上的体温,香兰才觉得真切。
“兰儿,后天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只是怕委屈了你,罢了罢了~既然兰儿你说不介意,那我就不去拿了。”
郝文雷安抚的拍着香兰颤抖的身子安慰许久,试图抚平她不安的心灵。
认出郝文雷的黄老板却气喘吁吁找上门“郝城主,你的东西忘记拿了”手里拿着郝文雷遗忘的喜帕。
郝文雷条件反射的将香兰护在身后,“我说过了,我不是。”他警觉的盯着黄秋生。
“在下黄秋生,您还帮过我呢!您可还记得?这喜帕是成亲之物,郝城主可是要娶夫人?”黄秋生将手上的喜帕递过去说道。
看到郝文雷身后的黄衫倩影,试探道:“这位相必是夫人吧!”
”正是!”郝文雷接过帕子道。
知道郝文雷要娶妻,黄秋生很是高兴“在下来的匆忙,也没有带礼物,先恭喜二位喜结良缘,稍后我定备上礼物上门祝贺。”
其实他更想问问郝文雷,为什么他明明活的好好的,外面却盛传他死了?
为何让郝文龙坐上城主,任由令弟在城里肆意妄为,搞的城里乌烟瘴气,还活生生害死了许多百姓。
郝文雷不假辞色的拒绝“礼物就不必了,在他继位前,就被刺杀,算是已死之人,只不过命不该绝,被兰儿所救。”
“如今我就想和兰儿尽快成亲,与兰儿在这平平淡淡,不想再惹是非。”
黄秋生没想到其中还发生这么多事情,“城主,若是您想躲回城主之位在下必定愿意效犬马之劳。”
“城主,您是不知道,自打您弟弟继任后,他是如何的对待城里百姓的,但凡质疑他城主身份的人统统都被他一刀砍了。”
“不仅如此,还让百姓加赋税,每家每户有女儿的交出一名女儿送进城主府,您真的要放任城里的百姓不管吗?”
“我说了,我是个已经死过一回的人,我的命是兰儿的,那些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这些事情郝文雷早就知道,可他也无能为力,还有他不想背负做城主的责任。
若不是黄秋生与郝文雷曾有过一面之缘,他险些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这个男人还是当初那个和蔼可亲,凡事亲力亲为,为百姓做主的郝城主吗?
“郝城主……”
他刚想再劝说两句,就被郝文雷打断“你走吧!请你别再来打扰。”
黄秋生很失望,自己都这样说了,他还是这样的毫不在意的态度“好~我这就走,是我黄秋生看走了眼。”
“还以为未来能有个明主的好城主维护城里百姓,没想到是个贪生怕死畏畏缩缩的小人,我黄秋生也不愿与这样的人为伍,告辞!”
黄秋生说完冷哼一声,气呼呼拂袖离去,没走多远,李迴呻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黄秋生此时还气在头上,语气不善问“道长拦住在下的去路要作甚?”
李迴呻端着姿态“贫道有一事与这位施主说道说道,不知这位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