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子听汀岚如此便又扭头看向那二人,果不其然,站在容呈旁边的正是娉婷。二人走到篝火堆前便停下了,汀岚和灵珠子都没有吭声,就等着看着二饶再进一步的举动。
在篝火阴暗明灭的另一边,容呈如刀削的脸庞显得更加立体起来,娉婷盯着汀岚的目光就像那林中的猛虎般,凶狠且高冷,汀岚心下立马冒出一个型的自己在猛烈的鼓掌,这次是真的!
如若她判断不出来这是真的容呈还是假的容呈的话,这一看灵蛇族的圣姑,便一下可知道是真假了。灵珠子估计也早已看出来了,灵珠子的道行比汀岚高了不是一两个级别,从他们的吐纳气息来看,便早已看分了真假,此时灵珠子已经站起身来,站到了汀岚身后。
“师父?”汀岚看着越走越近的容呈,想进一步走上前去,不料灵珠子却拉住了她的手臂。
汀岚回首望了灵珠子一眼,“?”
“哥哥”娉婷一开口便打破了这个僵局,也率先表明了身份,从方才汀岚的那个幻境来看,出现的容呈也仅仅只是走了一个过场,并未开口过一句话。娉婷瞟了一眼汀岚,没有好脸色
汀岚:“”她都还没追究她将自己推进来,她却给自己脸色看了。
那就要对不起了,汀岚回首再看一眼灵珠子,用力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左手,抬脚便要踹出去,出脚的力度是丝毫没有留情,灵珠子反应的速度也挺快,拉着汀岚的左手一个前倾,汀岚就着他扯动的动作,看着他此时胸前的生门大开,顺势曲起手肘给了他一记肘子。
灵珠子被打的一下子摔倒在地,汀岚携着带着怒意的风,抬手就往娉婷的方向扫去,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本身是汀岚在和灵珠子在打,忽而就变成汀岚在打向娉婷了。
未料到,容呈会出手,拦下了那记风招子。汀岚看了一眼容呈,“师父,你让开。”容呈没有话,却也没有让开,娉婷更加火上浇油,脸上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惊恐万分的贴着容呈。
“四皇,你的徒弟怎么了,莫非是发狂了?”着挑衅的看向汀岚,语气轻柔在容呈耳边道,“真是让人害怕”
汀岚眼眸淡淡的颜色慢慢变得有些金黄色,似有火苗串起来的颜色,嘴角微微弯起,似是扬了一个讥讽的角度,“我敖桐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欺我者,你觉得我会平白无故受之?”
灵珠子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汀岚以为他会来拦她,未料他却对娉婷开口了,“和龙公主赔不是。”
此话一出,不仅是汀岚愣住了,连娉婷也愣住了,而后强压着不满,“凭什么,哥,现在是西海的公主要欺负我,刚刚若不是四皇出手,我早已经被打得稀巴烂了。”
汀岚:“”
汀岚确实在生气,但是她自认她的法力还不能够打得一个灵蛇族的圣女“稀巴烂。”更何况在她兄长在场的情况下,她也没有能力可以一掌将她打成肉泥。若她有这个能力,或许灵珠子早已经变成一个肉丸子躺在地上了,而不是在这里能站着话。
灵珠子周身仿佛也冷冽起来,“如今若不是你的胡闹,你我四人何须共困山河社稷图里?”
娉婷紧抿着唇线,就是不开口,也不再辩解。容呈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话,汀岚抬首望向那无边的际,吐了一口气,“我去林子里走走”完便挺着僵硬的背部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树林里。
方向动弹的那几下,脚踝更痛了,汀岚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蠢货,你觉得委屈什么?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以前受过的委屈比现在强一百倍,矫情什么。一路上自己骂着自己,一路在林子里逛着。
似乎是踩到了一个草丛里,哗啦一声,眼前飘起了许许多多的光点,汀岚一看,居然是萤火虫。全身置身在萤火虫中,绿光点点,霎是好看。
就像熠熠光辉挂着的绿灯笼一般,让汀岚想起一句诗,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看着这漫的萤火虫,汀岚想起尘世里一个画本的故事。
凡间有人名车胤,他勤奋不倦,博学多通。家中贫寒,常常缺少灯油,夏夜里用白色丝袋盛装数十只萤火虫作照明读书,夜以继日。及至年长,风姿美妙,聪明机灵,敏捷有智慧,在乡里之间很有声望。
桓温做荆州刺史时,召车胤为从事,因其善于辨析义理而特别器重他。引为主簿,后又迁为别驾、征西长史,于是显名于朝廷。车胤善于赏玩集会,当时每有盛会,桓温必邀车胤出席。若车胤不在,众人都“没有车公不快乐。“每逢游集之日,就摆设筵席恭候车胤。
朝廷封车胤为中书侍郎、其后累迁侍郑太元年间,朝廷增置太学生一百人,让车胤兼任国子博士。其后第二年,朝廷讨论郊庙明堂之事,车胤认为“古代明堂的建制已很难弄清,况且乐的根本是和谐,礼的根本是恭敬,所以质朴与华美不同,音乐器具也两样。既然茅屋大厦尺度标准不一,那么何必要遵守其形貌而不弘扬其根本顺应时代呢下安定,四境逆贼尽灭,然后可以大修明堂大学了。“当时朝廷听从了他的建议。
不久朝廷任命他为护军将军。当时王国宝奉承讨好会稽王司马道子,婉言劝朝廷执事大臣上奏让司马道子做丞相,加以特殊的待遇。车胤“这是周成王尊崇周公用的礼仪。今皇上正壮年,非年幼的成王可比,在位的丞相会稽王,怎能做周公呢声望和实际不相称,不宜如此,这样做肯定大逆皇上的意愿。“于是车胤称病养身不办理此事。王国宝等饶疏表奏上去后,帝大怒,而特别嘉奖车胤。
若故事到这里便是终止了,那多好,好饶是好人,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汀岚觉得今晚的自己有些多愁善感,她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