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最近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就是冬至日,逸城王要和容家二姐成婚了。
另一件就是赵凌风被赦免了,因为他是被诬陷的。
南赎去找容得意借银子时,容得意着实惊了一下。
“啧啧,你姐姐这马上就是真真正正的王妃了,你不去问她借,怎么反而问我借?你不知道我的银子都去喝酒睡姑娘了啊?”
南赎扭捏道:“不行的,我就是要给姐姐礼物,所以不能问她要的……”
容得意挑眉道:“哦?给你姐姐礼物?那你要借多少钱啊?”
着,他伸手去摸了摸身上的荷包。
“六百两。”
容得意:“……”
“南赎,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啊?”
南赎连忙摇头。
容得意咬牙,着实不想借给南赎,便起身去匣子里拿出了两张契书。
“好了好了,你姐姐前几日啊,把纵春楼转到了你的名下,还有前几日的聘礼,她都换成了细银,用你的名义存在了钱庄,你呀,现在是整个长安最有钱人都不为过,你还问我借?”
着,便把两张契书递到南赎手里。
“本来你姐姐呀,是让我在他大婚之后再告诉你,不过你既然现在需要钱,不如都给你好了。”
南赎接过契书,微微失神。
他总觉得奕儿好像是在准备后事似的……
总归人算不如算,赵卿卿还被关在牢里,整日咒骂着。
泼妇恶鬼一般的模样,全然让人认不出这原来是当时长安第一美饶将军府二姐赵卿卿。
她气的几乎发疯,容奕儿骗了她。
前几日,她明明都按她的话去做了,可容奕儿她如今是被关在牢里,能力不及,她根本没办法救她。
三日后,她就要问斩了。
赵卿卿害怕到发疯。
夜里,她觉得万分煎熬,好不容易睡着了。
第二一醒,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大街上。
一群叫花子正围着她指指点点。
一股子酸臭味传过来,她胃里直犯恶心。
赵卿卿有些懵,随即站起身来,开始拼命跑走。
拐角处,奕儿望着她跑的背影,讽刺一笑。
顾杀门,赵凌风瞳孔微缩问道:“你来做什么?虽是你从中周旋,才让我洗脱罪名,但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帮我。”
奕儿耸耸肩道:“我来就是交代你一声,赵卿卿越狱了,也不知这个时候了,是谁还在帮她。”
“贱人!赵卿卿这个贱人!”
赵凌风咬牙切齿,猛地摔了木桌上的茶盏,额角青筋暴跳起来。
“唉,你气有什么用?赵卿卿诡计多端,她那么恨咱们,这次若是躲过一劫,不定下次就轮到咱们被她弄死了……
我倒还好,反正我马上就是王妃了,她再怎么想杀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可你……唉,你自求多福吧。”
赵凌风气急败坏道:“你未免太看得起她了,爷我定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你少在这里逞能了,上次若不是我救你,你这会儿的人就应该咽了气儿扔在了乱葬岗里!咱们上次联手都没能斗得过将军府,赵卿卿这人不简单,她既然能越狱,就明背后还有不得聊人在帮她,咱们再想杀她就难了……”
奕儿背过身,绕有深意道。
赵凌风握紧拳头,冷哼道:“她可是朝廷钦犯,可不止咱们想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奕儿摇头,故意道:“你有没有想过,帮她越狱的人既然可以把手伸到牢,明他完全有把握让赵卿卿不被捉到。”
赵凌风眉头紧锁,忍不住骂了句粗话道:“不行!这贱人一日活着,我便一日不能安心,此仇不报非君子!”
奕儿勾唇,上前道:“咱们想的一样,所以赵公子有什么良策?”
赵凌风咬牙叹息,他还真没什么好注意。
奕儿唇齿轻启道:“既然你没什么主意,那就听我的,我要刺杀赵卿卿,想办法把她引出来,然后杀了。”
“呵!你的倒是轻松,你怎么把她引出来?又怎么杀了?”
“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不过就算我把人引出来,我也没人手啊,要不你把顾杀门里的人借我一借?”
赵凌风勾唇,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赵卿卿固然不是省油的灯,这容奕儿倒也不简单,谁知道她帮自个是什么目的呢?
若是可以借她的手,杀了赵卿卿,那何乐而不为?
“好!咱们的目的一样,我自然会帮忙!顾杀门里的杀手都是数一数二的。”
着,他伸手解下门主令,隔空抛给了奕儿。
奕儿接过门主令,勾唇一笑。
饶是心里猜透了赵凌风不过是想借她的手杀了赵卿卿,却还是了声谢谢。
互相算计,尔虞我诈时,看的就是谁先占了便宜,那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