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尹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扬手一挥,“噗通”一声,帝菏泽被狠狠摔在地上,
他还来不及爬起来,凤尹白影一闪,瞬速从半空中飞腾过来,一只脚碾压在他胸口,
帝菏泽丝毫不能动弹,又被制服在地上,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只能心里腹诽臭妖王,死变态,如此的凌辱他,要是今儿个大难没死,明天就妖王死期
凄凄惨惨戚戚,发现众妖兵都凶神恶煞一般瞪着他,无不暗示妖王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他再敢造次明日就真见不到太阳星君的脸了,
他不得不秉承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哲理,
面上可怜兮兮夹杂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胸口这只脚的主人,掐着嗓子
“咳咳,大王,奴婢只是爱慕您,跟爬上您床的妖艳货色没甚区别,绝无二心,您就把咱当个屁,给放了吧,”
凤尹皱起的眉有些松动,这话怎么这么难听,起先在寝殿宽衣,她不信这厮刚刚没看到?一手拽起他的长发,提起他的脸,
粉雕玉琢的脸,化着精致的妆容,眸如星辰,看起来有几分姿色,
“你适才有看到什么?”
帝菏泽吃痛,捂住头,
“痛,嘶,没有,绝对没有”
“。。。”
凤尹怒气更盛,脚弓屈曲,袍袖一撩,凌空一脚,踹到帝菏泽的胸口,暗流涌动,四周环绕着磅礴的妖气,
帝菏泽被这一脚击飞,直接撞到墙头,骨头碎裂的痛觉,喉头一腥,嘴角泛出血花,
丫的,踢出内伤了,他当天孙这么多年,锦衣玉食供着,哪受过这种苦,居然遭受这样的虐待,
帝菏泽双眼闪烁着泪花,开始在地上撒泼起来,语无伦次。
“大王饶命”
“四海八荒第一绝色妖王,竟要如此对待倾慕你的人,就不怕宣扬出去,遭人笑话吗?我有错嘛,不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遭如此毒手,”
凤尹面色尴尬“。。。”
面目凶色的众妖兵,嘴角抽搐,有些忍俊不禁,纷纷干咳着转过头,
帝菏泽此刻是真的内伤,疼痛难忍,哭的情真意切,喊的声情并茂,
凤尹几万年,继承王位之后一直居住在凤澜山,性子寡淡,心绪单纯,越强则强的人,哪遭遇过如此境遇,
如今堂而皇之的被“女子”哭着撒泼打滚样的表白,多多少少有些难堪。
语气不觉有些不自然,
“咳,不准哭,再哭打断你的腿,”
帝菏泽这才松了口气,难道这妖王吃软不是硬,
“真的?”
凤尹面色一黑,语气不善“煮的!本王若发现你的话有丁点虚假,包你碎尸万段。”
帝菏泽打了个寒颤,他相信这妖王做的出,不仅变态,还手段凶残,
此时凤念带着一小队妖兵匆匆赶了回来,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向凤尹行了个礼
“让小贼跑了,请主上责罚,”
凤尹面色冷漠,
“一群废物,一个爬墙的小妖都抓不住,”
凤念低眉顺眼的受着责骂,满脸的宠溺,还时不时应和着,
帝菏泽眼神在他们两脸上扫来扫去,看着妖兵首领的凤念,这表情,怎么如此骚气,他似乎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凤尹见其态度诚恳,不再多说什么,继而眼神示意帝菏泽,
“逃跑的跟你一伙的?”
帝菏泽扶着胸口,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连忙撇清关系,开玩笑,依照这妖王残暴的性子,知道被女子看光光了,还不扒了主子的皮,
“不认识,绝壁不认识,”
凤尹凝神,似是不太相信的扬了扬手,
“罢了,魔王生辰快开始了,别节外生枝”。
凤念点头称是,看了看帝菏泽,皱着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上,这小贼要不要直接给做了,”
凤尹转过身,细想一番,
“算了,先关起来,弄清楚底细再说,魔界地盘,杀了个妖魔不好给魔王交代,”
“。。。”
帝菏泽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心惊胆战,不敢落下一个字,听到凤尹的回复才如释重负,
撇了撇嘴唇,敢情她手下留情,是因为在别人的地盘不好下手!
姚顷一路向北,身后追逐的妖兵果然少了一大半,
她匆匆忙忙逃奔到行宫的花园,就见假山下站着一位男子,和煦的春风下迎风而立,男子一身墨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金色刺绣,仔细看绣的是浅色暗龙,腰间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极品和田玉镶嵌,
眉目如画,唇色如樱,淡雅如雾,淡紫色的眼眸藏着清冽和魅惑,薄唇微抿,看起来冰冷不可靠近,
此男子确然好看,姚顷被当前的美色楞了一下,
这人适合放着金屋藏娇,只不过怎么看起来非常眼熟。
这是魔界的地界,不知为何,姚顷联想到了上神青华大帝,常年居住在东极长乐界妙严宫,如今虽然荒凉,却也能见繁华,这人就该是居住在这种繁华的宫殿,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谪仙一样的人物,为何她会联想到妙严宫一看穿着非富即贵,昭示着位高权重的身份,左右还杵着两个冷面侍卫,也不知道是哪方妖魔鬼怪之主,跟戏文里的翩翩贵公子哥似得,
想来能入行宫内殿的不是魔界皇亲国戚便是远道而来的贵宾,
姚顷眼珠子转了一圈,回望身后不死不休的妖兵,病急乱投医,直接奔向那黑衣男子,趁其不防备,不管不顾的扑到他怀里,
为了躲避身后追兵,她也是豁出去了,
“兄弟,帮个忙,”
翎砚被扑个满怀,满是诧异的盯着怀里的女子,在魔界数百年,从来没有一个妖魔敢如此大胆的,作势要推开,而腰间的黑珍珠却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铃铛声,翎砚当场楞在原地,
“居然是你?,”
这古灵精怪的样子,不就是之前招惹妖王的鲤鱼精。
话音刚落下,翎砚就见这位小妖慌慌张张的模样,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看起来一肚子花花肠子,不知道会胡编乱造些什么胡话。
翎砚竟然有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