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顷踟蹰的来的校场中央,微微行了礼,这场比赛输了会被降罪,赢了该又如何解释自己与金吾之间的关系。
“你可愿意为北国与楚国比较一番”
这句问话比较深奥,如果不愿意摆明是打自己脸。、
低首抚摸面前的弓箭,黄金弓身,在阳光下如此闪亮,好熟悉的感觉,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赢给他们看看。
一个转身,手持五支箭,拉成满月弓,屏息,瞄准,五箭齐发。
一片抽气声响起。
只见楚皇拍着手掌,隐藏着情绪。底下随即掌声响起。
“北国果然了得,竟有如此佳人”
姚顷放下弓箭,用力过度的手有些酸痛,看来,以后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了。
点将台的皇帝神情变化莫测,不发一言。
“北夷派的人肯定是不一般,何须如此惊讶”
如玉声音响起,听到北夷派北武帝表情不仅楞了下,看向一旁的北瑾言沉吟半晌,“如此说来,是你府上的人?”
北瑾言没有否认,没做其他回答,北武帝便不在计较。
如此不着调的话,姚顷没听明白,只知道自己危机解除了,呼了一口气。
站在一旁的大皇子眼中精光一闪,格外诡异。姚顷悄悄隐匿到人群中。
比赛结束已经近黄昏,校场开始打扫,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台下白闵榕一直拖着她,央她教习他箭术,姚顷被缠的哭笑不得,便随口答应了。
白闵榕却正正经经的说“师傅、师傅,你真厉害,什么时候可以教我”
姚顷弹一下他的额头她,“回家扎好马步再教你。”
白闵榕瘪了嘴,若有所思。然而从此白院史独孙多了一个爱好,扎马步。
姚顷转了一圈,发现木卿不见了。
“你木卿姐姐呢?”
白闵榕满不在乎的嘟着嘴“气鼓鼓的走了,”
学着木卿说话一板一眼的
“她说姚顷好本事,这么好的功力,瞒着好姐妹,鞠蹴比赛时也这样,真是深藏不露平白让人担心。我估摸着木卿姐姐是嫉妒”
姚顷有些失落,她不是有意瞒住木卿的,自己也不知道弓箭会使用的如此顺手。想来木卿气得不轻。
拖着小白往回走。一天的心惊胆战,突然好想见夷岷言。
还未走出校场,门口便被一黑衣女子拦住,明亮的眼睛灿如星辰,似乎在门口等待了许久,见姚顷和白闵榕两人身影,连忙上前,一眼惊魂未定的样子,讶异的似乎连嘴角都在轻颤。
“金吾姐姐。。。”
姚顷准备侧身而过的身影忍不住顿了一下。
一旁的白闵榕拉住姚顷对着黑衣女子道
“子芮姑娘定是认错人了,我乃乃北国医官,怎会担上金吾将军的名号,”
子芮想了下,将军在敌国入仕,无论对哪方都是笑话,皱眉退后一步
“子芮越矩了”
姚顷微微一笑,如果她真是金吾将军为何会在北国,然而这么久为何都不见有人来寻她,她可能是楚国人,但一定不是什么将军,不然北国断然容不下她。在没弄清楚状况前姚顷不敢轻举妄动,是不是将军,以后自会查明,然而现在她不想研究那么多,扫了一眼子芮
“姑娘定是认错人了,小白,我们走吧,”
子芮愕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沉思,如此淡漠似乎真的不认识她,想起日夜挑灯的楚皇终于心不忍,
“姐姐,你真就如此狠心,不记得亲手提拔的子芮,不怪姐姐,难道你连陛下的不记得了吗?自那鹿山之战,陛下身受重伤,醒来后在鹿山崖底每日每夜的寻你,直至寻到你的被海浪推上来的衣裳。每日休息不够两时辰,常常梦中惊醒,陛下虽然不说,但是我们都清楚,那都是因为姐姐你。。。”
絮絮叨叨声音渐渐抛在身后,姚顷还是忍不住放慢步伐,她口中的陛下定然是楚皇,她却记不起这位楚皇姓甚名谁。
姚顷匆匆忙忙的赶去夷药堂,随便找借口使走了白闵榕,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证实。
踏入木槿院,四周很安静,站在夷岷言的门口,姚顷踟蹰半晌,想敲门,又有些迟疑,这样过来会不会很唐突。她是个性子比较急躁的人,认定什么就想探查清楚,此时却有些犹豫,如果真被证实了又会怎样。
“吱呀”
似乎被她的犹豫弄得有些无奈,门自动开来。
“既然来了,又为何在门口不进来”淡淡的声音飘了出来。
姚顷抿唇,夷岷言在家里,提起裙摆,举步踏进门内。
夷岷言的正在榻上小憩,右手正执着一本医书研究,似乎未受落里的影响。
姚顷瞄了眼夷岷言的右手,纤纤玉指,食指干干净净,无任何佩戴首饰的痕迹,而房内的熏香已燃烧尽殆,他似乎在房内待了一整天。
呼了一口气,是她想太多,转而看向他的眼睛,有七八分像三皇子,继而想起听到的流言,他会不会是北武帝的私生子,忍不住偷笑。
夷岷言放下手中的书,嘴角微勾,看向偷笑的姚顷:
“阿离,一进门也不坐站在门口就盯着我傻笑,是不是得了癔症”
姚顷脸色一红,站在他身旁,拿起他手中的书翻了翻,有些莫名的依赖。“今天在校场发生了好多事,我发现我会武功,还见到了楚皇,你说会不会我真的就是那位女将军。”听到楚皇时,夷岷言眼角抬了一下,立身,拉着姚顷坐在旁边的木椅上
“为何会觉得自己是金吾将军呢?”
姚顷想了想,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觉得现在挺好的。
“我也不知道”
夷岷言执起她的手,手指因拉弓被擦破皮,刚未发现,被夷岷言一碰,竟有些龇牙的痛。忍不住缩了下。
“过往怎么样没那么重要,过好现在不就很好。”
不温不火的话,姚顷看向正在给她手指上药的夷岷言,手指酥酥麻麻的感觉撩拨着神经,心中一紧,有丝甜腻,似乎破皮的地方也没那么痛了,
其实刚醒过来时什么身上那么伤,再怎么痛都耐的过去,然后现在手指小小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