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离开后,苏长歌只能任命的跟着姬慕白上了马车。
马车上空气格外的安静,如果不是马车咯吱咯吱的声音提醒着苏长歌马车在移动,苏长歌觉得时间好像暂停了。
姬慕白也不说话,只坐在旁边假寐。
苏长歌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但是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吧。(没做什么,只是某些人是打翻了醋坛子)
但是苏长歌从小就知道,女孩子哪里不软嘴要软。自幼苏长歌就不少闯祸,昨天摔了先皇赐的花瓶,今天就拔了左相爹爹的胡子。但是靠着会撒娇服软,免了许多责罚。
“殿下?”
苏长歌扯着姬慕白的衣角轻扯了扯,试探的小声询问着。
姬慕白撇了一眼自己被扯着的衣角,嘴角微扬,但是很快就收回那一点点可怜的笑意。
“可知错了?”
知错?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苏长歌真是想打他一顿。自己怎么就错了?
要不是给他解毒自己也不用出来买药材啊,说好了三天后见,怎么刚一晚就又碰到了。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看黄历,今天一定不宜出门。
苏长歌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在姬慕白眼里就是不知错。姬慕白微微起身,手指轻敲了一下苏长歌的头“可知错?”
苏长歌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到了,下意识的开口
“知错了。”
姬慕白力道并不大,苏长歌倒也不觉得疼,但是还是捂着头
“我为了给你解毒才出来买药材的,你还打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懂不懂啊。”
姬慕白叹了口气,真是那她没办法。
“你少和姬子睿(睿王)接触些,他不是好人。”
苏长歌真是想哭,自己没和他接触,是这个睿王阴魂不散的。
“我没和他接触。”
“那你还送人家腰带。”
姬慕白可能没感觉到自己的话有多酸,还把那条白玉腰带丢到苏长歌怀里。
“多谢殿下赏赐,正好我准备把这个送给哥哥。”苏长歌收起腰带,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姬慕白不语,说姬子睿不是好人,自己又是什么好人。如果长歌知道自己满手鲜血不知道会怎么想。
摄政王大人第一次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行事作风不应该如此狠辣。
看着姬慕白突然低落的眼神,苏长歌以为他想到自己早逝的母妃了。
“我······我昨日梦到你了。”苏长歌想缓解一下气氛,又想起昨日的梦就开口主动提起。
姬慕白含笑看着苏长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只是想为夫了。”
摄政王这“为夫”二字说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还没等苏长歌反驳,姬慕白接着开口问道,“说说梦到为夫什么了。”
“咳咳~~梦里清空万里,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相比较苏长歌这些废话一般的铺垫,姬慕白更想听重点,“挑重点说。”
苏长歌想了想哪里是重点。
“重点?哦我想起来了,重点就是我梦见你死了。”
苏长歌说完立马想姬慕白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姬慕白刚刚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你······”
姬慕白真的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好,旁人如此毫无顾忌的言辞早就死了多次了。
苏长歌也是委屈着呢,让自己挑重点的说,自己说了他还不高兴。
“你别生气啊,我没有诅咒你,是你让我挑重点说的。”
马车也行驶到左相府了,苏长歌说完就赶紧离开了马车,天知道自己再不离开这个摄政王会不会掐死自己。
苏长歌离开后,姬慕白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里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只是眉头紧锁有些担忧。他觉得自己越发的对她难以放手了,只能暗自筹划着一切。前路漫漫,荆棘丛生。
苏长歌回到相府,左相和苏恒都在府中。听见摄政王送苏长歌回来的,苏恒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关心的问,“妹妹可是发生什么了。”
苏长歌摇了摇头,“没发什么。我就是出去给哥哥买礼物去了,恰好碰到摄政王了。”
“最近妹妹少出去,乖乖在家待着。”听了苏长歌的话苏恒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哥哥快到生辰了吗,我想这给哥哥挑歌礼物。”苏长歌把那条白玉腰带放到苏恒眼前。
苏恒刚要开口,就听见左相说道
“你哥哥说得对,最近你就好好在家待着,无论是睿王还是摄政王都少联系。”
看着左相严肃的样子,苏长歌知道自己的计划差不多成功了。
“爹爹可是今日发生什么了?”
左相叹了一口气,“今日下朝,皇上把右相单独留下了。我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皇上和左相直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左相不知道,但是苏长歌知道啊。右相一定是在逼姬子卿娶宋惜惜为皇后,姬子卿在和这个老狐狸周旋罢了。
“是啊妹妹,昨日皇上还提起太后对你十分想念,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你入宫相见。我与父亲只推脱你今日偶感风寒不便入宫。”
苏恒可不愿让自己的妹妹入宫,日后皇上定然后宫佳丽无数,即使妹妹做了皇后也不见得能幸福。
何况妹妹这不谙世事的性子,不适合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以前也就罢了,妹妹喜欢自己自然得支持。如今妹妹放下了,自己与父亲就是这身官袍不要了也要护妹妹周全。
“好了哥哥,我知道了,爹爹也放心,这几日我就在院子里待着,绝不出去。”
说完,苏长歌狗腿的拿出自己酿的好酒,“哥哥有礼物怎么会没有爹爹的呢”
自己这个爹爹可是连哥哥的醋都吃,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爹爹的礼物。看着左相眉开眼笑的样子,苏长歌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上一世歉自己的,这一世自己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