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慕白神情微变,也许长歌说的是对的,也许母妃确实是愿意的,但是母妃所经历的,姬慕白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人死如灯灭,只希望母妃来世再不入帝王家,嫁个寻常人家相夫教子。”
苏长歌替姬慕白将画卷收起,放回原处。
“这玉佩和你母妃所带之物有些相似。”
苏长歌将腰间姬慕白第一次所赠的玉佩解下来,朝着他的方向晃了晃。
“母妃所带的名唤平安扣,后来制成了玉佩,就是你的那枚。”
姬慕白牵起苏长歌,白皙干净,骨节分明的手灵巧的将玉佩替她挂回腰间:“以后不要将它摘下来。”
“我怎么觉得你第一次见我,就没安好心啊。”
回想着那次他拿着刀威胁自己,确实是没安什么好心,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且第一次就将这么贵重的玉佩留下,这家伙是肯定料定还会再见。
苏长歌暗暗戳了戳姬慕白,见他嘴角含笑一副正是你所想的表情,
“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每次你都那么及时出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日日都跟着我呢。”
姬慕白这预谋比苏长歌想的可早了许多,早到他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那个偶尔前来看自己的小丫头,每次都带香甜可口的糕点,可是每次最后都是自己将糕点喂进了小丫头的肚子里。
小丫头每次都很安静,自己温书小丫头就坐在对面,用小手托着她自己圆滚滚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突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小丫头都不在出现,当时自己十分担心,却连宫门都出不去。
读书之人寒窗苦读数十载,只为金榜题名。
但是姬慕白选了一条捷径,那就是上战场,姬慕白知道只有战功才能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拥有自己的势力。
没人知道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姬慕白与士兵同吃同住,每场战争都冲在最前面,那时受伤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常态。
每个不眠的夜晚,都是他一个独自舔舐着伤口。
“本王就是早有预谋,长歌当如何?”
苏长歌感觉自己被束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炙热的怀抱。苏长歌想躲开,却被一双修长微凉的手定住了头,不容躲避。
就在姬慕白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却突然隔开一点距离俯视着她,拇指蹭了一下她鲜红的唇。
“下次,本王可不会这么放过你了······”
低哑的声音蕴含着警告,双眸中带着一点危险的气息。苏长歌闭上眼紊乱的呼吸,不敢有任何动静,隔了许久,听见他轻笑一声,拾起桌上的书又一板正经的看着。
只是掩盖不住的笑容出卖了他非常不错的心情。
“登徒浪子。”
苏长歌脸色微红,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说。
“如果是长歌你,本王不介意做回登徒浪子。”
世无双推门而入,就看见苏长歌站在一旁脸色微红,姬慕白最在平日的位置手中拿着书,那开心的模样世无双表示从未见过。
“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本公子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着就用新买的扇子挡在面前,作势要退出门外。
“世无双今日你要是离去,以后这摄政王府你也不必来了。”
听见这话世无双立马收了扇子,很自然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要说这世无双也有着第一公子的美誉,这样貌与武功都是数一数二的。一袭白衣迷倒了万千姑娘,却整日独来独往。要不是知道姬慕白是何人,苏长歌都要怀疑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