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使得宋惜惜更加清醒,她不明白一向不懂后宅之事的苏长歌,怎么自从姬子卿登基之后,自己每每都在她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长歌,你记住你所珍视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的离你而去。即使我做不到,也会有人做到,我就看着你的下场。”
上一世苏长歌的家人,爱她护她的人都一个一个的离开。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的事情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再晚些皇上就来了。”
转身看向林易安:“林副使唤太医吧,皇后娘娘不小心跌倒了。”
而姬子卿得知皇后动了胎气,很快就赶来了。
却只看见跪了满地的太医,和面色惨败神情悲伤的皇后。
满殿的血腥味使得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皇后怎么样了?”
太医跪在皇上面前不停的请罪:“皇后娘娘已经无事了,之事小皇子已经保不住了。”
宋惜惜悲戚的哭泣着,姬子卿坐在床边任由她抱着自己。
“陛下,都是臣妾不好,保护不好我们的孩子。”
这是姬子卿的第一个孩子,他是期待着他的降生的,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皇帝他甚至连一滴眼泪都不能流。
“陛下,今日都是因为苏长歌,我可怜的皇儿都未来到这个世上看一眼。”
言辞悲切,连姬子卿都动容了。因为这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最真实感情,可是这样的感情不该参杂欲望。
“苏长歌朕问你,此事可和你有关?”
卧榻之侧且容他人安睡,看来姬子卿真正想处置的不是自己,而是不想自己嫁给摄政王成为他的助理。
“自然与臣女无关。”
这时一旁的小宫女跪行到姬子卿面前:“不是的陛下,是苏小姐掐住娘娘的脖子,将娘娘推到地上。还让林副使看住门口,不让太医入殿给娘娘救治。”
小宫女哭的梨花带雨,倒像是失了孩子的是她。
姬子卿皱着眉头,南月国的使者还在,宴会没有结束。此时不能宣扬出去,让外人笑话。
而苏长歌也不能取其性命,不如趁此消弱左相势力,或是为自己所有。
“朕让你入寺修行,为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终生不得出。朕不会殃及你的家人,你可服?”
苏长歌真是想给他鼓个掌,帝心难测,果然他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
宋惜惜哽咽的开口说道:“陛下,臣妾不服,定要严惩为我们的皇儿偿命。”
听起来姬子卿的惩罚是让苏长歌一生常伴青灯古佛,但是她知道姬子卿日后一样可以将苏长歌接回来。
所以宋惜惜现在想要的是苏长歌的性命。
“本王的王妃,本王看谁敢?”
见苏长歌久久未归,姬子卿又匆匆离去,姬慕白也坐不住了匆匆赶来。
“摄政王别忘了为臣之道,你莫不是想造反。”
宋惜惜满心怨气这些话脱口而出,连皇上都一惊,那怕是事实也不能宣之于口:
“闭嘴。”
姬子卿怒斥一声,转身看着姬慕白说道:“皇后刚刚失了孩子还有些神志不清,皇叔见谅。”
站在姬慕白身边的苏长歌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没事,你别生气。”
天晓得摄政王这脾气会做出事情来。
“既然没事那本王就带王妃离开了,皇上有什么意见吗?”
姬子卿还未开口,宋惜惜怒斥道:“谋害皇嗣当株连九族,凭什么就样放过她,陛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这话已经够直白了,姬子卿这么多年一直十分忌惮自己这个皇叔,却毫无办法。
一个皇帝第一件学会的事情不是治国之道,而是隐忍。他是想除掉摄政王,但不是时候,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而姬慕白听了这话却笑了,笑的美极了,却让人感到恐惧:
“凭什么?凭本王是圣祖皇帝最爱的儿子,先帝亲封的摄政王,凭本王手握二十万大军。皇后娘娘觉得可够?”
这些身份又何尝不是像一座一座大山,压得姬子卿喘不过气来。
一个身份尊贵的景王,一个手握重权的摄政王,还有两个不是一心忠君的丞相,姬子卿这个皇帝当得憋屈。
好在景王体弱不理朝政,右相如今是国丈,这个帝倒是还能当下去。
可是那个新帝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如今的姬子卿越发的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