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唔……难受”姬笑芊发着烧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很虚弱。
她这是重感冒了,春是感冒高发期。
“额嗯”,早知道她就不会……。
事情发生在前一些时间。
李为河催着她干家务。
她很烦呀。
她从不知道男人啰嗦起来这么事妈!
不停……不停……就这么一直在耳边嘚嘚嘚……,实在,这样的李为河很是讨人嫌。
如果是那个人,应该很会体谅她,才不会催促她这么紧才对吧?毕竟是那个人。
记得她每次路过他家,她都会虔诚的祈祷,“快出来,让我看看你,求你,让我看看你……。”
可惜,他从来没有因为她的祈祷碰巧走出来。
在他还没结婚的时候,他的幼男荷尔蒙总是吸引着她,吸引她不停的追寻他的踪迹。
姬笑芊眯着眼妄想着,妄想她心里的那个人没有爱人和孩子,妄想那个人正与她处在热恋期,妄想他与她紧紧相拥、昵昵耳语。
她想着想着,眼角又湿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泪点出乎意料的低。或许是因为爸妈已经年迈?或许是又见到了她的暗恋对象,她情愫暗涌?……可能全是,也可能是她因为春将尽而感时伤逝了,岁月堪惘然,春光悄然至。她初到首尔时,一片春光大好,结果才短短几月……她抹了抹眼角。又是一年的时光将逝。
她不得不为此落泪,时间过得真快,过了生日真就三十五岁了。
“喂,回答呢?”
姬笑芊上齿嗑着下唇,你非要逼着我才舒心?我也是需要自由的!再者,你也是知道我不会干家务的,你步步紧逼,这是要故意扫我的兴吗?大假期的……。她心里气不顺,却也只在心里胡思乱想,她还真不敢把话的太绝情了,……寄人篱下嘛。
“我……我了,我不要。”
刚刚,她逼上李为河的脸,她也是很害臊的,别觉得她胆大什么都敢干,其实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冲动羞愧而死!
她比谁都在意男女有别,可是每每她一激动,就会将男女有别抛到脑后了,她只记得如何达到她懒惰的目的她必须勇往直前,于是她变得胆大妄为起来。
成炳顺塞着饭还不忘调侃二人看似亲密的举动,这行为更使姬笑芊脸红心跳,她、她刚刚干了什么?
算了,她破罐子破摔了。
她调皮的一手揽上李为河的脖颈,一手尴尬的摸上李为河的侧脸。
她当然知道李为河很不好意思,因为在她凑近他的时候,李为河明显是抗拒的,他一直歪着脸不看她。
姬笑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摸他的脸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将李为河歪向一边的头强掰了过来,二人四目对视,眼神间不清的暧昧,却也是极难为情的。
“喂……你还让我干活吗?”不知怎么的,姬笑芊笑的竟有些猥琐!
李为河眉头本来皱了一皱,二人互盯了一会儿,他眉眼渐渐舒展开来,随后留给她完美的侧颜,眼波淋淋,很放松、很舒服的表情。“我希望你能帮我,我们一起。”他回望她的眼眸,夹在两人之间的阴霾一扫而过。
好完美的侧颜杀!哦命何在?!
姬笑芊输了,她魅惑他欲达成慵懒到底而使出的战术输得彻彻底底。
她长舒一口气,“好吧,我干。”
就这样,她老实的在他身旁用心打扫。
呵呵,要真是这么听话就不提姬笑芊古灵精怪了!
在李为河清理下水口污物时,姬笑芊趁机打开了洗浴喷头!“哗哗”的凉水从喷洒口倾泻而下,刚好下落在李为河头上。
李为河傻吗?不他奸猾无比,反正比姬笑芊狡猾得多。
她在一旁看笑话是吧?不怕,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听过吧?他们是一同打扫的战友情!这等事,姬笑芊自然躲不过。
李为河先是呆站在花洒之下,他也不关,就那么站着被浇成落汤鸡,趁姬笑芊嘲笑他时一个不注意,他一把握住姬笑芊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啊喂你”姬笑芊被吓傻了,她一个女人,力量敌不过他那是必然。
她被他强行禁锢在坚实的臂膀下,相比于一个男饶粗壮,她姬笑芊是那么纤弱孱孱。
“你放开我!”
“不要!”
姬笑芊示弱一般“呜呜”哭起来。
她这是自作自受了吧?别以为李为河不和她一般见识,她就可以得寸进尺!
见她哭得起劲儿,李为河自然狠不下心肠对她如何如何,放松了对她的力气,果不其然,姬笑芊冷然一笑,又上当了!
淋了一身冷水,姬笑芊打着颤溜回自己的屋子换衣服。
她这是哭了,李为河才暂且先饶了她,虽然是装哭的。
她散落下来的过肩发湿哒哒的塌在头皮上,乌发发梢如积满雨水的房檐,不住地向下滴着水在肩头形成一片雨帘。
换过衣服,吹干头发又吃过李为河精心准备的午餐,姬笑芊感觉自己身子不对,特别沉。
她昨来了月事,腹部一阵阵闷痛,今儿个又浇了冷水,舒爽才怪。
趁男人们午觉,她烧了一大杯热水,在屋子里裹着被子,慢慢吹滚开的热水,在杯沿吸一口吸一口。
想睡上一觉,身体会不会好些?睡了一会儿,越睡越热。
她口干舌燥,额头不停盗汗,眼睛也干巴巴的,睁开眼俨然成了件难事。
一下午噩梦连连,时间漫长到仿佛维持了十年!
什么暗恋啊?什么抢婚啊?在她的梦里,暗恋成了恶恋。争端、嫌恶、悖论、谴责……全变为了消磨她意志的恶魔。
她太爱那个人,爱到想要将那个人抢夺过来,她不想再管道德与背德什么的了,她只想随心所欲。
蓦然回首,她办不到啊。那个人爱的不是她,她一直以来都是单相思,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她将他夺过来,她又能将他怎么样?
发烧了,看来真的感冒了,而且她还要忍着病痛去卫生间更换纸巾,她到底图什么?她为什么要做傻事?她自以为聪明,可哪次不是她受罪?她就那么不长记性?非要挑战别饶底线让自己受伤?
她嘴唇已然没有了血色,唇面光泽全无,还凸起了几道裂开聊白皮。面色惨白的她吃力的关上卫生间的门,在里面颤颤巍巍。
李为河身强体壮,那点凉水还不至于使他怎么样。
他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迷蒙的神情一看便知他刚从午觉中醒来。
透过门扇磨砂玻璃,他看卫生间的灯亮着,就在外面等,等了许久,里面也没个动静。
里面没人吗?谁这么不自觉,不关灯?
他想进去又怕有人在,于是敲了敲门,还是没动静。
看来没人。
他无意间打开了门,惊住了,姬笑芊整个人伏在地上,侧头在地板上露出的半张脸除了白还是白。
“喂,姬笑芊,你醒醒!”